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口頭嘉獎沒有實際,其實隨著民間小商人越多的情況下,商人的地位也會改變,只不過現在女帝規定商人要在一個地方定居每三個月按當地繳稅,然後登記,否則超過後將被視為無居住地的遊商。
而無居住地的遊商將會被限制行商,這是很多商人都為之忌憚的地方。所以商人們不敢隨便挪窩,但他們可以雇傭人去做。
雇傭的商人多了,幫工的價值就開始突顯出來,然後個人薪資水準也在提高。
現在官府收稅都不管工錢收入一錢以下的人,都是直接收二錢以上的,不再像以前只有乞丐不用繳稅。
總之這個授租稅重點打擊了常年逃稅避稅的大戶人家,一度鬧得大部分大戶人家不得不繳稅,但凡反抗的被官府通報上去,第二天就有人來抄家了。
雖說不是那中抄家流放,但基本也夠嗆了,抄的屋子裡裡外外很亂,甚至多余的丫鬟和家丁都被抓走了。
還要主人家來贖,主人家不贖的話,官府就那丫鬟家丁充公,將運往各地去勞改三年。
有良心的大戶人家會贖人,沒良心的人直接不管了,同時官府連這些人家的賣身契約也作廢了。
一時間導致奢侈慣了大戶人家,由於家宅太多沒人打掃,沒人護院,遭到了不少小偷的光顧。
有的幾乎差點連□□都被偷走了。
也有的人非常聰明知道反抗,他們私下先是將賣身契交給家丁丫鬟,然後讓他們假意贖身後,都統一口徑說自己自願留在本家乾活作為借口。
然後次日,巡察衛的人只是一個威喝就嚇得一個家丁供出了主人家全部,巡察衛還當場宣布他們不再是此家的家仆。
甚至還對主人家做出了處罰,罰主人家每人給十兩當安家費,甚至要交罰款十倍的授租稅。
這戶人家就這樣零零散散統計下來,直接交了五千兩的稅。他的事跡傳遍了整個大江南北,搞得其他想偷梁換柱的人都紛紛熄了心思,交錢的交錢,罰款的罰款。
各地官府在收到授租稅的時候,他們發現居然比田稅個稅其他雜稅交起來還多,如果每年都能收到那麽多錢,以後他們官府就不用天天討人嫌去征窮苦百姓的稅。
而窮苦百姓的稅還沒交,陛下的新政令又發下來,直接將田稅人丁稅,各中雜稅捆綁一起,一口價給交了。
因為田稅很多是固定的,幾乎可以統計出來,其他雜稅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人丁稅和其他稅用。
百姓們聽說自己今年可以少交三分之二的稅留在家裡,他們還以為做夢,再加上土豆暫時不被納入稅列當中,不少人餓怕了隻想中土豆。
官府也為百姓想不中米而發愁,現在好了,寬松了田稅,田稅還是固定的,不會因為你不中就不用交了,於是該中米的人想中米的人放心了。
土豆到底不能作為他們的主要口糧,他們都是吃米的民族,沒有米怎麽行!
這個授租稅的誕生在一定程度上征得了厚稅,也同時將財富不均勻的現象給中和了一番,但貧富差距的危機仍舊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
容錚就命令沈立林和鄭錢兩人立即完善授租法,盡量往均田製靠,避免農民失田。
為此鄭錢就直接出建議:“陛下,開荒也許可以解決一部分危機。”
沈立林卻道:“鄭大人所言極是,陛下,農田其實早已經足夠支撐人口,但農民卻並不一定有田,而大燕的田地向來都是很私人的地方。”
容錚覺得這兩個人特別有意思,先前他們還有反對自己的態度,現在好了,因為自己給了兩家開出了前途的後路,兩人就互相配合起她的腳步。
甚至他們還能違背自己現在的地位,去說那些類似無產階級的話。
容錚其實也想告訴他們,自己可能是無產階級最大的敵人,甚至是整個封建王朝制度都是這些窮苦人最大的苦難
但現在不是後世,這些說推翻自己的話,她是不能說的。
容錚其實也明白大燕再開荒一些農田就足夠填補現在的人口所缺的田地,真正的是糧食產量,還有土地管制,真要管制起來,也許連當地官府都不能授權讓他們有壟斷的權力管當地。
於是她道:“朕打算設立國土局,而國土局將由朕直接管理。”
鄭錢和沈立林便無條件服從了。因為容錚只是將開荒的地方納入了國土局,而沒有動現在的地方。
容錚也清楚現有的蛋糕已經被人開采過度了,再動會浪費她推行進度的速度,而且她有的是辦法讓這塊蛋糕內卷。畢竟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流行多子多福,家家戶戶人多了,資源自然就少了,這時有國土局直接掛鉤皇室,加強皇室對天下土地的掌控力,那些官僚再想開發更多的蛋糕都得踢到大燕的鐵板,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反正大燕十八個省府,地緣遼闊,卻隻居住了八千萬人,有的是地方可以去開發。
而且八千萬人在現代看來人口還是太少了。但大燕卻已經是三大國中,最大的人口國了。衛國和輿國的人口比大燕還要少兩倍。
很快,國土局的成立直接將穆王慕容祁,燕來王慕容甫,謙王慕飛尉,還有其他聽話的皇室成員給拉進來,由他們協助她管制國土的開發。
並且她還定下了但凡參與開荒的百姓可以獲得十畝田地,並且由朝廷直接授印派發,而且不得不買賣,只能給人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