陸江江這才發現出了林子後這才發現原來現在已經是到了晌午,而在自己的周圍,遍布著大批人兩三零零散散的人聚在一起,陸江江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時候的人已經少了好大一部分了,可能是在關卡中被某些原因而導致失去了資格,或許現在人已經回到場上。
陸江江不經心的觀察了周圍的各門派弟子,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不大不小的傷口,還有的人更是灰頭土臉的,還有甚者更是想緋彌那樣子,滿身的傷,此時還在昏迷不醒中。
在濃霧的環境中,誰又能知道誰是敵是友呢!說不定現在還有人因為自己的同伴而躺在那裡等待著工作人員“撿屍”呢!陸江江嘲諷嗤笑。陸江江正打算在哪裡稍作歇息一下呢,就看到不遠處傳來陸承恩那小子激動的叫喚聲,陸江江幾人抬眼過去,發現陸承恩和王渝川還有一個弟子和兩個魔教弟子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沒有再見到。
陸承恩這一大嗓子把在場的人的視線集中到陸江江幾人的身上,頓時開始出現各色的聲音,這讓陸江江有些尷尬的想要摳腳。
陸承恩快速的來到陸江江幾人的跟前,才發現她們旁邊還有一個疲憊不堪看上去就累的虛脫的弟子微弓著腰,陸承恩疑惑不解的挑了挑眉,用手指磨蹭了自己光潔的下巴,觀察著累到顫抖的人。
“這人誰啊?”陸承恩指著悲催的王利對著陸江江發出疑問。
“工具人。”陸江江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拖拉道。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繼續道:“緋彌受傷了,有看見白木微她們兩師姐弟嗎?”
陸承恩一聽到陸江江這樣子說,下意識視線就往王利身後的人飄去,果不其然那張慘白的臉映射在他的眼中:“我去,這人遭到了什麽啊?”陸承恩承認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們兩個一直都在幫人包扎傷口呢!我一出來就看到那兩人一直在忙活兒。”陸承恩擺了擺手說道。
在不遠處的王渝川招呼她們過去,陸江江也想要休息一下,雖然在裡面倒是沒有難敵的,但是數量多,她就算是實力強勢,但是也架不住人多。
來到王渝川這邊,陸江江這才讓王利將緋彌從他身上付下來,將她小心翼翼的倚靠在樹上,陸江江這才發現,原來緋彌這人的傷口是怎麽的恐怖,她身上的衣服大半都是被血浸濕了,可能是因為血跡變幹了,那些血跡都成了深紅色的,連衣服原本的顏色都看得模糊了。
陸承恩在身後看到此場景不由得倒吸氣,這也下手太狠了吧!聽到這話的陸江江其實有些心虛,因為這身體的傷口有幾處也是她下的手。
不一會兒,王渝川將白木微從不遠處帶了過來,眾人給白木微讓開位置,好讓她看緋彌的傷勢,其實在裡邊的時候,陸江江已經將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現在看見白木微將她之前的傷口剪開,在看到傷口的那一刻,饒是曾經包扎過的陸江江也不由覺得觸目驚心。
“這是一種倒鉤的暗器,被打入身體後,再將暗器拔除的時候那上邊的倒鉤會撕扯出裡邊的肉來,不過也還好,那兵器倒是沒有帶有毒。”
白木微嚴謹的處理的傷口,換上新的白紗布,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說道,她的手法熟練精湛,不到三五下的功夫,她身上的額傷口就被處理了個乾淨。
陸江江此時才發現原本和自己一道出來的寒舒在自己不知覺間早就沒有了蹤影,這讓陸江江有些傻眼,心裡頓時有了些許的埋怨,可能是她將自己的人的情況全權交給自己,或者是連自己也說不出來的不滿情緒。
正在煩躁著呢,就發覺寒舒從不遠處施施然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瞧著她那股輕松勁兒,陸江江看著就覺得十分的不爽,待她走近後,陸江江沒好氣斜著眼看著她說道:“你去哪裡了?”
這話一說出口,落入寒舒的耳中帶著怨念和責問,寒舒不由得細細端詳著她一眼輕笑道:“我去給宋露送信去了,跟她說明了一下緋彌的情況。況且——”
她預算放緩,眸光柔和,玩味的盯著陸江江不解的眼睛說道:“江江在這裡,我放心。”
這話一說出來,饒是正在生悶氣的陸江江都被這人的語氣感到語塞,雖然她是有事情而離開,但是她為什麽能夠用將這種不要臉的話語說出口啊!陸江江表示震驚中還有點牙酸!
“你這話就不對了,萬一我下次就不會這般了,到時候將人毀屍滅跡,我看你還會不會說出這般話來。”
寒舒聽著她小孩子氣般扭過頭去的任性話語,盯著她那小巧的耳朵泛紅不由得勾唇輕笑,她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會讓這人如此氣惱,但是她想,順著她的意來總歸不會出什麽錯。
“是是是,無論江江做任何決定都是對的。”
這話一說出來,讓陸江江的耳朵泛紅的更加的紅潤如血滴,只見這人呢氣的直接轉過頭來氣鼓鼓的指著自己說的話語無倫次。
陸江江指著笑意吟吟的迎合這自己的話語的寒舒,不只是惱意上頭還是怎的,氣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真是服了這人,這回答與直男有什麽區別。
蹲在地上的白木微聽著上頭在“打聲罵俏”的兩個人,饒是場淡然如狗的白木微都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TUI了一聲,也不知尊重一下傷患和醫者,這大刺咧咧的不要臉場面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