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帶公雞像的金子。”
凌飛雲什麽興趣都沒有,但是公雞他卻樂意接受:“那殿下可不要食言!否則,我的公雞會跑到你的龍榻上拉屎。”
容錚自動忽略後半句,她轉身朝慈明宮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去了慈明宮,給孤的皇祖母行個禮。這是宮中的規矩森嚴保守,不比你在外面自由面慣了。”
“這點我還知道怎麽做!”凌飛雲自信道:“我師傅說過,后宮那個老婦人最厲害,就是差年輕的那個一點。可惜年輕的那個早就死了。否則他怎麽都得贏回賭局。”
說的那人便是華貴妃。
容錚不動聲色地打探道:“你既然有那麽好的功夫,那你的師傅肯定也很厲害。”
“自然,我師傅他的拳法最厲害,但我不同,我是劍法最厲害。”凌飛雲沾沾自喜道,他將手絹和金鎖隨便塞在袖子裡。
這一幕也落在容錚的眼裡。
慈明宮上下因為主子心情好,整個宮殿都顯得喜氣洋洋,若不是還有三天就是容王的忌日,估計都得擺起來了。
華太后抱著貓兒撫摸著茸茸的毛,眉眼柔和,整個人都顯得慈眉善目起來:“夏嬤嬤,早膳可合你的胃口?”
夏嬤嬤趕緊抹下嘴津津樂道道:“奴婢吃的時候,還以為是天庭的菜肴,甚是好味。”
“既然你舒坦了,汝蘭看見哀家待她的舊仆甚好,想必泉下有知也會欣慰幾分。”華太后說罷將貓遞給了劉公公,她自個在肩扣拿下手絹擦擦眼角:“可惜我的錦華英年早逝,也沒留個子嗣。”
這仿佛像個信號一樣催促夏嬤嬤。夏嬤嬤知道自己已經拖了一晚上了,太后昨晚就沒睡好,對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再拖下去,太后一旦沒了耐心,她就會對自己使用手段。
作為伺候深宮幾十年的老人,夏嬤嬤深諳此道。
夏嬤嬤即刻跪在地上,也是聲聲淚下:“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
劉公公配合著一出戲道:“夏姑姑有話起來說,地上涼趕明凍著了,奴才怎麽跟夏少爺交待。”
此話一出,夏嬤嬤臉色一變,她假哭現在都得變成真哭了
。
要是不哭出來,她那可憐的兒要是被太后找到就慘了。
夏嬤嬤這下子急哭了:“奴婢有罪,奴婢的罪是因為王爺蒙冤時,沒有盡到職責保護好小主子,讓小主子常年流落在外,飽受民間疾苦。”
華太后聽罷,她雙手一緊,保養極好的雙手都揪住了手絹,就跟她現在聽到自己的孫子受苦就十分的揪心。
華太后強忍著情緒問道:“哀家的孫兒,現今在何處?”
“要是奴婢沒記錯的話。”夏嬤嬤抬頭便要脫口而出:“小世子他就在。”
聲音戛然而止,黃禹一聲宣嚎淹沒了,夏嬤嬤小心翼翼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劉公公平常通報宣聲習慣了,幾乎是職業發作,他也跟著叫了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隨即太后瞥了他一眼,劉公公頓時嚇得捂住嘴巴。
夏嬤嬤卻臉色蒼白起來。她急忙走到太后身邊,一副後面虎豹豺狼的模樣,十分的忐忑:“太后娘娘,小世子。”
容錚已經踏入慈明宮,她毫不猶豫地掀開薄紗的圍簾,明黃的身影高挑地站在太后面前,這會兒太后坐著看著太子俯視自己,她便不悅道:“太子有何事急匆匆見哀家?”
容錚這才跪下,當做沒看見夏嬤嬤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她雙目驚恐盯著自己。她反而和善地笑了笑:“皇祖母,孫兒在父皇那邊聽說您身體不適,便提早下了早朝來見見您。”
“如今見您氣血不錯,該是孫兒松口氣了。”
說著她不容別人說話,尤其是劉公公,就喊道:“凌飛雲進來!!”
凌飛雲:“諾!”
凌飛雲進來時,他單膝跪下,跪的還不怎麽整齊,於是容錚親自幫他調整下位置雙膝跪在地上,可他的頭還挺的高高的,看起來十分不敬。
容錚又按著他的頭道:“這位是凌師傅收養的徒弟,他武功不錯,辦事能力又強,孫兒是特地將這位能人推薦給皇祖母,讓他以後好好保護您。”
太子的舉動在華太后看來十分的可疑,她壓根不缺人保護,這會兒太子反而推此人進來,必有文章。
但
眼下她擔心容王世子心切,就分散了注意力,有些心不在焉打發道:“既然有本事,那就留下來吧。”
凌飛雲一聽,他頓時不樂意了,就抬起了頭,連容錚都沒按住他。
“凌飛雲放肆,低下去。”容錚冷冷斥道。
凌飛雲不明所以了,這太子是不是有毛病,走進這裡就發神經了,剛剛在外面還好好的。
於是他還是低下頭順從一次,只是半趴在地上的姿勢不太好看,連他的袖口都翻出來了。
只聽咚溜一聲,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一塊金鎖和橡果手絹就這麽□□掉在地上。
華太后皺眉起來:“什麽東西?”
不說還好,太后一說,連劉公公和夏嬤嬤都低下頭看掉了什麽東西。在看見是一塊金鎖和手絹,劉公公撿起來還給了凌飛雲。
凌飛雲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塞進袖子,心想,要是弄丟了,這太子估計要借口刁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