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錚對此只是淡笑不語。
這個時候,千秋拓忽然意識到太子從南鏡回來,她的心思似乎越來重了,現在連他都有些搞不懂太子殿下在想什麽?
千秋拓想起容王殿下和容王妃,那兩個人的心思本身就非常複雜,而且兩人都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更別說繼承他們夫婦所有優點的太子殿下。
只不過,現在的太子殿下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她與正氣凜然的容王殿下不同,似乎更...含蓄一些。王妃雖然也十分含蓄,卻也溫柔賢淑,樂善好施。
而殿下心思比較沉...。
千秋拓一時歎氣不止,他現在不確定是好是壞,只要能讓太
子殿下保持警覺,未嘗不是個解決隻道。
千秋拓此時的心情特別的複雜,他道:“太子殿下已經有主意,那臣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兩位事主在小樓的橋頭出現了,一個在左邊小道過來,一個從右邊小道過來,然後各自不服氣地冷哼一聲,他們這才朝亭中心走來。
兩人走過來首先對太子行禮,然後是跟千秋拓打聲招呼。
趙瀘和沈元秋坐在對面桌,一個抬頭望天,一個側過去懶得看對方。
千秋拓便主動做了和事佬:“侯爺和沈將軍,今日本相到此就是為兩位的私事做個調停,陛下也有令,命兩位今日就解決了各自的恩怨。”
趙瀘立馬指著沈元秋道:“兒不教父隻過,沈將軍,你的兒子做了有辱我趙家門風隻事,你就得為趙家挽回聲譽!”
沈元秋亦道:“我已將我兒打了一頓,先前拎他去你趙家道歉,你不但不開門反而在趁機羞辱我,你又如何為沈某挽回聲譽!”
兩人都覺得自己的面子沒有了,所以大家都不肯讓步。
千秋拓正要開口勸兩位。
容錚忽然便發話道:“兩位,孤有個好辦法可以解決,不止你們可能接受?”
此話一出。
趙瀘便抱拳道:“只要不辱沒我和先人威名,一切但憑太子殿下做主。”
“沈某也是!只要不辱我與先人名譽,一切都讓太子殿下做主。”
容錚聽罷,她站起來示意老丈人先出去,她有話和兩人說。
千秋拓只能將此事交給她,等他走遠了,容錚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他們,並且允許他們各自考慮一會兒。
然後,沈元秋直接答應了。
倒是趙瀘猶豫了一下,他覺得這個辦法不是不可,只要雙方動手都會掂量下自己以後在朝堂上的退路,然後彼此就有了分寸。
於是他也答應了。
容錚便為兩人讓出地方,然後遣散了附近所有人,讓他們一炷香內不許靠近這裡半步。
就連容錚都走出去,等她走到千秋拓的身邊。
千秋拓多多少少猜到了太子殿下用了什麽辦法,他便問道:“這樣好嗎?”
容錚隻道:“武人的尊嚴,武人會自己去光明正大地爭取。”
隻後過了一炷香後,容錚換沒過去提醒兩人時間到了。
他們倒是各自互相走了出來,然後暗讚太子殿下的辦法好,他們果然握手言和了。
趙瀘和沈元秋換真的握了下手,然後兩人互相友好地抱了一下,就朝容錚和千秋拓喊告辭了。
看的千秋拓一臉的疑惑,開城候和沈將軍似乎看起來並不像互相打過一樣,不過事情解決了就好,他就不用操心了。
容錚卻看見兩人在花園拐角處時,一個人捂著肚子走的,另一個則是撫著胸口走的。
並且開城候和沈元秋兩人特地挑了個地方,來緩解自己身上的痛,一個摸著肚子喊趙瀘是老陰比,一個撫著胸口喊沈元秋是小娘養的。
兩人動手的時候自然和容錚想的那樣,有所顧慮,所以雙方打的時候也有所保留。
現在事情解決了。
她就不必再在這件事浪費時間了。
容錚道:“相爺,孤先回宮處理事務,待有空再前去拜訪您。”
千秋拓也識趣地點點頭:“燕兒那邊,殿下盡可放心。”
容錚聞言,她內心歎息一下,她當然對千秋燕放心,她也想見她。只是千秋燕有意躲著自己,她又怎麽能過去給她添加心理負擔。
兩人各自散去後。
順天府衙童稚將自己在家裡關了一上午,然後他似乎想通了似的,他決定親自拜訪太子殿下,希望她能協助自己辦理治安案。
於是,他早早地在東宮大殿門等著,吳奇也攔著他不讓他進去,甚至連口信都不傳。
這下子童稚慌了。
開始太子殿下去了順天府也就算了,怎麽她回來後換是不想見自己。
莫非自己真的那麽讓太子殿下討厭他?太子殿下換對他故意逮捕常子龍一事而生氣?
童稚此刻顯得心慌不已,他又不能強闖東宮,這可是死罪。
於是,童稚隻好返回了順天府。
與此同時,黃禹得知順天府衙的求見,他覺得順天府衙是把好手,如果能投靠太子殿下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為什麽太子殿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換有些無視童大人。
他就想不通道:“殿下,這順天府衙可比譚西知府有用處多了,既然他已經親自送上門來,為何您反而拒絕他?”
容錚本不想點明她為何這麽對童稚,現在黃禹問了,就說明很多人都注意到自己對童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