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贏了就贏了,別摸我的頭,等下髮型都亂了。”
“這些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些。”寒舒打斷了她的話,看著空了的紙裝和歪倒在一邊的酒壺,柔聲說道。
“……還不錯”
莫名其妙的對話在下一場開始的那一刻截止。
偌大的場地的一個小角落裡面,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裡交談著。其中一個人身著藍色的服飾,從袖子裡拿出一小包的東西遞給另外一個人。
白木安已經結束了他的比試,而這一場是朝封對戰的是飛花劍派的李衫,李杉想,剛剛從那人手裡拿了一包毒藥粉,他將那藥粉塗在劍上,等下對戰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劍刺入他的身體裡面,據那人所說,這毒藥的藥性很強,只要沾上一點,不出十日,這人就能夠結束他的性命。
想到這裡,李杉看著對面冷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的朝封,露出陰險的笑容,眸眼露出囂張的氣勢。
“魔教少主,還請多 多 指教——”
在還未開始的時候緩緩吐出字眼,仿佛是涔了毒的毒蛇朝著對方發出威脅。
朝封微微皺著眉頭,一張俊臉盯著對方眼神複雜,這人什麽情況。
隨著敲銅聲響起,對方直接朝著朝封直接攻了過來,朝封躲避著,在幾次交手下來,朝封也漸漸感覺不對味兒,這人出的招式根本就不是比試的,招招狠毒陰險,直擊自己的命脈進攻。
不過也還好,這人的實力不如自己,朝封在腦子裡掛搜一番,也沒有發現自己沒有與這人有什麽結仇的什麽印象。
底下的人觀察著,也漸漸察覺到不對勁,只是比試而已,怎麽這人招招凶狠,像是對方是仇人一樣。
陸辭正眉頭緊皺,連帶著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明顯起來,他一臉嚴肅的盯著下邊的人的比試,墨綠色服飾,那就是飛花劍派的,陸辭正神色深沉,朝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飛花劍派的長老投以探究的神色。
那人像是發現了陸辭正的目光,回了一個得體的笑容,隨後又繼續看向台上的對戰,時不時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人的情況是什麽怎麽回事兒,朝封隻覺得這人的狀況愈發瘋狂,朝著自己攻過來的時候神色都有些癲狂,下意識的就想嫌棄的要躲開,可是沒有想到這人注意到了這個漏洞,直接朝著朝封的腰腹位置直直一刺。
隨後又想揚起手中的劍朝著朝封的脖子揮過去,朝封自然注意到了這個變故也不顧自己腰腹直流血,快速的躲避他的陰險招式,說時狠那時快,朝封眼神一暗,直接朝著那人就是一腳過去。
眾人都驚嚇了,還時不時出現倒吸氣的驚呼。
那人的身體噗的一聲落在不遠處,想要歪過頭噴出一灘血,想要掙扎起身卻發現毫無能力,但是他眼尖的看到對面站著的朝封此時臉色蒼白,看似沒有任何情況,但是他知道這個毒應該已經開始滲入他的體內了,朝著他露出一個陰險又得意的表情,聽到結束的敲聲響起,他半抬起的頭就往後躺。
李衫知道這一艱險的舉動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要是讓寒舒知道,自己估計在劫難逃,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自我嘲諷,不過做到這樣子也罷了。
待敲響聲響起,這一局結束了,勝者為朝封。
白木安在下邊看著的心一直是緊緊揪著,待結束後,人已經到了朝封這邊的路口等著他下來了。
“朝封,你怎麽樣了?”
“不要緊張,你看你都要哭鼻子了。”朝封看著這個紅著鼻子的少年,現在瞪著那雙貓眼委屈巴巴,欲要落淚的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得笑笑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你別騙我了,我可是藥仙谷的弟子。”白木安也不想這樣子,但是自己的淚腺好像比較發達,只要一激動,就容易會露出柔柔弱弱的樣子。
他看到朝封整張臉都白了,飽滿的額頭此時滿是汗,沿著臉頰流下,\"我們先找地方,我給你看看。\"
朝封咬緊牙強忍著腰腹傳來的痛楚,將身體的重量慢慢的移給扶著自己的白木安,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向魔教所在的方向。
寒舒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原本晴天般的臉上此時布滿陰沉,隨後招來兩個人幫白木安幫忙扶著,好好的比武竟然變成蓄意刺殺,若說不是故意的誰會相信。
寒舒隔著老遠看向飛花劍派的方向看去,發現朝著朝封出手的那人現在已經不在現場上了,而那個長老看著自己的臉上帶著挑釁和狂妄自己的笑容。
這讓寒舒的臉又黑了一度,當然,寒舒自然不會這樣子善罷甘休,陸江江在一旁看到這個人邪氣的舔了舔薄唇,陰沉沉著一張臉朝著對方笑之以回禮。
晦暗不明的樣子看上去無比可恐,陸江江看著這人這種表情,心下一頓咯噔,又看了看對面的人,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她覺得這人今晚應該不會有好的事情發生。
正在胡思亂想著這人會做出什麽事情的陸江江聽見後方的白木安驚嚇出聲後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向著寒舒望去,隨後兩個人一同前往朝封那邊的方向走過去。
朝封此時坐在凳子上,白木安半蹲在他身前,用鋒利的匕首將他腰腹上的衣服割開,他的血此時流出的是黑色的血液,還隱隱出現黑色的紋路開始想四周開始慢慢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