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卻突然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花叢邊,幽幽說道:“要是我皇兄還在就好了,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莫水寒站起身問道:“你很想他?”
九公主點頭,垂下腦袋有些傷心:“可惜再也見不到他了!”
莫水寒走到她身邊,又問:“你當初是……親眼看見他的屍體了?”
九公主捏緊手指,捂著嘴巴痛哭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看見太子屍體的那一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都被燒焦了,連面目都無法辨認。”
莫水寒伸手攬過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好了,沒事了,你有沒有想過:那也許並不是你的皇兄?”
九公主驚訝的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駙馬,你……什麽意思?”
莫水寒皺起眉頭,說道:“我小時候與你皇兄有過一面之緣,對他也算有些了解,我總覺得他不應該就這樣離開人世才對。”
“你認識我皇兄?”九公主睜大眼睛,又想到莫水寒後面的話,盡管知道只是天方夜譚,可心裡還是止不住迸發出強烈的奢望:或許她的皇兄真的……逃脫了也不一定。
莫水寒只是想在她心裡先買下一顆種子,日後再慢慢生根發芽,因此並沒有繼續討論,而是說起了其他事情轉移九公主的注意力。
早上一到翰林院,幾個同僚就立刻拉住他:“蕭大公子和付侯爺打起來了。”
莫水寒不解:“為什麽?”
其他大人皆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九駙馬與那兩位關系密切,想來應該跟您有關吧?”
莫水寒冷下臉,警告他們:“幾位大人這話不要再亂說了,我們是同僚開開玩笑無所謂,可九公主的性子你們是知道的,她要是聽見了可會鬧的天翻地覆。”
幾人僵了一下,這才連忙笑道:“駙馬爺說的是,玩笑、玩笑而已。”
莫水寒也懶得去關注那兩人的事情,不受影響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認真校對書籍,誰知不過一會兒,戰火居然還是蔓延到了自己這裡。
付弈一邊抹著唇角的血一邊大步走到莫水寒身邊,拉起他的手腕說道:“跟我走。”
還不待莫水寒甩開,蕭恆就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指著付弈吼道:“你放開他!”
付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們兩的事,你別多管閑事。”
蕭恆一把拉過莫水寒,同樣怒瞪著付弈:“你害的他還不夠嗎?非要害死他才肯罷手是不是?”
“你沒資格說這話,你才是害他的罪魁禍首!”付弈又拉過莫水寒另一隻手,難得有些發怒。
莫水寒用力甩開兩人,生氣的說道:“你們要吵出去吵,別在這打擾我!”
蕭恆面向他,急切的說道:“不行,這件事和你有關,你……”他突然住口看向四周,見其他人圍了一圈,狠狠的瞪了一眼:“都給我出去!”
明明是上衙的時間,其他人卻立刻做鳥獸散了,蕭恆又使了個眼色,他身邊的侍從便關上門守在門口。蕭恆這才著急的開口:“蕭媛想要找人玷汙你,被我提早發現,本來我是打算悄悄處理這件事,可誰知這個家夥居然擅自去找了蕭媛,結果打草驚蛇,又被蕭梧給注意到了,他是蕭媛的親生哥哥,那就是一個變態,再這麽下去,被我父親注意到是遲早的事!”
莫水寒歎了口氣,疲憊的捏了捏眉角:“我能不能拜托兩位:離我遠一點可以嗎?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但也請你們別給我帶來麻煩行嗎?”
付弈有些愧疚:“你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處理妥當的。”
莫水寒抬起手攔住:“不需要,我自己會處理,只希望你們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可以嗎?”
“這不關我的事兒啊。”蕭恆有些委屈。
付弈低下頭,說道:“我知道我的出現給你帶來了麻煩,但是相信我,我也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至於你說的,對不起,我做不到。”
莫水寒冷下眉眼:“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說了。”
被付弈和蕭恆打擾,莫水寒也校對不下去,乾脆帶著公文回家處理,他是九駙馬,翰林院的掌院也不敢阻攔他,好聲好氣的放他離開,等到付弈和蕭恆也走了,這才松了口氣:三尊菩薩,自己一尊也得罪不起。
九公主正趴在大廳中間的大箱子上看著裡面的銀元寶目瞪口呆,連莫水寒回來也沒注意到,莫水寒一邊把公文遞給下人,一邊問玉棋:“這是哪裡來的?”
玉棋回道:“公子,這是前幾日凌石和王昭收回來的利潤啊。”
莫水寒轉頭瞪著王昭和凌石,指了指箱子有些無語:“你們……你們把銀子都送到這裡來了?”
兩人老實的點頭:“是啊,公子,半年的利潤,除了這裡的現銀,其他的都換成銀票被公主收起來了!”
莫水寒頭疼的撫額,指著兩人說道:“下半年手下那些弟兄的生活費由你倆出。”
“憑什麽呀!”兩人不服氣的瞪大眼睛,莫水寒指著九公主:“你倆現在去試試,看那銀子你們還要的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