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撞鈴的人很可能就是另一個她。
她必須冷靜起來。
她的燕兒去哪了?但鑒於燕兒是被分開的,嶽母又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燕兒現在已經在她母親那了。
只不過,她懷裡的燕兒呢?
容錚看著懷裡突然乖巧的千秋燕,她充滿了心疼,莫向容是拋棄了這個女兒了嗎?
容錚走到墓室後,她還告訴這個燕兒:“記住了,現在我分析得出的結論並不客觀,如果殺死我和燕兒,只剩下最後一對就能活就有點陰謀論了。”
“如果只剩下你和另一個我活著,那你們是一對怨侶,好結局就發生了改變,如果改變了的話,我剛才說的定論也將變得自相矛盾起來。”
“但我無比確定,慕容錚和千秋燕的愛情和她們的愛情結晶,都出自她們兩人,絕無第三者插足。”
這時坐在容錚墓室內的燕兒,她也冷靜下來道:“我憑什麽相信你,你口中說的結局,才是真正的結局。”
容錚溫柔地對她道:“美麗的結局才能迎來圓滿,不是嗎?”
千秋燕沉默了,但她腿上的傷讓她不得不痛出冷汗,容錚立即撕破自己的衣袖給她包扎。
千秋燕看著不倫不類,一隻穿著袖子一隻光著膀子的容錚,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不必你假情假意,我還是區分的開你和她之間的區別。”
“我愛護自己的妻子,需要假情假意嗎?”容錚綁完後,她還托起千秋燕的手背輕輕地吻了一下,親熱的同時,她還在分析著眼前的燕兒確實是她貨真價實的老婆。
也許意識不一樣。
她老婆的身體和味道,她愛過,她怎麽可能分不清。還有燕兒腿上的傷沒有恢復,那就代表她這具身體...等,容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麽盲點。
自己受傷了馬上能恢復,為什麽燕兒不會?
難不成她現在用的才不是自己的身體?又或者她只是一團意識罷了?
為了試驗自己的想法,容錚又盯上了金陵劍,只不過這一次金陵劍被千秋燕收起來了,她收起劍的時候手背還有些癢那種不自然的感覺,但身體卻在告訴她,它似乎已經習慣的樣子。
只是她心裡覺得怪異。
容錚見她也在思考,她就分析道:“據我分析,你和我有可能...。”
天字寓意樓,莫向容和千秋燕之間的對話使得氣氛已經嚴峻起來。
千秋燕真要再開口,她的右腿忽然有種強烈的刺痛,她的腿只是顫抖了一下,莫向容眼睛迅速一閃,她從懷裡拿出一包藥倒進茶壺裡,一邊道:“你不需要緊張,慕容錚還是慕容錚。她不會輕易死去。”
千秋燕聞言她撫向右腿的手緩緩抽回,然後她的手緩緩聚攏成拳頭,看著母親重新將一包湯藥遞給她。
莫向容道:“喝吧,喝了會舒服點。”
千秋燕伸出手接過茶杯後,她聞著和之前一樣的湯藥沒有緊著喝,而是若有所思道:“容錚她不會離我而去,她也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再抬頭時,她目光是莫向容永遠無法理解那份對愛人無條件信任的光芒,她說:“娘,湯藥能困住一個人,卻無法困住一顆澄明的心。”
“修道之人常說,人能常自清,天地悉皆歸。”
“娘,你做到了嗎?”千秋燕此時此刻她已經發現了母親的陰謀,還有她的謊言。
莫向容的眼神在聽到女兒的話後,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千秋燕沒有給她再辯解的機會,剛剛腿上的疼痛讓她察覺了一切,她毫不猶豫拆穿了莫向容的謊言:“而母親你的假話就是,你從開頭告訴我,我是你的骨肉,以血緣為媒介,你可以隨時出現在我身邊保護我。”
“那麽如果我猜測,交換的人不止一個,同樣這個地方的我為何不存在?你說她在容錚的身邊?然後我又未曾在這裡見到我真正的妻子。你又該如何解釋?”
“從頭至尾你都在謊話連篇,如果你真的以血緣為媒介,那這個世界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與你也有血緣關系,你自然能去她那裡幫到容錚。但是你卻選擇撒謊來欺騙我!”
莫向容眼皮子忽然一跳,她開口製止道:“燕兒。”
正是她這個反應,讓千秋燕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她在得知母親有讓自己拋棄容錚的意向,她頓時咬唇道:“眼下我已經分不清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你特地將我們分開後陷她於不顧,讓她置身於危險當中,或者這兩種都有可能。”
莫向容也不裝了,她的口吻也冷靜下來:“你不是已經猜到了。你確實是我的女兒,我對她見死不救也是事實。”
千秋燕心頓時一陣抽痛,她強忍著怒意,一聲聲質問她:“那麽想拆散我們也是事實,你口中說的將我和容錚湊在一塊的話,也是謊言,對嗎!”
莫向容頓時搖搖頭道:“這次不是謊言。我曾經是想過讓你們美滿幸福了,但局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只能選一個,那就是你,女兒。”
千秋燕聽罷又深呼一口氣,她盯著母親道: “那我現在該在心裡好好想想,你這句話是否是謊言了。”
莫向容有那麽一瞬間,她的怒意蹭蹭冒上頭了,眼看著面前的女兒所作所為和那個人如出一轍,她女兒身上不知何時也有她的影子。
她頓時從凳子站起來打算強行將湯藥灌進去,只有灌下去了,燕兒的意思才不會暫時醒來,才不會到真正獻祭的那一刻被金陵劍的力量給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