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呢?你就這麽辜負了她?”
莫水寒含笑看向李毅:“你們家公主心裡另有所屬,我相信有一天有人能代替這份感情,她也能夠獲得幸福,但這個人不是我。”
李毅不明白:“公主要是不喜歡你,她不會為你做這麽多。”
莫水寒看著九公主鬼鬼祟祟的身影,歎道:“兩個心裡都有傷疤的人,是誰也溫暖不了誰的。你回去吧,你家公主會明白的。”
李毅生氣的離開了,莫水寒看向那個還躲在牆角身影,揚聲道:“還不出來?”
九公主磨磨蹭蹭的走出來:“你怎麽知道我藏在那?”
莫水寒敲了敲她的額頭:“堂堂公主,躲在牆角像什麽樣子?”
九公主有些委屈的揉著額頭:“人家擔心嘛。”
莫水寒失笑:“有什麽好擔心的?現在放心了?”
幫著她揉了揉額頭,又歎道:“也就是你,才會把我當成寶一樣,抱著不撒手。”
九公主緊緊抱住他:“我就不撒手!”
莫水寒又笑了:“行了,該出發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遊山玩水,等到了海州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海州官員早已接到來信守候了多時,原本還怕他們跟之前在荊州一樣是為了查案,如今看到一行人懶散的樣子,才逐漸放下了心。
海州是大境朝最為繁華的地方之一,比之江南的多情溫婉,這裡顯得更加繁盛大氣,加上臨近大海,西洋人不少,所以更是增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他們來時剛好趕上海州當地一個重要的節日——魚節,九公主挑起簾子見外面熱鬧非凡,不斷有各種花車推著大魚燈籠經過,周圍還有許多攤販叫賣,許多海外人士操著一口流利的海州方言討價還價,還有許多燈籠攤,甚至還有一些美人坐在魚形的馬車上,一群公子圍著她們叫好等等,好不熱鬧。
九公主驚訝的睜大眼睛,莫水寒笑著為她解釋:“這是海州特有的魚節,海州的百姓大多依海生存,起初是為了祈禱漁民平安豐收,所以設立了魚節,目的是為了祈福,久而久之,隨著海外通船,海州逐漸繁華,魚節也慢慢變了成了如今的模樣。你別著急,魚節一共有三天,今日才第一天,還不是最熱鬧的時候,等明日我帶你出來玩。”
九公主回過身抓著他的袖子撒嬌:“那就說好了,你可不許騙我。”
這時,外面傳來侍衛的奏報:“公主,駙馬,海州官員前來迎駕。”
九公主懶懶的往塌上一趴:“我不想出去。”
莫水寒無奈搖搖頭,只能一人下馬車應對。
海州官員早已經等候好幾天了,雖然只見到莫水寒和四駙馬,還是恭敬的跪倒一片,四駙馬笑著抬手:“不必多禮,我們也是順路遊玩,大家隨意一些。”
海州官員忙起身巴結,與四駙馬寒暄間全是恭維討好。莫水寒並沒有多話,而是四周看了看,不多久就看到提前先過來安排的玉河和玉琪領著幾個人快步走了過來,在接近他們時被周圍迎駕的將士擋住了。
莫水寒開口:“那些是我的侍從,讓他們過來吧。”
海州官員回頭,見其中一人竟然是大齊商會的會長,當下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齊叔走到莫水寒面前,先是激動的打量了他半晌,這才紅著眼睛跪下磕頭:“見過主子,老奴恭迎主子回來。”
後面的人也跪成一排,莫水寒笑著扶起他們:“齊叔,你們太多禮了。”
齊叔拉著他的手:“老奴是太久沒見到主子了。”
這時,海州官員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問道:“九駙馬爺是海州人?齊會長認識?”
大齊商會,在海州可是勢力龐大,幾乎各個產業他們都有插手,就連海州官府對他們都要敬三分,而九駙馬竟然是他們的主子?
齊叔這才笑著拜見過各位官員,對他人介紹:“這是我們家的少主,大齊商會真正的主人。”
海州各官員倒吸口氣:大齊商會的主人這麽年輕?
莫水寒笑道:“我就是個掛名的,商會諸事還得齊叔他們做主。”
說著又對馬車裡叫道:“湘雪,下來見見我的家人。”
啊?九公主驚訝的挑起簾子:莫水寒的家人不是都死了嗎?
各位官員忙又跪了下去,恭迎九公主大駕,她不在意的揮揮手,跳下馬車。
莫水寒扶起又跪下的齊叔等人,先介紹過四駙馬、付弈和蕭恆等,最後才拉著九公主:“這是我的妻子,宋湘雪。”
齊叔幾人注意到他與眾不同的稱呼,是妻子而不是公主,當下就都呆愣在原地!
莫水寒又對九公主介紹了齊叔以及他身後眾人,齊叔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斂表情笑道:“請公子和公主先回府休息。”
莫水寒便回頭對四駙馬等人說道:“你們去當地官府準備好的府邸住吧,我和湘雪還是回家住自在些。”
四駙馬笑道:“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歹我們也是到了你的家鄉,怎麽著你也該盡盡地主之誼才是,怎麽好直接趕我們離開?”
蕭恆和付弈也跟著點頭。莫水寒拗不過他們,隻好與海州官員告了罪,領著所有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