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神秘的拉著他:“你猜猜?”
莫水寒皺眉看了半晌,圓圓胖胖的:“鴨子?”
九公主生氣的打了他一下:“再猜!”
“總不會是鴛鴦吧?”莫水寒搖頭失笑。
九公主開心的一蹦:“就是鴛鴦啊,我繡的還不錯吧?”
莫水寒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又低下頭:這是鴛鴦?說它是鴨子都已經是給面子了好嗎!
九公主盯著他,面色不善的問道:“不像嗎?”
“啊?”莫水寒抬起頭,敷衍的笑笑:“像,特別像。”
“真的?”
莫水寒鄭重的點頭:“當然,就跟活的一樣!”管它呢,反正又不是自己戴,它愛像什麽隨它唄!
九公主開心的拉住他:“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繡東西,是做給你的,駙馬,你開心嗎?”
莫水寒傻了:“繡給我的?”
“嗯。”九公主點頭。
莫水寒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不用這麽客氣吧?”
九公主害羞的低下頭笑道:“這不是客氣,是我的心意。”
莫水寒欲哭無淚:“這份心意……是不是太沉重了?”
九公主搖頭:“不會啊,我一點也不覺得沉重。”
可我這麽覺得啊!
莫水寒拉住又想坐回去繼續繡的九公主:“我覺得你這麽悶在房中實在太委屈了,不如我陪你出去逛逛?”
九公主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很忙嗎?那些賊人好不容易抓回來了,你不抓緊時間去審問?”
莫水寒一臉誠懇的搖頭:“審問他們哪有陪你重要。”
九公主高興了:“你今天怎麽這麽會說話?”
莫水寒連忙殷勤的拿起披風給她披上:“那我們快走吧。”
正在這時,一個下人又過來稟報:“九駙馬,四駙馬有事請您過去商議。”
莫水寒冷下臉:“什麽事?”
下人低下頭:“小人不知。”
莫水寒回過頭,還來得及沒說話,九公主居然善解人意的推了推他:“你快去吧,四駙馬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莫水寒有些抱歉:“我馬上就回來,要不先讓春蘭她們陪你去吧。”
九公主笑道:“不用了,反正我這會兒也不想出去。”
莫水寒見她又往繡繃跟前坐,連忙說道:“我聽說今天街上有舞獅,特別熱鬧。”
九公主神情一喜:“真的?”
莫水寒趕緊給春蘭使眼色:“讓春蘭陪你出去看看吧。”
見九公主開始準備出去,莫水寒才松了口氣:那麽醜的鴛鴦,他才不要戴出門。
四駙馬找他還是為了蕃國盜賊的事情:“我們要抓就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不然驚了他們,再想抓住可就難了。”
莫水寒點頭:“你放心吧,這些匪賊的藏匿地點齊叔早已經摸清楚了,不會漏掉的,我們這次順便還能端掉幾個和趙知州勾結的官員。”
四駙馬歎了口氣:“各國商人皆聚集在此,還有九公主,有絲毫意外我們都負擔不起啊。”
莫水寒笑了笑:“我心裡也緊張,可是若不趁現在左相無暇顧及之時端掉他們,以後可就難了。”
四駙馬豪爽的笑道:“我也就是提醒一下,你放心,有什麽事咱們一起扛。”
抓匪賊莫水寒都是封鎖消息的,並且行動很迅速,等葉將軍那邊反應上來時,所有的匪賊都已經全部抓獲,葉將軍又驚又怒,氣勢洶洶的找了過來。
“幾位貴人到來,海州本是蓬蓽增輝,可幾位一來就先無故罷免了知州官位,又關閉城門不許進出,如今正是行商大會,各國商人皆聚集在此,一旦引起恐慌,日後誰還敢來海州?”
四駙馬輕輕勾起唇角,對比葉將軍的咄咄逼人顯得不急不躁:“葉將軍此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葉將軍一愣,不情不願的低下頭:“末將不敢。”
“我們來海州已有多日,從未見葉將軍前來拜見,如今一來就盛氣凌人,實在讓我等惶恐啊!”四駙馬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顯然嘴裡說著惶恐,態度卻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
葉將軍心裡憤恨,面上卻不敢造次:“朝中有令,將士不得無故離開軍營,末將有心為幾位貴人接風洗塵,卻不敢違了軍令。”
莫水寒等人皆不屑的笑了笑:蠢貨,簡直自尋死路。
果然四駙馬接著問道:“既有軍令,葉將軍何故私自離營?莫非趙知州在葉將軍心裡的分量竟比軍令還重?”
葉將軍噎了一下,後面一個參將悄悄在他背上敲了敲,葉將軍又挺起胸膛:“末將不敢有違軍令,只是末將身為海州將領,即對海州有保護之責,幾位貴人行為令人迷惑,末將自來請教一番。”
四駙馬也懶得跟他解釋,抬首示意一旁的林通判,林通判將趙知州勾結蕃國盜賊一事詳細說了一遍,葉將軍臉色猛地一變,又馬上收斂起來:“如今只是懷疑,並未有證據證明趙大人勾結盜賊,況且正值行商大會期間,罷免知州、又緊閉城門,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