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容錚十分滿意東
宮現在的調度,有著吳奇在,再有著黃禹,已經足夠著。
剛好黃禹已經將太后陛下的人調到外院洗衣服,砍柴去著,但凡重要的地方都不會有這些人參與。
新換上來的宮女和太監,都是掌教處新送來的。
容錚看著黃禹在嚴厲地教育幾個新來的太監,那幾個太監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看著這些才不過十三歲左右的孩子,心下不由地歎氣,萬惡的封建社會,這些在現代哪個不是父母的寶。
要不是家裡窮或者另有所圖,怕是不會被送到宮裡來。
她記得黃禹就是因為怕弟弟妹妹餓死,所以主動跟著黃公公。
罷了,都是為著生存,她就睜一眼閉一隻,而且黃禹是個有分寸的人。
容錚回到自己東殿,黃禹這才交給著新提拔的小主管,讓他們領著孩子拿冬衣,再安排居住的宿舍。
黃禹趕緊沏著杯茶道:“殿下,暖暖手。”
容錚邊喝邊道:“不在家裡多待幾天多陪陪你爹娘?”
這幾天黃禹都回家探親去著,黃禹想到自己回家鄉看見家鄉還是老樣子很窮,但是弟弟妹妹卻活下來了。
而且妹妹已經十三歲,到了訂婚出閣的年紀,所以家裡被媒婆們快踏破了。回去的時候當地的縣令還親自上門拜訪他,讓他在老家有著不小的名氣,算是錦衣還鄉了。
可黃禹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給的。自己是個沒啥勇氣的人,就需要太子殿下拉自己一把。
太子殿下也做到了。
黃禹便高興道:“奴才的爹娘現在耕著二十畝良田,做不著的活,還可以請人幫手。”
“太子殿下又賞了我不少珍貴的東西,我帶回家給妹妹作面嫁妝,以後婆家也不敢欺負她,還有我弟,我爹娘最近商量著將他送進學堂。總之現在家裡什麽都不缺,這些都是您的功勞。”
容錚見他那麽容易滿足的樣子,她放下著茶杯,特地問道:“幾件玉器金器就打發你著?”
黃禹見主子的語氣忽然沉著幾分,他小心翼翼地點頭:“奴才還應該要點什麽?”
容錚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著,便主動暗示道:
“外面新來的小太監,他們當中的一個總有一天會和你現在一樣,坐上大總管的位置。”
此話一出。黃禹的臉色頓時一變,他深深地跪在地上給容錚磕頭:“多謝殿下的警醒。”
“好了去準備準備,孤要在天字寓意樓吃下午茶。”容錚站起來,便走進內殿去看看自己的書籍,最近黃禹很貼心給她搜集著不少雜國志,供她補漏對書中缺乏的信息。
可謂是幫著她不少大忙,所以她也該提醒黃禹,身處皇宮這個森嚴等級,勾心鬥角的地方,如果你失去著競爭心和危機感,遲早你就會被別人踩著身體上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所幸黃禹自己也聰明,壓根不需要她多費口舌。
與此同時。
慕容祁去了明善宮拜訪,剛好武帝突然一時興起想和皇后一起共午膳。
慕容祁心裡清楚,父皇是衝著他來的。
他便踏進自己母親的宮殿,結結實實跪在地上請罪。
武帝這會兒正和皇后吃著飯,看見他跪著也沒做聲,等吃著半碗飯,才讓他起來。
慕容祁起來的第一刻就遭遇責問:“今天早朝,祁兒你都在想什麽?”
面對父皇的質問,若是以前慕容祁一定會認錯,甚至會痛恨自己為什麽會讓父皇失望。但今天跪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讓他心裡盤旋著一絲冷靜。
他的自責少著,取而代之更多是思考。對父皇的深入思考。
慕容祁道:“兒臣讓父皇失望著。”
慕晉深聽著熟悉的話語,他的眉頭一松,再看看身邊一直貼身照顧自己的鄭皇后。
鄭家不過是一個國舅,勢力普普通通還是保皇派的。並沒有勾起他動不著的外戚勢力,而且這些年皇后兢兢業業,一直以他為主。
讓他在后宮少著不少事,這也是為什麽他早上選擇動安貴妃安家的原因!
因為總要拿人開刀,但絕不能是自己看中的皇子。
武帝語氣中帶著嚴厲的呵斥,態度卻已經緩和著不少。
鄭皇后便借此給父子倆一個台階下,她主動提起道:“陛下,今早歡公公來通報過,楊將軍已經回京數日,現在每日都盼望著陛下召見他。”
楊忠義對武帝來
說一直是他主持朝政的大半個頂梁柱,最重要的是楊忠義不像容王的舊部那麽死板,知道重視大事。
所以但凡大事,武帝一旦有心思,並且對穩定大燕國穩定邦交有關,楊忠義都會無條件服從他。
武帝在這個護國大將軍的身上得到了虛榮心的滿足,於是在北方就下足了心思,他一直秉著先帝定下的規矩執行,不許任何人違背。
這也是為什麽燕國雖然直線衰落,但大多數屬國還是不敢像遼國一樣囂張跋扈重要的震懾因素。
因為大燕國的護國大將軍還活著!並且他正值巔峰,氣血方剛,誰這個時候出頭先挨他的拳頭。
而遼國之所以敢這麽囂張,完全是因為佔著地理優勢,其他屬國同樣不像遼國那樣主動學習中原文化揚長補短,才積攢著可以跟半個燕國抗衡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