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對自己的未婚夫,只有盲目的自信。”
“還是說想試探我有沒有能力,然後配不配.....”得上你。
當最後三個字便脫口而出時,容錚立即拉回理智強行咽下去,她清醒了幾分,發現自己對千秋燕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對勁。
此刻,她分得清楚自己沒有受劇情控制蠱惑,而是她一直以為很了解的女主,如今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想象要複雜,那種原以為是最熟悉的人,
結果反之的落差感。
正是這種落差感,導致她對千秋燕情緒根源的忐忑。
千秋燕深深地盯著地上趴著的太子:“因為對我的觀察不足,所以你便沒有了自信?”
“殿下剛剛說過對自己的未婚夫要有自信,我選擇相信你,這難道不對?”
容錚皺著眉頭,反駁道:“你不過只是順著我的話說下去,我從頭到尾都在表明想了解你,而不是通過別人去認識你。”
“確實,殿下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千秋燕說罷,她輕輕地伸出右手挑開了容錚抓住自己的手,她道:“父親把全部賭在你身上,殿下曾仔細想,父親為何要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作為女兒,我不過是在確定你有沒有資格。”
幾乎是例行公事的口吻。
容錚終於拉回了平常所有的冷靜,她主動松開了千秋燕的手腕,站起身,比千秋燕高半個頭,她目測千秋燕大概才一米六五左右吧,饒是如此,她站著,容錚還是覺得她特別高挑。
一個屬於女主的形象,在容錚內心慢慢升了起來。
她深深地凝視千秋燕道:“孤失禮了。因為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資質。”
說罷,她轉身遮掩住自己剛剛的失態,她輕咳一聲道:“你最後的話甚得孤意,經過今晚的談心,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拉進些距離。”
“孤也不會再問你那麽愚蠢的問題。”
理智的兩人分別站著,容錚的身影修長地立著,燭光淡輝之間,與她身上的袍色糾融一起,使人分不清是燭光染了容錚,還是容錚染了燭光,才使得今晚的燭光特別的耀眼。
她承認自己的視線在容錚的身上逐漸在久留。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千秋燕紅唇輕呼,淡淡的白氣透了出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容錚,正在調節自己的狀態,她回想推著火爐車的容錚:“初見你時宛如一片蒼海孤舟。”
“做著看不見未來的事情。”
“如今的你,眼神所到之處都透著光芒。”
“也許你已經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千秋燕還是第一次和她主動提起自己,容錚露出詫異的表情,她迅速轉身得到的是殿門飛撲打開,外面
的黑暗夜色與寒風映入雙眼和周遭,灌著的冷風使她打了個冷顫,身後再就沒有千秋燕的倩影。
她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連話都沒說完。
容錚盯著冷空氣將門關上,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看著黃禹剛好來了。
“殿下怎麽還沒就寢?明天咱們就要去河間府了。”
容錚還是在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手掌已經變得涼涼的,貼近肌膚時,卻給她帶來了幾分清醒。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千秋燕。千秋燕她比容錚想象中還要關注自己。
“她。這不是很了解我嗎!”
第26章 女主她的大刀
黃禹看著沉穩的太子殿下, 居然面露一違和的傻笑,他頓時慌了起來。
平常的太子殿下都是笑著暗算人,從不會這麽多破綻百出的表情, 怎麽今天反倒出來了。
也不知道對演好太子殿下有沒有影響?
黃禹忍不住提醒道:“主子,主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麽, 但請務必不要將現在的表情帶出外面, 很容易穿幫的。”
容錚揮揮手打發他:“去去去,孤都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被人安慰,還不能讓我高興點。”
“被誰安慰了?”黃禹嘀咕道:“奴才又沒做過。”
容錚這次直接趕他走:“有你什麽事,明天帶好尚方寶劍, 咱們去河間府才方便點。”
“那殿下您需要多加謹慎。”黃禹便退了出去,心裡卻忍不住猜測, 到底是誰安慰了主子?
等打擾了人的黃禹走了。
容錚直接躺進被窩裡,將自己俊美的臉蛋藏在了棉被底下,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只不過, 她眉眼飛舞, 似乎做了個美夢。
千秋燕因為黃禹迅速離開了東宮,離開東宮之後, 她還被人跟蹤了一段路,為了甩掉跟在後頭的人, 千秋燕的輕功便發揮了極致,就如同她的名字,身輕如燕,巧避賊人。
她回到丞相府時, 恰遇到了等她的千秋拓,丞相。
丞相看著女兒夜行而歸,腳下沾了雪,外面一層則是黃泥,便猜到她先去了皇宮後來因為什麽事去了偏外再繞回來的。
他明知故問道:“這麽晚去哪了?”
千秋燕想了想,她道:“女兒出去散散心。”
“即便是去找殿下,你也不能打草驚蛇。”身為老父親的丞相,他直男般關心道:“你們還沒成親,未出閣女子怎能在大晚上……咳咳會太子。”
丞相□□袒露著自己對女兒的行蹤,他添了句:“當然白天也得注意些。”
千秋燕好看的眉毛飛快抽了抽,她迅速轉身,用沉默打斷父親接下來的套話,直接回新築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