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輩與友人遠道而來,共赴鳴溯,現下不過一間小小店家,場地不方不長,勉強也就夠站住腳,何不等到鳴溯的大道場。”陸江江手持小圓扇,聲音輕柔中帶著嬌媚,雖不顯高聲,但卻能夠清晰的傳入全部人的耳裡。
陸江江手中搖搖扇子繼而又道:“各位何不吃好喝好休憩好,將精力留到當日呢!”陸江江眯了眯眼睛,午後柔和的光影投射在她的臉上,也爬上她眼尾的那抹微翹。
陸江江的鼻梁嬌俏秀氣又恰到好處的挺,抹上紅唇脂的笑唇中立著小小唇珠,盡顯誘人之態,一雙丹鳳眼環繞四周,烏木黑色瞳孔眼裡的強勢讓人不給予反駁。
“柳丫頭,老夫原本也不想在你這裡大動乾戈,但是魔道在前段時間對我門派正在遊歷的弟子發起攻勢,這筆帳無論如何都讓老夫咽不下這口惡氣。”
正在講話的是飛花劍門派的一長老,一身墨綠服飾,腰間掛著刻著繁花的黑色木牌,嫉惡如仇的看向對面的一眾人。
“老頭你胡說,明明是那小子先是動了我們護法的寵物,後又咄咄逼人,沒弄清楚緣由,就把我們不容易抓到的賊人放走。”
長老話音剛落,對面的一個小丫頭忿忿不平,氣鼓鼓地放聲回懟。
陸江江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場鬧劇,斂著眉眼看似平靜,其實心裡覺得頗有些無語,這種戲碼在正反道之間真是常見,不免下意識嫌棄撇了撇嘴。
總感覺有道視線放在自己身上,那種上下被人打量的感覺可真不好。
她不著痕跡的環顧四周,她對上了一雙蘊著深沉的眼眸,凝神注視著陸江江。
她面容清冷,眉眼間如水墨般暈染開來,眼眸間一片無波瀾不驚的湖面,仿佛剛剛看向陸江江神色裡那抹不知名的打量神色仿佛是錯覺,她鼻梁纖巧,挺立,看上去顯得特別的雅致。唇上未塗任何唇脂,淡妃唇色顯得她的薄唇更加寡淡。一身甜白色修身長裙,外衫領口處、袖口內繡著紅黑色不知名的紋樣。纖細修長的玉手骨指分明。她坐在靠窗邊,時不時隨手拿起茶杯輕飲,拿著一把白扇,不急不躁的扇扇子,看著這熱鬧好不愜意。
剛剛講話的那個女聲正是站在她旁邊的人,她一身綠蘿裙裝,面容嬌小可愛,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她,被面容清冷的美人隨意說道:“星弧,慎言。”
往年都是由另一位護法帶領前往鳴溯場,但因為今年要加入少主這人物,那位便被安排專門暗中保護去了,留下寒舒帶頭領著一幫人慢悠悠走著。
說來也聽不湊巧的,路途經蒼山時,寒舒原本在馬車上休憩時,沒看好懷裡的小狐狸,竟被它著了空,偷溜出去嬉戲去了,等到寒舒醒來時,外頭已經吵了起來。
寒舒下了馬車,雪白的小狐狸這會兒正被一個青年揪住後面的軟肉,看見寒舒後,更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寒舒,小聲的嗚嗚聲似乎在求助,嬌氣的不行。
在之後又是因為一些村野山賊是事件,梁子也演變更深。
第2章
陸江江無聊摸了摸鬢發,不想在關注這些東西了,只要不吵起來不把這裡給拆了,什麽都隨意他們鬧騰,剛剛來到這裡,實在是沒有多少精力去關注這些事情。
懶懶散散的腦子一片空蕩蕩,連帶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許呆愣了。
轉身就想往回走,可偏偏有人要阻撓。
“柳姬姑娘這就要離開了?不如再和我們叨嘮叨嘮”清冷又正經的語氣間摻雜著絲絲戲謔。
話音剛落,周圍的聲音截然停止,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陸江江不動聲色翻了個白眼,轉身時還不忘管理了自己的表情,一副巧笑嫣兮看看是那個混蛋,“奴家今日稍有些許不適,還望各位海涵,這日酒水便都免了吧!”
老娘不想理你們了,隻想休息你們也別打擾我了,今日全場免費行了吧!
她不知道有一隻“不知名品種”的野獸在一旁窺視著,自己從頭到尾的一舉一動在她人眼裡會引起哪些不同感受。
陸江江順著周圍人的視線,一下子鎖定目標,努力釋放自己的危險,臉上笑吟吟的盯著那人說道,心裡嘴裡話裡都在抗拒。
那人面容清冷如謫仙,卻端著一副詭秘氣息,一把白扇子就那樣慢悠悠的晃著,仿佛遇見了驚奇什麽小意外時的好奇眼神,視線緊扒著離去的那抹紅色。
“緋彌,我想多養一隻狐狸。”
“那人的小動作在寒舒的視線下一覽無遺,白眼在自己看來更是憨態可掬,那些不符合外人所言與相貌所形成的明顯對比太容易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身著梅子青紗裙,姿態優美但卻意外削薄的身軀,仿佛風一吹過來,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攜帶而去。
蒼白得幾乎透明的秀氣臉色在聽完對面的人說完後,修長纖細的玉手仿佛看見皮膚下的血管,就著手清抿了清香的茶水,微微勾起的薄唇,細長的眉眼露出些許意味深長。
她剛才有注意到她關注柳姬那個美豔動人的女人。
“這樣可不太好啊!護法。”
“聽聞柳姬深□□物多不勝數,三線柳更是如此,在外人看來不過幾條紅絲軟軟纏繞於服飾之上,但是一旦她出手啊!三線如線鋸般,見血封喉的能力,可不是一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