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容錚再一次被眼前的女人奪走注意力,她眼眸動了動:“那孤這一舉,能在你的心裡打上多少分?”
千秋燕想了想,也學著容錚的出手算數的姿勢,她舉起蔥玉般的指節:“三分。”
也是個難得的評價。容錚心裡愉悅起來,但沒有表現出來,她故作為難道:“千秋小姐真是嚴苛,孤精心部署的一切在你心裡加起來不到五分,看來孤要更加努力了。”
千秋燕卻深深地凝視她,重新判定了容
錚現在的處於的危機,她道:“從明日起,我將和殿下寸步不離。”
這話讓她有疑似被撩的感覺,容錚有點不平靜。
她很清楚千秋燕只是單純的要保護自己,畢竟扛走的海市高手不能殺,而高手遲早會掙脫千秋燕的束縛,然後尋她報仇。
容錚現在還分的清,情感和理智,高手沒有對自己得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容錚歪了下頭,欣賞著千秋燕的美貌,還冒著一肚子壞水算計人:“千秋燕,你覺得穆王這個人怎麽樣?”
怎麽又是同樣的問題?千秋燕挑了挑眉,面對父親提過的一問,她沒有選擇不予評價,而是道:“他年歲還小看似堅決,實際上他很容易操控。”
容錚看著同樣十七歲的少女,說著十七歲少年穆王很嫩的千秋燕。
容錚道:“還是孤比較優秀。”
千秋燕啟唇道:“穆王,他。”隨即容錚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了她好看的鼻尖上,打斷了她的話。
“有些情報,孤自己知道。在孤完全沒有從你身上撈到一個高分開始,除了我說的穆王和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尤其是別的男人,一概不許提起。”
千秋燕伸出素白的玉手,她撥開了容錚點在自己鼻梁的指尖:“你何必利用完就急著撇清關系,正如你想利用穆王,暫時擺脫麻煩那樣。”
容錚可惜地收回手藏在衣袖裡,另一根手指不停地碰著點過千秋燕的手指,感覺到冰涼的余溫散去了,她道:“孤現在界限模糊,是因為沒有勢力,以後有了劃分,你便是孤陣營裡的人。”
“包括那個海市的殺手需要處理,只不過,凡事有個先來後到。”
“如此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在你沒有做完該做的事情來干擾你。”千秋燕霸氣的口吻宣示道:“而我也不允許他此刻出現在河間府,等你幾時想見,我再將他抓回隨風苑。”
容錚看著不斷在自己面前展現個人魅力的千秋燕,果然,是女主。
她籌劃那麽多都知道利用一個人要付出代價,可唯獨千秋燕這邊,她不需要一點代價就能讓武功高強的她配合。
真是個絕世好搭檔。
就是她每次調動千秋燕做事,還什麽都不賞,
連口頭作出畫一個甜頭給她都沒有。
是不是有點過分?看著那張真誠的美麗的臉蛋,她乾脆心虛轉過頭去,聲音有點小:“你這麽好,會讓孤越來越離不開你。”
說著,容錚悄悄打量千秋燕的反應,而千秋燕神色頗為疑惑:“我會協助你到最後,你不用怕我離開。”
她似乎並沒有理解容錚深處的含義,讓容錚突然垂頭有些泄氣。
看來,她暫時還沒有開竅。也對,她才十七歲,她年紀還小。
容錚忽然有了顆老牛的心,想栽培嫩苞長成鮮麗的豔花。
她扇著寒風撲向自己,讓自己清醒些,然後道:“外面還是太冷,孤和你還是回去吧。”
千秋燕朝馬車吹了口哨,那馬立即屁顛屁顛拉著馬車過來,還激動朝千秋燕的方向響鼻,兩道白氣柱噴湧而出。
黃禹一臉懵逼地跑過來道:“這馬,怎麽那麽聽女俠的話?”
容錚也奇怪了:“這馬是你的嗎?”
千秋燕沒有多做解釋,她反倒盯著容錚,絕美的俏容浮出春風拂面的溫柔:“謝謝殿下救了它。”
果然是千秋燕的馬!容錚感覺心又被千秋燕撓了撓,她究竟還瞞著自己做了多少無私為她的事情?
既然她不想說,自己便不問了。
容錚和千秋燕坐上了馬車,便又匆匆回了知府後院。
馬車剛停下,容錚挑下車伸出手要去接千秋燕,結果,千秋燕從另一邊下了馬車,繞回她身邊時,她目光疑惑地看著高舉雙手,捧著空氣的容錚。
容錚雙手合攏拍了拍手,掩飾著尷尬之色:“孤的手,比昨日還熱乎。”
兩人便一前一後進了後院,剛好背影轉門就離開了視線之中,這時,趙思年剛巧走到後院的門。
他抬頭看著木頭牌匾,墨字雕刻著隨風苑。
這是太子殿下居住的後院。
他便鼓起勇氣,提起膝袍邁進了門檻,身影追隨而去,剛好這一幕落入了穆王的一個親信侍衛眼裡,對方匆匆就離去了,同時譚西縣令也目睹了這一幕。
譚西縣令是個秀才,管理的地方也破舊,所以在河間府六縣屬於最沒地位不顯眼的人。
別的縣令都是進士出身,要麽就是親戚是大官,連女婿都是五品官
的小兒子,而他的女婿卻只是個武夫沒有身份背景,就連河間府守城校尉都是他跪求陳平得來的,校尉一職,他手底下也就六百人。
六百人還是一些歪瓜裂棗,根本不能打,只是徒有虛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