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差點嚇得這幾位臣子以為自己被革職了,結果太子又補充道:“等你們想好計劃,孤會第一時間批改,若是合理爾等幾位日後便為這幾個地方的布政使掌管這些地方的所有事務。”
布政使說白了就是一省之長,從二品大員,相當於地方財賦人事大權,而進言的幾個年輕人通通只是六品官,他們待在京城便不怎麽起眼,畢竟京城到處都是高官子弟他們在京城反而不起眼了。可在地方就不同了,他們既掌握了實權,又可以在朝廷之中多幾分話語權。
這不就是連升四級的天大良機,當下幾個人紛紛感恩言謝。
容錚給這些人畫了一個大餅後,她又迅速應對其他人。
很快就有一位太傅不滿意地提醒容錚,陛下還在,她還不能隨意提拔,容錚也沒有惱,她對有些質疑還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不會因為個人情緒責怪他們。
容錚還反以為朝廷提拔人才作為理由,主動為這幾個年輕臣子保駕護航,這讓朝廷上的新官都紛紛蠢蠢欲動起來。
而自持資歷老的大臣們一個個站在一邊,平常除了監督似乎他們就沒被太子重用過一樣。
其中有一個和千秋拓要好的太師令,他站出來友善提醒太子選賢任能,不要在乎年齡分化朝廷的矛盾。
容錚注意到這位太師令,她瞬間松口道:“不知,沈尚書,王尚書有何異議?”
王首早先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出頭,甚至以他為首的臣子都出現厭朝跡象,表現也變得不積極。
容錚被這位太師令提醒,她反倒比之前更注意一些了。
只不過她還是沒有對這些人有明顯招攬的態度,而其他人因為她的態度也敬而遠之,更別說她上面還有一個陛下,哪怕太后要製裁陛下,陛下醒來仍舊有反擊的能力,所以他們也在觀望著等候著陛下的醒來,到時候才是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再不用受太子的氣。
於是朝廷就開始悄悄分化起來,一股是保皇厭朝派,一股是保皇派沈家年輕派,他們為了加官進爵瘋狂地迎合容錚,另一派則是沈家的太后黨。
容錚下朝後,她回到東宮,千秋燕便迎著她而來首先給她遞了塊熱毛巾。
容錚抓住妻子的手,她反倒將毛巾給扔到宮女端的木盤上,她自己反倒歎氣道:“愛妃,以後不用總是出來接孤,其實也沒有幾步路,你每天這麽不辭辛苦伺候孤,反倒讓孤心疼你。”
“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
千秋燕便驅走其他宮女,獨留自己在容錚的面前,她眨了眨眼眸問道:“我們還能像以前那般相處,殿下莫非還在做夢。”說著她伸出左手將容錚按壓在自己右腿上不安分摩挲的鹹豬手給拿開。
然後,她還主動推開容錚一些距離。
容錚收回手,她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道:“孤突然覺得以前不太好,還是現在卿卿我我比較好。”
話落,千秋燕扭身就要返回東殿,不打算和她天天在門口秀恩愛,每次都要獲得一幫人的關注,她怎麽都很難習慣。
容錚看著妻子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她眼珠子一轉,便露出一個充滿寵溺的笑容。
她直接攔腰抱起了千秋燕,千秋燕的雙手順勢勾住她的脖子,她似乎已經習慣自己被容錚突然偷襲她一樣的抱法。
容錚看著貼近自己的妻子,她吞咽一下道:“今晚。”
“今晚是臣妾和殿下一起為陛下侍疾的日子。”千秋燕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的高挺鼻頭道:“你該不會是忘記了?”
“被嬌妻的美色給迷惑了,忘記又何妨。”容錚則是笑眯眯道,然後她抱著妻子進了殿,兩人坐在軟塌上,千秋燕從她的大腿上出來,還一邊跟她做遠點。
容錚見自己最近幾天總是被燕兒防備,她有些撇撇嘴道:“難不成孤又要過回從前和尚般的日子。”
千秋燕立即抬頭,她的鳳眸惱怒地瞪了她一眼,這人還敢說,若不是她天天揮霍過度,她至於這麽躲著她。
自己還好要武功墊底,身強體健,可容錚不同,她雖然也年輕力壯,但到底是個普通人,還每天要為朝政操勞。
她貪歡縱樂過度,要是沒有自己提醒她要自律,恐怕她真的要從明賢太子成為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千秋燕對此她十分無奈。
容錚知道妻子的心思,她立即收斂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說:“今晚你就在家裡休息,皇宮那邊我去就行了。”
千秋燕見她收到自己的暗示,也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她便欣慰道:“臣妾還是陪著你比較好。”
容錚聽到她自稱臣妾,她的小心肝又蠢蠢欲動了。
千秋燕見她又癡迷地看著她,她讓身邊候著的宮女退下,然後等無人的時候,千秋燕終於可以放得開了。她兩指夾起一粒花生米直接擲向了容錚,容錚腦袋就挨了一記,她捂著額頭道:“這算不算是家暴。”
說著她將接住的花生米擱在桌子上。
千秋燕挑挑眉,她也沒繼續以太子妃的身份矜持下去,而是道:“太后聽說陛下有蘇醒的跡象,她勢必要有動作,就連江王也不會善罷甘休。”
“你晚上為陛下侍疾的時候,應該要多加小心,我怕兩方一旦發生衝突,你會被卷進去。”
容錚歎氣道:“燕兒,孤即便不會被卷進去也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一次侍疾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