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公公無語地抹了下臉:“你才是大傻子。”
你現在分得清自己是誰再說吧!
再過一日,慕晉深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就連黃太醫也已經親口說半個月是不會有蘇醒的跡象,這麽躺著也許對陛下來說更好,這樣更利於治療。
黃太醫現在帶著一幫太醫日夜研究,為陛下解毒,一邊壓製毒素讓毒慢點擴散。
歡公公就回歸於明正殿。
這件事讓慈明宮的那位得知後,明明是小事,華太后卻顯得非常看重。
華太后當即便命令沈立林道:“去查查太子支開歡公公這顆如此好用的棋子,她又何苦?還是另有目的?”
沈立林道:“太后娘娘,也許是太子不想再和陛下身邊的人有瓜葛,畢竟她如今是監國之人,不希望形同前朝的人對自己指手畫腳。這正好說明太子殿下有自信自己能夠獨當一面。”
華太后卻道:“哀家怎麽就不信呢?那孩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孩子了,她既然藏的那麽深,眼下又遇到可以施展伸手的好時機,她豈會在這個時候錯過用人之際?”
沈立林被太后這麽一說,他也有些疑惑了:“您說的對,歡公公對太子對陛下確實是毫無私心,太子又何必防著歡公公?”
“或許說,太子是念及歡公公年事已高才會讓他歇息。”
華太后還是搖搖頭道:“越是尋常正當的說辭,反而是最好的借口。去查便是。”
沈立林隻好道:“諾!”
等沈立林出了慈明宮,沈巍就追上來,詢問朝廷的事情。
“大哥!”沈巍道:“家族詢問我,您在前朝時有沒有發現太子有指向沈家的矛頭?如果有,請務必要時刻警醒。”
沈立林聞言,他停下來腳步,他看著弟弟還是像往常一樣站崗,便問道:“你認為太子不用歡公公是為了他好,還是有意避開他?”
沈巍不懂那麽多門道,他直截了當說:“說不定都有呢!而且太子心思那麽重,說難猜也不難,要說難,就難在她想做什麽了。”
“要是太子是個誠實的人,也許就很容易猜透她想幹什麽了!”
這話倒是給了沈立林一個提示,那就是太子的動機。
眼下江王已經在來往京城的路上,芙蕖離京城那麽遠,也許還得半個月才到。
只不過,在江王來之前,他必須查到太子支開歡公公的主要目的。
隨即,沈立林離開了。沈巍在後邊提醒幾句,讓他注意太子的動向。
等他大哥走了,沈巍有些無趣道:“聰明人就是喜歡繞繞彎彎,也許是太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才不想歡公公整天待在面前。”
說完,他也沒在意就轉身帶著其他人繼續巡邏了。
而在東宮,黃禹得知太子殿下支開歡公公的事,他便松口氣了。
這樣歡公公就沒機會看出太子殿下的身份了。
不過對太子殿下的損失就有點大了,沒人帶了,就只靠丞相大人未免有點吃力。
於是,黃禹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容錚。
容錚便如實跟他道:“歡公公就像夜裡的火把,孤帶去哪都會太過於顯眼,而且還有一件事孤是最不放心的。”
“殿下?”
容錚道:“孤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削弱歡公公的存在感。”當然另一個秘密還是她的身份。還有便是歡公公仍舊不知他後來侍奉的華貴妃其實並非本人。
這也是她支開歡公公的另一個原因。
只要她敢帶著歡公公,不會被歡公公發現,遲早也會被太后給盯上。
眼下太后對她都是直接暗地下手,每次都是暗箭傷人,她甚至有理由懷疑當初她的兄長,也就是原太子被她派出去也是另有目的在的。
也許,太后曾經也想過殺了他。
而且可能已經不止一次了。
容錚對死在桃花縣的兄長感到有些悲傷,當初她和他的屍體只有一個屏風之遠,背後卻永遠是陰陽兩隔。
如今他屍體被老黃公公找了個地方悄悄埋了,也不知道埋在哪裡了?
她就有意暗示黃禹有空去桃花縣打探此事。
就連黃禹都不怎麽清楚之前的太子埋在哪裡?他便跟容錚道:“殿下,當初乾爹無意間跟黃禹說過,主子最喜歡往高的地方爬,他也有經常登山的愛好,我想也許可以在桃花縣的山頂去看看。”
容錚的心微微一顫,她道:“孤接下來會派你去桃花縣作為監督糧辦的欽差,你找機會暗地裡去辦。”
黃禹小聲道:“諾!”
之後正式監國的第二天,葛秋當場念了這七天來鎮口城來往貿易臨時收入報給朝廷的大臣聽。
“總共三千二百兩,出口二千一百兩,進口一千一百兩。”
大臣們到底是對豪華地方的收入司空見慣的,對鎮口城這點收入還看不上的,但是事實上,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鎮口城可是在先帝時期就一直是很窮的地方,全靠國庫支撐,他們那非但收不了稅賦,國庫還得倒貼,就為了讓當地附近的山區居民安於一方不會造反。
畢竟那個地方還是山險要地,當初太、祖、能在那躲避建立防禦工事耗盡前朝五萬兵力的攻打,才逃過一劫。
而且西北眾山之後,再走一千裡正好是輿國的邊境,由於西北天然屏障正對這輿國平地,這才隔絕了輿國從西北入侵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