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家答應了。
宋闊還暗示海麒麟出一些經費,海麒麟也交了一筆錢資助修路。
很快一條名義上的海疍大道就開始在家族廝殺下開啟了一個不好的開頭。
海疍大道草草結尾,確實能讓海家疍家兩家人能縮短一盞茶時間出島,但每個人走在這條大道都覺得十分膈應。
哪怕是接著小公子的名義修的路。
而宋闊以為自己又解決了海疍兩家的糾紛,他正為此感到沾沾自喜的時候,燕國突然撕碎意向書,不再與衛國求好。
宋闊聽說此事時,他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得罪大燕女帝的事情,後來他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再問衛國臣子時,臣子們無不回答:“大燕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國主應該撇下求和余望首先向燕國宣戰!”
衛國臣子無不進言要對燕國宣戰,海麒麟和疍白虎也在要打仗這一刻,選擇化乾戈為玉帛,共同抗燕。
甚至連他們逐漸瞧不起的拓跋慶,他們也主動聯系拓跋慶,兩國繼續合作共同抗燕,只不過這次輿衛同盟軍的主力由衛國接上,這分明是在暗示,輿國現在該聽衛國的了。
因為輿國今時不同往日。
拓跋慶接到同盟書,他認為現在只能靠衛國拖住燕國,然後他才能儲備武器一舉反攻輿地北方收復失地。
於是,拓跋慶答應了,暫時低頭對他來說並無大礙,他更不是那種喜愛面子的君王。
他確實不是喜愛面子的君王,但人總不能夠做到卑鄙無恥的地步。無論你什麽身份,太過於獨斷專橫遲早會被人推翻。
拓跋慶想到厭戰的輿兵,他搬出了一條海市訓練殺手的規定去訓練輿兵,要求輿兵短時間增強實力。
很快,他發槍下去,將所有的人關在一個地方,開頭三天要學會槍術,第四天要學會對準身邊的人射,只要殺死一半人,剩下那一半人就可以從裡面出來可以加官進爵。
開頭有功利性的輿兵都紛紛跑去參加,結果,他們發現這場測試遠比他們想象中殘酷,又無法退後,所以只能為了活命自相殘殺。
等出來的那批幸存者,他們幾乎已經沉默寡言,不會說話了,就像個啞巴一樣受到刺激。
還有的人直接瘋了,連槍都不會拿。
水京的輿官紛紛反對拓跋慶如此練軍,拓跋慶非但不聽還實施了鎮壓,這毒菜的手段令輿官們心寒不已。
原本還在大燕與大輿左右橫跳的一些輿奸,他們這一刻不管不顧連夜帶著家人逃出水京,前往北方輿地。
這樣舉家逃走的輿官不在少數,拓跋慶得知後,開始宵禁,連門都不讓出了,但凡出去的人一旦查是官員的身份就會被城將當場處死。
過了段時間,剩下的輿官完全不敢有異心,原本反對拓跋慶獨斷□□的老臣,不是死就是傷,然後剩下的一些都是趨炎附勢的輿官。
他們對拓跋慶的任何決定都給與支持。
拓跋慶十分滿意,這個朝堂終於成為了他的一言堂,他也不用再分心去對付這些人,以後可以專心對付慕容錚了。
這君臣離心的一幕全部落入千秋燕的眼裡,此刻在她眼裡看到的不是拓跋慶的□□,而是輿國的消亡。
衛國更是如此,宋闊氣不過大燕女帝慕容錚朝令夕改,所以他在一氣之下,再加上衛國百官共同的呼應下,他直接對燕國宣戰了。
當衛國對燕國下戰書時,整個九州園的小國紛紛震驚了。
不是震驚衛國的氣勢,而是震驚衛國敢於挑釁現在強中自有強中手的燕國。
小國們對衛國與對輿國不同,他們紛紛撇清和衛國的關系,與衛國斷交,主動向燕國示好,甚至說明自己再與衛國毫無關聯。
宋闊聽說此事後,他頓時在朝堂罵這些小國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不配和衛國交好。
別說其他小國斷交,他都要先和小國斷交,然後掐斷小國們貿易的海岸線。
小國們比起長期的利益和國存國亡的選擇,大家都寧願壁虎斷尾選著後者,投靠燕國。
容錚的禦書案上堆滿了小國的求和書,她象征性地看了幾眼就交給太師劉進和太傅老丈人了。
千秋拓處理小國的關系向來拿手,只不過這一次,他卻問容錚:“陛下以後對待九州園的小國又該如何決定?”
容錚沒想到老丈人會這麽問自己。
她稍微想了一下,還沒回答,千秋拓便先道:“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吧,小國的求和書我姑且放著,等哪天不需要了,當廢紙一疊打發了便是。”
說著老丈人便離開了禦書房。
容錚無奈地笑了笑,覺得老丈人跟自己的默契已經達到不需要多說幾句就明白的地步了。
小國?只要在九州園內的任何國屬,都屬於大燕的國址。
與此同時,宋闊前腳剛和燕國宣戰,後腳,他就急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寫了封私信,讓衛國的大內高手帶著信親自去燕國,交給燕帝。
他是沒有辦法阻止海家疍家對抗燕國了,現在衛國上下都沉浸在對燕國宣戰氣血頭上,他即便想反口也會被大勢給淹沒。更別說現在所有衛國人都逼著他打仗。所以他倒不如將自己的心思直接傳達給燕國。
容錚接到信的時候,她倒是對衛國的大內高手問了個問題:“你家的國主,可曾有過藏在心頭上念念不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