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李琴聽她嘴裡胡言亂語, 又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就跟大燕和現在的遼國一樣,她當下拂袖,冷聲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兩人之前分明有合作的跡象,如今卻因為容錚的一口一個女人鬧得不歡而散。
李琴便沒有了耐心,她開門就離開了。
站在外面的千秋燕都聽見了。
她走進來道:“你何必故意刺激李琴,也許有別的辦法。”
容錚確實是故意以性別去刺激李琴,為得就是讓她在自己的情報網內別那麽自信,小心被反過來利用。
現在她走了,她的心理戰術反倒成功了。
容錚便道:“燕兒,孤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千秋燕一直相信她的判斷,容錚也確實多疑,但她那是謹慎,用對了地方只會十拿九穩。眼下她見她少有不安的樣子。
千秋燕忽然出了個主意:“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最擅長的是暗殺。那麽容錚你想想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麽?”
容錚頓了下,她道:“孤擅長演假戲,然後逼一出台的真戲。”
話畢,容錚的雙眸一亮,她迅速捧著千秋燕的雙手,感激道:“謝謝你。”隨後她放開了她的手,容錚轉身便踏出了殿門,往遼宮走去。
只剩下千秋燕她雙手依舊保持托舉的姿勢,她神情複雜,雙眸卻逐漸溫柔起來。
對她來說,也只有這個時候,容錚才會有散發著屬於她的光芒。
與此同時。
李琴回到遼宮,她氣過後,仔細想想太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她在遼國皇室安排的內線已經過了三年,誰也不能保證她的忠誠。太子還有一句話也說的對,上位者不該一切為實要保持疑惑。如此一來,那傳信的格木她也必須一並懷疑。
隨後,她看向一直在宮裡守著格木,第一次,她以懷疑的目光看向他。
格木見她的眼神,心下頓時一驚。公主怎麽了?怎麽回來一趟眼神都變了?
不到半刻,李琴笑了,她笑得陰冷,笑得瘋狂,沒想到沒想到啊!她李琴也有被人教育的一天。
看來她的能力尚不足,否則燕國太子不會在向她坦白後,又明目張膽質疑她。
完全是因為她的能力不足以和太子並肩。
但是眼下戰急,李凱那混蛋肯定會來攻打南州城,至於帶多少人,連她自己都開始質疑了。
李凱雖然在軍事非常自信,但他也不是那麽剛愎自用的人。
於是,李琴道:“格木去寫一封信傳到各貴族手裡,就說請他們速速進宮,阻止大王的決定。”
格木道:“格木遵令!!”
格木便匆匆離去。
這會兒,容錚剛到遼宮就看見格木急匆匆出去了,走的非常快。
她踏門而入:“公主。”
李琴抬眼看見容錚居然親自來了。她冷靜下來道:“關門,我們詳細談談。”
容錚卻忍不住唇角一勾,看來這女人很有上進心,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她立刻關上了門。
李琴便開門見山道:“殿下剛剛應該看見格木出去了。”
“看來公主是找到可疑的人。”容錚自然地坐在茶桌邊的凳子上,她翹腿道:“那能說說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很簡單,格木對我自然是忠心耿耿,但也不乏他的忠心被人利用了。”李琴道:“太子殿下說的對,凡事深思,總能看破假象。”
容錚聞言眼睛一眯:“那你看到了什麽?”
李琴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道:“如果傳回來的情報還是一千人,那就證明格木私自替我做了決定。”
格木從小就是她青梅竹馬的朋友,沒到南鏡前,他們一家只是個小土主,還不是真正意義上貴族。自從跟她來到了南鏡,格木的家族才算步入了新貴族。
想起這個對她唯命是從的人,她有些不忍道:“自作聰明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話落,外面果然有動靜了。格木來的非常快。
他推開門那瞬間,原本的笑臉在看見容錚時頓時凝固了。
太子怎麽在這裡?
但他還是將情報遞給了李琴,道:“公主,宮廷上下一致支持大王子,命官們都提前吩咐信使告訴我們,他們已經無力回天。”
“如今大王子帶一千鐵騎過來,是真的要動真格了。”
格木的話成功壓斷了李琴最後一根稻草。
容錚沒眼看了,她側身過去隻留給背影給兩人。如今李琴用自己的辦法試探出了格木傳遞的假情報,那麽接下來格木的結局不言而知。
李琴最後叫來了一群遼兵:“將格木拖下去秘密禁閉。”
格木頓時震驚道:“公主,末將做錯什麽了,您要如此對我!”
“下去!”李琴猛地甩袖讓一群遼兵將格木塞住嘴巴,然後拖了出去。
容錚可謂是看了場好戲,她也惋惜格木這個戰將,若是之前他沒選錯路,或許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可以幫上她大忙。
可惜,格木還是行差踏錯。
容錚見李琴心情不好,她特地倒了杯茶,走過去遞給她:“孤先恭喜你戰前抓到了內奸。”
李琴推開了茶杯,她盯著容錚道:“若是讓我預估大哥帶了多少人來,我敢肯定至少會有三千鐵騎。他們不僅有一個目的,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