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我來吧。”紀然看到了蘇魅的出神,怕她傷到自己,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刀。
“我來洗菜。”蘇魅回神,垂眸拎起地上的塑料袋,將袋中的菜拿出放進了簍子裡。
“好。”
兩人配合很是默契,沒多久的功夫便做了一大桌子菜,葷素搭配,有菜有湯,倒真讓紀父紀母讚歎了一番。
“呦,沒想到我們然然做飯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啊。”紀母笑著打趣倆人,“魅兒,該不會這些都是你做的吧。”
“阿姨,我就是在旁邊幫然然打了打下手,這些都是然然自己一個人做的。”蘇魅忙出聲幫紀然解釋。
紀然在一旁哼哼道:“我就隨便給你們做了做而已,還不到我廚藝的萬分之一呢。”
聽著自己姑娘吹的牛快把屋頂掀翻了,紀父樂呵呵道:“是是是,隨你媽隨你媽。”
紀母氣的柳眉倒豎,這人,這是在埋汰誰呢!
飯桌上,一家四口很是其樂融融,就連叉燒包,都被紀然賞了幾塊排骨,平時她可是不許叉燒包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倒也不是心疼錢,就是怕把它的腸胃給吃壞了。
不過過年嗎,偶爾吃點也是可以的。
飯後,紀然與蘇魅沒有離開,她們在一旁一邊陪著紀母看春晚,一邊與她一起包餃子。
紀然家餃子都是年三十晚上早早包好,等初一早上起來直接下鍋煮就好了。畢竟是過年,兩人也沒有想過回自己家,今晚就在紀父紀母家住下了。
“哎呀,魅兒,你包的餃子可真好看,不像然然,怎麽教都不會,捏幾個漏幾個,笨的要命。”紀母看著蘇魅捏的一個個餡滿皮薄、有邊有褶的飽滿餃子,誇讚道。
“哎,老太太,你怎麽誇人還總要埋汰我呢,我雖然面食不拿手,但我炒菜好吃呀。”紀然不滿反駁,手裡餃子皮一不小心就被她給擀破了。
“好好好,你炒菜好吃,快別在這兒給我添亂了,一邊呆著去。”紀母嫌棄地奪過紀然手裡的擀麵杖,揮揮幾下好幾張餃子皮就被扔到了案板上。
紀然撇撇嘴坐到了蘇魅身邊,樣子還挺委屈的。
蘇魅好笑的刮了下紀然的鼻尖,結果麵粉便沾了上去,瞬間讓紀然變成了一隻小花貓,樂的蘇魅與紀母具是眉眼彎彎,只有紀然不知道發生了啥,頂著一鼻子麵粉蒙蒙的。
“然然,去衛生間洗洗臉吧。”手上滿是麵粉的蘇魅沒辦法幫紀然擦拭,便出言提醒道。
紀然這才反應過來她們在笑什麽,忙起身去了衛生間。
看著自家姑娘離去的背影,紀母望向蘇魅,有些感歎:“魅兒,以前我總和你叔叔猜,是什麽樣的小夥子能把我們然然領回家,沒想到,她倒是給我們領了個漂亮姑娘回來。”
“阿姨……”蘇魅咬唇,還未說什麽,便見紀母揮了揮手。
“你別怕,阿姨不會是你們之間的阻礙,然然想去H市發展,我們也不會阻攔。”紀母慈愛的看著蘇魅,“魅兒,阿姨只是想說,阿姨把然然交給你了,答應阿姨,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個也不能少,好嘛?”
蘇魅眸心濕潤,她鄭重地向紀母點頭,說出的話猶如誓言:“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然然平安帶回你們身邊。”
年初一早上,在一片鞭炮聲中,紀然與蘇魅醒來,吃到了她們新年第一頓餃子,就連叉燒包,都被紀然嚼著喂了幾個。
在陪紀父紀母吃完中午飯後,紀然帶蘇魅告別了二老,只因明天蘇魅就要離開,剩下的時光,她隻想和蘇魅單獨在一起。
回到家裡,叉燒包跑進屋中,兩人還未脫下鞋子,紀然便將蘇魅整個人壓在了門上。
兩人相擁著一路吻到臥室,燒叉包被關在客廳外,委屈嗚咽著卻無一人理會。
木柴放入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被火焰無情的點燃吞噬,它灼燒著木柴每一寸地方,好似要將它燃為灰燼才肯罷休。只是若沒有了木柴,火焰又從何處依托自己呢,也只能在一堆灰燼中逐漸熄滅消無。
“然然……”蘇魅的聲音帶著性感的嘶啞。
“嗯。”紀然悶聲應著,她愛極了蘇魅為自己綻放的模樣,如夏日裡最嬌豔的玫瑰,在自己用心的澆灌下,盛放出最美豔的花朵。
離別的烈火灼燒著兩人,帶來切身的痛楚。
蘇魅眼尾泛紅,緊緊抱住紀然,渾身戰栗,她狠狠咬在紀然肩膀上,牙齒刺進肌膚,滲出絲絲血跡。
紀然悶哼一聲,忍著肩上的疼痛,將蘇魅緊緊抱在自己懷中,肌膚相貼無一絲縫隙。
蘇魅困倦的縮在紀然懷中,如嬰兒般捉著紀然的手指,泛紅的眼眸已經微闔,滿身的倦意讓它再難睜開,無一絲意識。
紀然心疼的看著累極的蘇魅,輕輕親吻了她的眼眸。
她也不想的,可是想到她們即將分離,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她想聽蘇魅喊自己的名字,想看蘇魅為自己迷醉的眼眸,她想一寸寸佔據蘇魅的全部,在這個人身上,留滿自己所屬的印記。
紀然壓抑著心中那燃燒的火焰,起身拿來溫熱的毛巾,細細為沉睡中的蘇魅擦拭著粘膩的身體,在將蘇魅收拾乾淨後,紀然跑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待身上回溫後,她才鑽入被中抱住沉睡的蘇魅,輕輕吻在她的額上:“晚安,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