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寒舒隻覺得心口有些氣悶,而且還覺得躺在不遠處昏迷著的緋彌增了些許的怨念,頓時覺得那樹下躺著的緋彌有些許的礙眼。
陸江江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等待寒舒,反而還因為寒舒而心生喜悅,來到那老頭的跟前,才發現那老頭還是如之前那般,坐在那張木椅子上邊,見到陸江江過來了,也未出聲,拿著自己的酒壺自顧自的喝著,待他將最後一口仰頭一倒,發出舒爽的酒嗝後,這才醉意朦朧的正視站立於自己跟前的陸江江。
可能是酒水喝的有些醉意,看向陸江江那雙布滿褶皺的雙眼使勁的眯著,妄圖通過這樣的行為借此看清楚自己跟前的人。
“江丫頭啊!聽說你也好酒?嗝——”這人一身被醃入味的酒氣,此時更是打了一個嗝讓陸江江下意識驚恐至極的往身後退去,沒想到,這才剛退幾步,也能撞到人,陸江江快速的開口懷著歉意道聲對不起,然後轉過身去,想看清楚身後被自己撞到的人。
還沒等徹底轉過身去,就感受到身後的那個人把握住自己的肩頭讓她能夠保持好自己的身形。
“沒關系!”
陸江江聽到這聲音陰沉中摻著別扭的生氣,還在想,這人被自己踩到腳了生氣還會不情願的說沒關系的樣子還真是可愛,不由得抬起頭看去。
這一看卻讓陸江江眼皮子猛跳,怪不得這人會不情願的回答,原來這人是寒舒啊!那她生氣也就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了,陸江江頓時語塞。
頓時間兩人之間一陣無話,陸江江小心翼翼的抬起踩在寒舒腳背上的腳,不著痕跡的偷偷打量了一番寒舒,卻沒有想到就這樣子的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能夠讓這人發現。
只見這人輕哼一聲,隨後放開了扶著自己雙肩的手掌。
哼——?陸江江不由得又瞥了她一眼,然後就看到她直接別過眼去不看自己,這讓陸江江覺得有些好笑,這什麽事兒啊!
“你們兩個小姑娘,既然都有空的話,就一起去吧!趁著現在裡邊的霧氣還未散完,再多拉幾個人,一起去把那幫給搞定了。”
桃木陸江江兆指著陸江江和寒舒說道,滿身酒氣的指揮著,陸江江一陣腹誹,隻覺得著老頭很不著調。但是這話可不興說出來,隻得和寒舒一道抱拳行禮,道了一聲是。
這時候的場地上已經開始搬運傷員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受了不輕不癢傷口的弟子,陸江江想,再她進去的時候,倒是沒有遇上那幫人,大概率可能是因為她進去的時候,白熱化的打鬥都快要結束或者說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
陸江江低頭跟在寒舒身後亦步亦得跟著,然而腦子卻在想東想西的,卻未發現自己前邊的人此時已經停下向前走的腳步。
她這一止步倒是讓陸江江的頭撞到跟前的人。
“江江總是這般冒冒失失,說說你方才再想什麽這般入迷。”寒舒轉過身來,對著陸江江問道,這聲音低沉,清冷通透,響落與陸江江的頭頂上方。
陸江江此時剛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來,在聽到提問的時候,腦子還沒有即使的緩和過來,隻得一臉茫然的看著對自己提問寒舒一臉的困惑。
寒舒笑了:“你不問問我,在你之前進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你發生了什麽?”
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姑娘順著自己的話問問題,寒舒心中那點陰鬱蕩然無存,看著她陡然間勾唇一笑,看向她的眼中滿是趣味。
“那時候我一進去,也沒見到有什麽人,她們也都一一的散開了,我一路走著,就發現前方有打鬥聲,不過麽,我倒是沒有想要去湊熱鬧的意思,本來想待在原地等你進來的,但是我在樹上等待的時候,被發現了。”
陸江江一路聽著她的講話,一路隨著她的步履走著,絲毫沒有發現此時某人的手已經暗悄悄的已經把自己的牽住,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某人喜上眉梢的臉龐。
“我就想著,萬一是那幫弟子呢,我出手,後邊出去了,他們的那幫護犢子的老長輩,不得找我拚命啊?所以我就沒有下手,只是一味地躲著,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招式狠厲,這才讓我引起懷疑,我好不容易擺脫他們的追擊,打開火折子趁著微弱的光才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然後呢?”陸江江儼然的是被吸引到了,語氣有些急促的追問。
寒舒看向她的眼中含著耐人尋味的笑意,握著那雙柔軟的手指不輕不癢的把玩著緩緩道:“然後光就開始從縫隙中透進來,讓我的視野開始有了喘息的機會,我一路走著一路開始打鬥,不過那幫東西倒是有些難纏呢……”
兩人的距離在旁人眼中很是黏密,陸承恩此時和王渝川兩人正在照料著開始有些意識的緋彌,一扭頭就發現了那兩個自成一氣的濃鬱氛圍,陸承恩正想開口叫喚,卻被身邊的王渝川眼疾手快的捂住要張嘴的陸承恩。
這一舉動自然是被寒舒發現了,寒舒看了看沉寂在自己講話內容的陸江江,隨後斜著眼睛不痛不癢的朝著陸承恩的方向投去一記深深的凝視。
王渝川笑了笑不說話,待寒舒有意識的將陸江江帶遠離後,這次將禁錮住陸承恩的手掌拿開。
陸承恩有些喘不上氣,此時被放開後大口喘著,待反應過來後才向王渝川投以怨念的眼色。
“我是為了你好!傻孩子。”陸承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聽到川姐姐滿臉慈祥的看著自己悠悠說了這樣子的一句話,這讓陸承恩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