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冬擺擺手,說沒事。
但那滿臉慘白的樣子可不像沒事,禾頌倒了杯溫水給她,順手幫她把戲服上面的紐扣解開,“如果是頭痛發熱的話,我助理那裡有藥。”
於冬冬見禾頌湊近,立馬捂著領口,往後推了推,紅潤的嘴唇被她咬的死死的,“真不用,江姐,謝謝您。”
於冬冬的助理拿著件薄外套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趕緊將衣服給於冬冬披上,還不忘瞪了禾頌一眼。
禾頌被瞪地莫名其妙,收回了手,她沒幹什麽吧?
怎麽於冬冬的助理跟看仇人似的看她。
“她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就關心一下。”
“冬冬是小感冒,我會照顧的好,就不勞江小姐的關心了。”於冬冬助理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說話夾棍帶幫的,跟吃了夾生的米飯似的。
一邊的麗麗不幹了,“禾姐好心關心劇組同事,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於冬冬的助理眉目一挑,叉腰抬高了聲音,“我在感謝江小姐的關心,怎麽說話難聽了。冬冬心思單純,別人一點小關心都感動的不行,我這是擔心有人不安好心借機會套熱乎。”
這是拐著彎在罵禾頌不安好心啊。
“你胡說什麽呢?!”麗麗翻了個白眼,跟於冬冬助理吵了起來。
眼看矛盾逐漸升級,不少工作人員的眼神都看了過來,禾頌連忙製止麗麗,“行了,沒多大事。我們趕緊換戲服吃飯吧,我都餓一天了。”
隨後又轉頭看向於冬冬的助理,“出演人員表上應該寫著,我叫禾頌,我改過了名,麻煩之後請叫我禾小姐。”
對方卻小聲嘟囔了一句,“改個名還能換了個人不成,本性難移。”
被於冬冬一把拽了拽,“梅姐,我身體不舒服。”
助理梅姐似乎才發現於冬冬不正常的身體反應,將人扶了起來往外走。
麗麗氣得直跺腳,“禾姐,你看她那態度,好像你看上人家於冬冬了呢。莫小姐長得可比她好看多了。”
禾頌:“……”
別說,原主還真的看上了,還成功勾搭了。
“往後我們不接觸了。”
不過,提到莫輕染,自從那天她們不歡而散後,就再沒跟她聯絡過。
莫輕染到底有沒有查出問題?
換完了衣服,她和麗麗往保姆車走,一路上還在聊晚上吃什麽,剛推開車門,就看到一身粉色絲質長裙的女人喝著咖啡,劃撥手機屏幕,聽到車門打開,淡淡的眼神飄過來。
四目相對。
禾頌的心臟猛跳,心情立馬雀躍起來,“莫小姐,你怎麽來了?”
或許是禾頌臉上的笑容過於明豔,莫輕染耳根微紅,眼眸含著笑意,將咖啡放下,“有點事找你。”
禾頌邁腿上去,後面的麗麗識趣地將車門關好,一臉高興地坐到了前面副駕駛。
“有什麽事嗎?”禾頌問道。
莫輕染往下掃了一眼,見禾頌還穿著運動短褲,便將家裡帶來的白色毛毯蓋了過去。
“雖然白天氣溫很高,但晚上還是有點冷的。劇組裡得常備條毛毯。”
禾頌摸著腿上多出來的毛茸茸的毯子,心情複雜。其實麗麗帶了厚外套過來的,就是劇組裡很忙,常常都忘了穿。
沒想到莫輕染會想到這點,畢竟她好像一直都隻專注於事業。
“今天拍攝辛苦嗎?”莫輕染問道。
“是有點累,一整天除了拍戲還得對戲,嚴導對每一幕的要求都很高,眼神不到位就得停下來講戲。但好在沒拖劇組的後腿。”
“你知道嗎?今天拍那個在深潭裡的戲,因為布景太黑,我連於冬冬的臉都看不清,還得兩個人抓瞎似的打來打去,後面去別的劇組借了大燈過來,導演又說太亮了,屏幕反光。”
“最後好不容易拍完了,編劇來了一句,打鬥戲太多了,得刪減。把嚴導氣得夠嗆。”
禾頌小聲說著劇組裡的趣事,莫輕染托著腮專注地聽著,好像遭遇到的許多困難,到禾頌嘴裡,就成了人生一大趣事。
辛苦的,累的,難過的,說出來就是種寶貴的經歷。
“於冬冬是跟你搭戲的演員嗎?”這個陌生的名字,從禾頌的嘴裡反覆談論到,莫名地,讓莫輕染覺得煩心。
“嗯,她是《風華錄》的女二,演技挺好的,是個挺努力挺拚的姑娘。”
於冬冬可能有點看不爽江蔚然,但平心而論,她在表演方面是半點不含糊,不夾帶個人感情,對於嚴導要求的對戲和反覆重拍也沒有怨言。
禾頌了解到,於冬冬算是新人演員,因為演了部小網劇而火了一把,後期也接著拍了幾部現代輕喜劇,卻沒個水花和知名度。
這次演古裝,也算是一種新的嘗試。
“你很喜歡她?”莫輕染突然發問,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
禾頌一愣,對上莫輕染如墨的眼眸,突然開始發虛,“我只是欣賞,都是演員,挺敬佩她的敬業態度的。沒喜歡她,真沒喜歡她。”
莫輕染微勾唇,輕笑了一聲,“我沒說是哪種喜歡,你不用著急。”
禾頌看著莫輕染的微笑,心裡跟被貓撓了似的,覺得她是哪哪都好看。如果能每天都看到……
咳咳咳,住腦趕緊住腦。
女主是我能肖想的嗎?被美貌晃了眼遭罪的可是你啊,禾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