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還挺管用的!
就是……有點疼!
“所以……您是故意挨這一巴掌的?”
烏蘭落驚愕地問道,然後看見自家公主點了點頭。
“只要阿淺願意理一理我,”靜笙抬起頭,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挨一巴掌算什麽?”
烏蘭落:……
我家天真又直率的公主……居然學會用苦肉計了?!
就在烏蘭落震驚之際,突然看見自家公主抱著枕頭就往外走。
“公主?!你要去哪裡呀?”
“我夢魘了,害怕!要去找阿淺一起睡!”靜笙抱著枕頭,直氣壯地說道。
烏蘭落:不!你根本沒有睡著過!胡說八道啊你!
不久之後,太子妃看到一個小家夥抱著枕頭,孤零零的站在自己門口。
“阿淺,我做夢了……夢見她們又來抓我,還要打我……”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輕輕咕嘰了一句:“我害怕……”
就這樣,烏蘭落在松風院外面,看著自家公主熟練的使用剛學會的苦肉計,最後抱著枕頭,成功進了太子妃房裡。
烏蘭落聽到院子裡,自家公主嬌嬌的和太子妃要求一起睡……她望著天上的月亮久久不能回神。
月亮啊!
我家公主……是不是學壞了?
第219章
清晨起閑院,疏雨似深秋。
天公不作美,靜笙她們一行人來到慈恩寺的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
暮月進來稟報時,蘇淺正教靜笙學琴。
雅靜的軒室中,紫檀琴案上放著一尊錯金連理香薰小爐,爐是香煙縷縷,檀香特有的馥鬱香氣,溢滿整個軒室。
在中原,撫琴被認為是一件非常高雅的事情。在撫琴之時,人們會在琴畔燃上一攏熏香。在氤氳的香氣和繚繞的青煙中,撫弄琴音,是對琴的敬重,也是對自己的敬重。
再講究一點的,撫琴之前還要先沐浴更衣,然後上香,先拜俞伯牙和鍾子期,方才撫琴。
“這是宮。”纖纖素手撥動了一根琴弦,清亮悅耳的一聲琴音,瞬間在指尖下流動。
音落,另一隻手隨即而上,學著前面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卻只聽“鏘”一聲,刺耳的聲音瞬間傳來。
“琴不是這樣的彈的。”溫柔的聲音有些無奈,纖纖素手覆蓋上了那一隻手,輕柔的引著她正確撥弄琴弦。
一聲琴聲在兩人的指下響起,“對,就是這樣。”溫柔的聲音帶著笑意,又引著那一隻手撥動了另一根琴弦,“這是商。你要學琴,就要先識五音十二律。今天就先識五音吧。”
暮月進入軒室時,就看到自家太子妃和鬱久閭良娣並肩坐於琴案後,正手把手的授與彈琴之際。
靜笙的手放在琴上,蘇淺幾乎是環抱著靜笙,才能覆引著靜笙的手,去引著撥弄琴弦。
“殿下,”暮月出聲,打斷了軒室中斷斷續續的琴音。
兩人抬頭看了一眼暮月,暮月福了一禮,道:“太子殿下來了。”
蘇淺將手收回,靜笙有些不高興的嘟了嘟嘴。
“你自己先試著彈彈五音,”蘇淺安撫地揉了揉靜笙柔軟的發頂。
靜笙知道蘇淺有話要跟暮月說,乖巧的點了點頭,自己去鼓搗那架琴了。
看小家夥自己玩的開心,蘇淺帶著暮月去了旁邊的耳室,“殿下到哪兒了?”
“到前邊主寺的大雄寶殿了,”暮月臉上有些高興,“殿下這次親自來接您回宮,他還帶著那幽姬,說是讓她給殿下道歉。”
“哦?”聽到這話,蘇淺卻沒有多高興,她臉上依舊帶著溫婉的笑意,只是眼中有些冷。“是道歉!不是請罪?”
暮月明顯被這話噎了一下。
“暮月,”蘇淺看著自己的心腹,笑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太子殿下態度放得夠低,願意前來哄一哄本宮,本宮就該感恩戴德地回東宮去,繼續為他操持宮務,然後心甘情願地忍受著他那些來路不正的女人挑釁?那本宮這個東宮之主,豈不是當得太窩囊了?!”
被這麽一問,暮月還真有些不好回答。“那殿下……您準備怎麽做?”
蘇淺笑得溫溫柔柔,眸中神色幽深不見底,“你去回了太子殿下,就說本宮在長明殿中為先皇后守長明燈,不方便見他。”
“殿下!你這是?……”暮月有些驚恐的看著蘇淺。
蘇淺卻只是笑了笑,道:“沒錯!本宮不會允他回東宮去。”
“可是您就這樣駁了太子殿下的面子,不太好吧?”畢竟太子都親自到慈恩寺來接蘇淺了。
“那你替本宮帶一句話給太子吧。”
蘇淺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暮月心頭一跳,總感覺自家主子要搞事。“不知殿下要暮月帶什麽話?”
蘇淺看著窗外連綿的夏雨,眸子裡透出一股深寒,“你告訴太子殿下,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東宮只能有一位太子妃!”
暮月心頭一震,這才想起,羽弗紇紇是太子用軍功向皇帝請奏追封的太子妃!
東宮只能有一位太子妃!
蘇淺這是明晃晃的告訴君樾,東宮有蘇淺,就不能有羽弗紇紇!有羽弗紇紇,就不能有蘇淺!
“殿下……”暮月臉色的焦急掩也掩不住,“您這是在威脅太子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