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偲更是喪禮沒辦就匆匆入陵了,李琴幾乎還來不及拜祭,她大哥就要上位,但是底下的遼人似乎不服大哥,於是他們紛紛來南鏡投靠她。
一時間,李琴對投靠自己的遼民和軍隊處於為難的狀態當中,她這次不敢耽誤直接給容錚去了信。
容錚這會兒看著大臣們祝賀她新軍勝利和睦的場景,雖說新軍出發會勝利早就在她的計算當中,但要將勝利持續到底,還得更多的新軍出現去擴大燕國的國土。
她接到李琴的信後,百官們一個個舊事重提,提醒她遼國先王當時的行徑相當於背叛燕國,所以這個節骨眼再不能對遼國客氣了。
容錚自然不會去做一件需要花大成本的事情,她以一份不算命令的建議,建議李琴主動安置遼國本土士兵。
李琴收到消息後,卻終日惶恐難安,她不是李偲,她自然懂得什麽叫做危機感。還有大燕天子對遼國態度的轉變,哪怕天子再好心允許遼兵入境,也不是當初那個大燕太子。
於是,李琴主動挑起投靠遼兵家族間的矛盾,將鬧事的家族驅逐出南鏡,周虎也來幫她的忙。
一時之間,留在南鏡的遼兵只剩下三千,其他二萬七千人不是在外面打的不可開交,就是西下報復那些小國,總之這股遼兵變成散兵遊勇開始在燕地以外的地方流竄。
李琴聽說他們的事情,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暗地給些物資了事。
要說這股遼軍不懂政事,全都是一些大老粗,連將領也很少讀書,只知道利用騎兵的優勢衝鋒,但這都是隻對於那些沒有火器的小國家而言,才有震懾力。
可對有火器跟隨輿軍的小國攻打下來還是十分吃力的,於是三萬精銳軍隊,最後在這個武器迅速升級的時代,變成隨處可欺的遊馬。
遼國各地部落一時人心大散,國內一百萬遼民紛紛北下去了少渠外渠,與當地居民產生很大的衝突,不是爭奪地盤,就是打架鬧事。
遼國還是原本那副燒殺搶掠的傳統,不能與時俱進,最後被少民們學著容錚挖戰壕給宰了不少人。
遼人們沒有了馬的優勢,自然就成為了任人宰割的弱勢群體。
唯獨南鏡的遼人過得像個人,李琴不忍家鄉子民在外流竄,於是她主動聯系格木老家主的人誅殺她大哥,然後自降遼國為燕地遼都護府。
李琴的這個決定震驚了所有在外的遼民,遼民也沒有多少反抗,他們看見昔日的遼國在短短二個月內被滅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信仰也跟著崩潰,最後弱勢骨子裡慕強的基因開始轉嫁到燕國來。
遼民爭先恐後自願為燕遼人,只為了不願再受欺負。
李琴再上報了降國為燕府國書的事情,一度成為整個九州園所轟動的消息。
容錚接到後,她允許遼人與燕人通婚,變成新燕人,再鑒於遼人沒有文字用的是一些閑散日常漢字,書同文的方便讓大燕接收遼人的時候,遼人也多了一份天然的認同感。
這時梁朝後裔,三百年本是一家論變得盛行了。
容錚知道這是與時俱進,與勢然生的東西,只要是正面向發展的事物,她都不會阻止。
與此同時,千秋燕在帶著十八暗閣成員到達了海市。
海市是一個設在島上的水城,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並且隻進不出的通道,不是水機關就是海中凶魚食人的特征,更令外人為之膽怯。
千秋燕卻輕車熟路地坐著一個與眾不同的鐵船,慢慢地接近了海市的岸口。
第255章 燕國反擊戰【終】
千秋燕達到海市的第一天, 以海市樓主為首的海市人對她進行了隆重的接待。
而海市樓主甲公似乎早就千秋燕會來一樣。
這一來,甲公就撤掉了所有後退的船。
千秋燕似乎也裝作不知道有這回事, 她讓暗閣成員在碼頭待著不要亂跑,只需要負責此地巡視即可。
甲公默認了她的任何命令。
兩人走進海市主廳時,海市樓主的禦座後乃是一個露出齒輪不斷轉動的鍾表,兩邊則是以水灌輸拉動的引擎,只不過這水確實燒開了的,爐子也在外面, 一條鐵管道燙的冒煙,水蒸氣卻不斷傳輸到旁邊的陰陽沙盤,驅動著上面的紅白軍棋的子。
而軍棋似乎有致地走到屬於自己的為止上。
千秋燕知道這種鍾表來自海外,並且只有貴族間流傳所以鮮為人知。至於軍棋看起來倒像是海市自己做的。
幾年前她來的時候海市還沒有這樣的變化,如今海市似乎比外界發展的還快。
也難怪容錚會迫不及待地謀求發展,看來真的和容錚說的那樣,大燕還太落後,落後到她每每都覺得發展停滯。
甲公首先詢問了千秋燕自己義子的情況, 千秋燕將甲仁的消息一一告知甲公後,甲公表示放心後。
千秋燕就從袖口拿出一萬兩銀票交於甲公,甲公按例收下後, 他問道:“小姐此次前來應該不單是為了一件事而來?”
千秋燕頷首道:“苗呂山人曾經給天子來過信,希望天子能夠原諒他那出世的徒子,但此徒子從衛國輾轉輿國已觸天子逆鱗, 所以我來是想甲公派人前往輿國,與輿國新主交涉將此人平安無事地帶回苗山。”
甲公在答應之前卻問道:“天子有明確說過, 山人徒子必死無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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