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揉了揉額頭:“知道了,你一個人的!行了吧?我能不能去休息一會兒?”
九公主還想鬧,沈麼麼從身後拉住她,等莫水寒走後才勸道:“公主,駙馬要是真有其他心思,不可能這麽坦然的,這時候您可千萬別鬧,那青樓的女人最善於抓男人的軟肋,小心她趁虛而入。”
九公主不聽,自語道:“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駙馬不敢再去見她,”
莫水寒第二日到翰林院,發現大家都在交頭接耳,上前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蕭家小姐主動示愛付侯爺,卻遭嫌棄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他回頭看了看蕭恆,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甚至還能隱隱看出些幸災樂禍。
見莫水寒看過來,蕭恆還有心情說笑:“聽說你把荊州的功勞都讓給我了?我是不是要好好謝謝你,請你吃飯吧?”
莫水寒奇怪的問道:“他們的閑言碎語你沒聽到?”
“聽到了。”蕭恆語氣有些快意:“她是我父親的側室於氏所生,於氏當年可沒少與我母親為難,甚至我母親的死……總之,她是活該,雖然我也看不慣付弈那張死人臉,但這件事他做的漂亮,走,我們出去慶賀一下!”
莫水寒拉住他:“算了吧,你還是低調些。”
“怕什麽?”
“怕你父親!”莫水寒說道:“你是他兒子無所謂,可要是我去慶賀了,只怕會被他恨死。”
蕭恆撇了撇嘴,小聲提醒莫水寒:“我告訴你,最近別往付弈跟前湊,那於氏和她女兒一樣心狠手辣、小肚雞腸,要是被她知道你摻和進裡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莫水寒不解:“我摻和他們幹什麽?”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蕭恆神情很嚴肅。
左相的消息果然靈通,即便在刑部這個由右相牢牢把控的地方,他依然得到了莫水寒和九公主去過牢裡的消息。左相天生多疑,盡管九公主的名義是去找五駙馬算帳,可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先讓人去宮裡問辰妃試探結果如何,然後又派人叫來安奉:“你與九駙馬相處過一段時間,說說對他的了解。”
安奉好歹與莫水寒同生共死過,並不想給他帶去麻煩,可又摸不清左相的目的,便小心翼翼的問:“大人指的是哪一方面?”
“隨便說說。”左相並不明確指出。
安奉思索了一下:“屬下與他接觸的也不多,了解有限,不過據屬下觀察,九駙馬表面看著冷清淡漠,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心思也比較細膩……其他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左相點了點頭:“行了,你下去吧。”
不管莫水寒有沒有參與到慶安侯身上的事情,這人都不能再留了!
莫水寒一直讓人注意著左相的動靜,見他果然出了手,莫水寒也不阻止,隻吩咐別讓安慶侯死了即可,其他的隨左相折騰,不把安慶侯逼到絕路,他是不會合作的。
果然不出幾日,安慶侯就發出了消息,想見莫水寒一面,莫水寒放下信問影二:“他怎麽突然合作了?”
影二說道:“左相派人對他剛出生的小兒子動了手,那是安慶侯的命根子,再加上牢裡其他家人被同樣折磨的怨聲載道,所以他怕了。”
莫水寒覺得有些可笑,安慶侯此人壞雖然壞,但他卻並不怕死,想當年也是一位奮勇殺敵的大將軍,就是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剛出生的小兒子和那個小妾,沒想到最終他居然還是跌在了這兩人身上。
莫水寒找了個借口又悄悄去了牢裡一趟,慶安侯還是坐在原地,猶如老僧入定般閉著眼睛,聽到莫水寒的腳步聲才緩緩看了過來。
莫水寒示意了一下,影二等人便出去守在門口,然後又看向慶安侯:“你可以說了,當年寶藏的秘密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慶安侯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既然叫來了莫水寒,也就沒有猶豫:“沈明升的妻子,是吳國康親王的側室所出,那位側室,是前朝皇室的後人,當年逃難去了吳國,這一切都是她親口告知沈夫人的。”
莫水寒渾身一涼,掐住有些顫抖的手指,繼續問道:“如此說來,此事吳國的康親王也知道?”
慶安侯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莫水寒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當年青和鎮被滅,左相的原配還在,沈明升那時就和左相攪在一起了?”
慶安侯說道:“此事並不是沈明升告訴左相的,而是如今的左相夫人,當年左相的原配還沒去世時,二人就已經私下有了奸情,只怕就連沈明升都不知道此事。”
莫水寒閉了閉眼睛,嘴巴張了好幾次,才有些嘶啞的問出來:“青和鎮……你們是怎麽進來的?”青和鎮位置特殊,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根本就進不去,就連每年收租的官差都是鎮上居民帶著進來的,左相等人能找到,除非……
“是左相的大公子帶我們進去的。”
果然!莫水寒心裡狠狠一滯,疼的撕心裂肺,他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真的是自己,是自己親手把狼給招了進來,害了一鎮百姓和自己全家!
外面的影二聽到裡面打翻東西的聲音,趕緊推門進來,就看見莫水寒揪著衣服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大口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