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寒歎了口氣搖搖頭:他這哪是娶回來一個妻子,分明是迎回來個祖宗!
九公主得意的接過玉棋拿過來的木盒,坐在外面的石椅上清點了一番,有些驚歎的舉起手上的房地契等等:“玉棋,你家公子這麽有錢啊?還以為嫁了個窮書生,沒想到居然是個金子做的悶葫蘆啊!”
玉棋低下頭恭敬的回道:“公主滿意就好。”
玉官在旁邊不服氣的頂嘴:“你嫁給我們公子那是你的福氣,竟然還讓我們公子喝藥,世上哪有你這麽狠心的女人?居然害自己的丈夫?”
九公主白了他一眼:“誰害他了,那藥可是難得的滋補佳品,對男人身體只有好處。”
“可我家公子他……”
“玉官!”玉棋厲聲打斷他:“怎麽能對公主無禮!”
玉官趕緊閉上嘴,又憤憤不平的瞪了九公主一眼,氣衝衝的轉身走了。
玉棋連忙請罪:“公主恕罪,玉官他……”
“無妨、無妨。”九公主不在意的擺擺手,繼續頭也不抬的清點莫水寒的財產。
玉棋見她忙碌,便小心翼翼的問:“那公主沒事,屬下也先告退了?”
九公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玉棋剛準備走,就聽到九公主突然叫他:“站住。”
玉棋回過頭:“公主還有何事吩咐?”
九公主問道:“這裡只有產業,你家公子的金銀珠寶去哪了?”
玉棋趕緊賠著笑回答:“都在庫房存著了,稍後就把鑰匙給您送來。”
九公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揮手打發他離開了。
沈麼麼在一旁勸道:“公主,這想抓住男人呐,光管著銀子是沒用的,他在朝廷當值,想要私藏銀子有何難?最重要的,是要抓住他的心。”
“抓住他的心?怎麽抓啊?”
沈麼麼湊近九公主耳邊,悄聲說道:“自然是讓他先要對您有興趣才行。”
九公主眼睛一轉,撐著下巴點了點頭:“有道理。”說著風風火火的就跑了,一邊頭也不回的叮囑沈麼麼:“麼麼,幫我把駙馬的財產收好。”
沈麼麼在她身後喊道:“公主,您要去做什麽?”
“做你說的事。”九公主的聲音隨著遠去的腳步散在風裡。
莫水寒見完金則山回來時,已經晚上了,他一路都在思考著兩人方才的談話,吏部尚書是后宮陳妃的哥哥,與蕭裕守一派關系極為親密,又深得聖上寵信,如今他雖犯了罪,但要想拉下他,首先要讓他在聖上那裡失去信任才行,可是怎樣才能讓聖上放棄他呢?
心不在焉的吃過晚膳,莫水寒才發現從他回來竟然就沒見過九公主:“公主呢?”
侍雨和侍月搖搖頭:“聽春蘭她們說公主今日有些累,早早睡了。”
莫水寒以為她還在賭氣,也沒再多問。
因為存著心事,他也沒注意到床上隆起的弧度,洗漱完後就坐在床邊,剛準備脫鞋子,九公主突然從被子裡鑽出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駙馬!”
莫水寒嚇得趕緊從床邊跳起,驚魂未定的看著床上,這才發現是一晚上都沒露面的九公主,他不動聲色的放下已經抬起的手臂,拍了拍心口:“公主,你……不是休息了嗎?”
九公主不死心,又蹦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是啊,我今晚在你這裡休息,開不開心?”
莫水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一邊伸手想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公主這又是哪一出?”
“什麽哪一出,咱們是夫妻,你要睡書房我也陪你睡,感動吧?”九公主眼看自己的手被拿下來,又一把摟住他的腰。
莫水寒身子一僵,舉著手臂吊在半空,一時不知該不該放下:“公主,要不……你先坐好,咱們好好說話行嗎?”
九公主非但沒有坐好,反而一把將他壓到床上,身子一扭就坐進莫水寒懷裡,兩隻手又搭在了他的脖子上,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駙馬,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莫水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公主,你、你冷靜一點……”
再次小心翼翼的拿下她的手,將九公主抱起放在床上,剛準備站起身,就被九公主一把撲倒,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撐著下巴奇怪的的看著莫水寒:“不對呀,那大夫明明說過男人喝了那藥都會忍不住的,你怎麽沒有一點兒反應啊?”
想了想又湊近身子仔細打量了莫水寒一番,還拍了拍他的臉:“駙馬,你是不是在硬忍著啊?你可千萬不能忍,那大夫說了,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眼看她竟然打算脫自己衣服,莫水寒忍無可忍的將她推到一邊,急忙站起身理了理衣冠:“你……”
指著九公主半晌,最終隻留下一句:“趕快穿好衣服!”
九公主身邊的幾個丫鬟都躲在書房外面悄悄聽著,見莫水寒突然快步走出來,都嚇了一跳,等到他身影消失才趕緊簇擁著跑進書房,就見九公主正捶著床發脾氣:“什麽破大夫,那藥根本就是騙人的,一點用都沒有!”
幾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叫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