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姐姐可要記得哦!”這小孩將手上的浮塵輕放置於手臂之間,朝著王渝川雙手合十微微舉了一個躬,瞪著一雙烏黑亮眸對著王渝川甜甜糯糯的撒嬌的。
“放心,等會兒結束就帶你過去。”
王渝川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柔應聲道。
一直在認真觀看的陸江江被王渝川的打鬥徹底吸引過去了,平時也沒有察覺到王渝川的實力,直到現在才發現她深藏不露,陸江江覺得新穎極了。
此時場下的人都開始歡呼著,爭論著鬧鬧哄哄的,還有甚者更是擺了一個賭注,要不是上邊有著自個的長輩站駐著,或許這幫人更是放肆,不得不說他們成功的吸引了陸江江的注意力。
陸江江靈光一動急忙扯著寒舒的衣袖狡黠一笑:“寒大護法,要不要去下一注。”
寒舒垂眸看了一眼那隻小手扯著自己已經微皺的衣服,倒是不惱神色淡淡:“現在場下就剩幾個人了,你想給自己下注嗎?”
“我哪有這般厚臉皮啊!無非就是想湊一下熱鬧罷了。”陸江江輕笑。
寒舒點了點頭,摸了摸陸江江的腦袋笑笑:“你要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就壓你自己吧!”
陸江江聞言怔然了下,說:“還有好幾個人呢!就這般信任我嗎?”
寒舒將手撫上她的臉頰,感受手腹下的柔軟,“在同齡人中,算的上是楚翹了,你要太看輕自己。”寒舒見她愣愣的模樣甚是可愛,不由輕笑出聲,很自然的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後。
“謝謝!”陸江江被她的手指輕觸得驚起一身輕癢,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指挽了一下空氣碎發於耳後。
“需要一些碎銀嗎?我這有。”
陸江江有些受不了她那雙柔的出水的一翦秋水的眸眼,快速的截過她的話說了一聲我有,隨即快速的低下頭在自己的腰間尋找著裝著碎銀子的錢袋子。
陸江江艱難的擠入其中,看到此時上邊剩下的名字也就幾個人了,王渝川的名字還在上頭掛著,依次是寒舒、流朱等,而在後頭竟然還有柳姬這個名字。
陸江江將碎銀子分放在她和寒舒身上,本來還想將最後一塊碎銀子放在柳姬名字上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好像沒有多大差別,正想縮回手,身邊的人就開始大言不慚的說柳姬這人空有一副好相貌。
這讓陸江江稍稍停頓下來,隨後默默的將最後一塊碎銀子放了回去。
等下自己先將面紗摘下來和寒舒打鬥之後,在帶上去就好了,這樣子既能夠為虛門博了一個好彩頭,也不會浪費掉和寒舒的對打機會。
陸江江為自己的聰明點了一個讚,洋洋得意的回到寒舒的身邊,高傲盡然的抬眸看了一眼寒舒。
自己剛離開一會兒,王渝川此時已經下了場,此時場上站著著了一身木藍色高挑的女子,她將一頭青絲用一支簪子隨意別再腦後,此時的她站在台上,站姿亭亭玉立,身姿灼灼。
她的手上拿著一跳長鞭子,柄手的位置是泛著微亮的黑木,陸江江約估量了一眼,那鞭子通體身長近兩米,鞭子的尾部還鑲嵌著一把尖銳的刺物。
陸江江發現,此時就剩下了她寒舒沒有上場,心下激動,躍躍欲試的陸江江早就安耐不住想要上去了,然而下一秒,又被身邊的人給胡捷了。
陸江江看著寒舒幾個跳躍,施施然的優雅矜貴穩穩的落在她的對面上,氣的不打一處來,不滿的盯著此時一臉高冷的某人。
然後此時的寒舒還在想,自己剛剛拉住陸江江,應該是又把人也惹毛了,還在想怎麽賠罪的寒舒就聽到對面的人道了一聲寒大護法,寒舒收斂住笑意,恢復成如她所喚的冷面如霜的寒大護法。
寒舒點了點頭,拿出身上的白面扇子,凌厲的盯著對面的人。
流朱笑了笑,緊了緊手中的長鞭,揚起手啪的一聲在地上,“我此次前來本來是想與陸江江對上一對,可沒有想到寒大護法先上來了。”
寒舒倒是不太想與她多話,見對面的人還在講著話,寒舒心中莫名生氣一股煩躁,如墨一般的眸眼中充滿戾氣。
真是聒噪!!!
寒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將手一抬,下一瞬間如寒冰一般的細長銀針從她的手中楊過去,對面的人眼中閃過愕然,眼見那冒著寒光直直過來,流朱斂著笑意,正經起來。
這位脾氣真是不好,流朱一陣腹誹。
饒是如此,流朱的鞭子也快速的揮動起來,一鞭子過去,銀針應聲落於地上,僥幸正想要抬頭,就發現寒舒此時已經來到自己的跟前,她不禁睜大眸子,眼中充斥著滿是不可思議。
怎麽會這般快速。
流朱一個下腰橫掃,卻聽見這人擦耳而過間的輕蔑一聲輕呵,在自己想要出鞭子的時候,卻被這人用扇子一把將自己的鞭子纏繞住,正打算掙脫出來的時候,那人又將銀針鋪天蓋地的刺過來,如密麻的網令她震驚。
流朱用掌風將這人的銀針抵擋住,但是在下一秒,這人倏然間放開了自己的鞭子,流朱抵擋著銀針的進擊,感受到對方放弛所帶來的的失重感,這才退後幾步緩衝。
這還沒完,還沒等流朱緩過神來,這人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跟前,冷冷的將扇子橫置與自己的頸間。
“你輸了。”流朱聽著那張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頓時間紅透了臉,那是一種羞愧和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