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擺脫你們溺愛的桎梏,然後帶著我的妻子,還有跟隨我的人打開一個嶄新的世界!”
話終後,千秋拓看著容錚那不懼未來,堅定的態度,他的眼眶忽然一紅,他悄悄地背過身後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這一刻,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只會認為這孩子像她母親,像他父親,這一刻,她就是她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正如她所說的那般,她是個獨立的人。
那他也不用再為這孩子擔心了。他現在反倒被這個孩子遠大的志向而傾服,此一刻無論她是女子還是男子,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能一統九州園,建設強盛繁榮燕國的天子,注定只有她了!
她的具備的帝王潛質,她身上負載的責任和人格魅力的光芒,早已經勝過她是女子的存在。
“是女子又如何,是女子如何!”千秋拓再次背過身來,他不再覺得難堪而是怒視著江王道:“你江王能比眼前的女子優秀嗎!輿軍打進西北的時候,你出過手嗎!是你親自制定計劃將輿軍趕出我大燕國土的!”
“那戰俘營裡要為之臣服的人是你嗎!全天下百姓民心所向的人是你嗎?!不是,一點都和你不沾關系!這一切都是陛下她辛苦所得的!”
江王頓時眉頭緊鎖起來,他想不通千秋拓這個老頑固會在這個時候被容錚區區幾句話給折服。真是個沒用的老東西。
他仍舊冷笑起來:“不要自欺欺人了,當全下百姓都知道她是女子,你認為所有人還會支持她嗎!這一切不過是她建立在自己是男兒身份之下所獲得的功績。”
“你如今不該一味對這個孩子處於盲目的支持,你應該讓她親耳聽見,她欺騙你娶了你的女兒甚至有了夫妻之實的那一種屬於父親的憤怒。”
說著江王似乎迫切希望千秋拓親口說出這句話。
千秋拓卻緊緊閉嘴嘴巴,過會兒,他再看向因為自己已經稍微有些動搖的容錚,他忽然歎氣道:“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王爺。”
他不會再被江王利用,利用他去傷害陛下的心。
因為他很清楚江王的狼子野心,他也對先帝時常會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有了切心之痛。
那就是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傷害你。
而陛下正處於關鍵時刻,他也不知不覺在這一年當中已經成為了陛下的...父親。他也是陛下的父親,如果他真的上了江王的當對陛下說了傷她心的話,無疑是在製造她的破綻,然後江王會趁虛而入接著擊潰陛下的精神。最後在法理上讓出皇位的合法繼承權。
如今的陛下她已經什麽都有,她此刻最怕的是失去現在已有的人和物。
他絕不能助紂為虐!!千秋拓反而朝容錚語氣嚴厲地呵斥道:“作為大燕的天子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要當斷則斷。這才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帝王該做的事情!”
容錚聽罷,她恢復了淡然自若的表情,她再面向江王時只有從容不迫的姿態,讓江王眼裡閃過一絲怒色,但卻不是對著容錚而是因為千秋拓。
他萬萬沒想到老東西的一句話,居然能讓她比進來之前還要堅定不移。
江王當下便解開了外袍,他擺出了身上綁著的一捆□□式的天拿命:“慕容錚!這就是本王最後和你談判的條件!!”
此話一出,千秋拓頓時雙目驚恐地看著那一捆綁在江王腰上的天拿命,只要他一拉大家都得死,更別說逃跑了。
他立刻擋在容錚身前,容錚反倒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她此刻的身影早偉岸如高峰,令人高處不勝寒,又令人感到一股安全感。
千秋拓再不敢拖她的後腿。
容錚卻也迅速掀開外袍,她的身上同樣綁著天拿命,甚至她綁的似乎更多根天拿命。
她見江王在看見自己身上的天拿命時,他眼裡露出一絲驚慌甚至是難以相信的表情,她嘲諷他道:“不,這個條件不成立。”
叔侄兩人幾乎是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都像個瘋子一樣站在對方的面前,容錚從容不迫地笑道:“王叔,只能說我倆真不愧是叔侄。”
“無論你再怎麽以女子的身份否定我,你都得承認,天拿命之下不分男女武力上的差距,更不分聰明人之間的智鬥較量,隻分誰的手快,誰的腳快。還有誰的膽子更大!”
“那麽您要不要試試,是你的腳快,還是我的手快!”
此話一出。
江王整個人處於震驚的狀態之下,他駭然地張了張嘴,最後在看見容錚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繩子要拉掉。
他瞳孔頓時猛地縮小:“你瘋了!”
容錚看見他越露出慌張感,她便越平靜,甚至臉上已經看不到什麽表情,她的指尖已經拉掉了第一根繩子,然後慢條斯理的動作,讓江王看不出她是否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聽見她一字一句同他宣聲道:“我們都是瘋子。只不過區別在於誰會更加的瘋狂,誰能活的最後,甚至是笑到最後。”
“皇叔,你準備好了嗎!”
說罷,她立即拉動了主繩那一條,身上的天拿命順著她的明黃蟒袍滑落,直接往地上摔去。
江王頓時往旁邊的地上一撲,他再幾個打滾的躲到背後的紅柱,試圖能阻擋一點...天拿命的威力。
然而如期而至的是沒有天拿命的爆炸聲,只要容錚低沉地譏諷聲:“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