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便直接道:“太子殿下,下官專業多年,辦案經驗雖趕不上前任府衙,但也是小有功績,還請太子殿下放心,一旦下官查獲證據證明與常巡都無關。下官便當場釋放將他送回巡察衛。”
“請再給下官幾天的時間。”
容錚看似考慮了一下,沒會兒,她又為難道:“常子龍畢竟是孤的左膀右臂,他如果是凶手,孤也是難辭其咎。為免京城百姓說孤徇私,孤隻得陪童大人一起辦案。”
“一旦找到凶手勢必會嚴懲不貸!”
此話一出。
童稚的臉更黑了,這太子今晚是想陪他在這裡過夜嗎?她想過夜,自己還不想呢!
太子在東宮是個孤寡人,他有妻有子可不是一個人。
既然太子有意逼他快點破案,那他也不客氣了。
當下,童稚道:“若是太子殿下執意如此,那下官也不敢不從,只是今晚下官要在太平間渡過一晚,為早日破案還人清白,不知道太子殿下您...。”
他有意讓太子知難而退。
容錚便點點頭答應道:“那孤便依你之言。”
這!童稚見她真的要留下,童稚立馬覺得棘手了。
此刻,歡公公也明白了太子為什麽選擇留在公堂上了?原來殿下看似在對通知施壓,實則想拖延審案時間的人恰恰是她。而不是童稚。
到時候童稚越拖,他自己就越麻煩。說不定到最後反倒將自己埋進坑裡去了。
歡公公弄懂容錚的用意,他也放心地別了下腰間的拂塵,直接出了公堂。
童稚想拉他說理的機會都沒有。
童稚為難地剜了眼坐在那的一尊佛。
這一天順天府的官差們十分的忙碌,不僅僅是在公堂上,還有地牢裡。那個被抓住的常子龍還不忘在牢獄裡給順天府的人添麻煩。
先是容錚坐在公堂上與童稚一起辦案。
然後是容錚特地問師爺一般的案子怎麽處理,她十分謙虛地學習,最後就是問為什麽順天府的官差那麽閑,都不用去查案?
童稚就將一半的官差派出去讓他們去錢公子的書房找出點什麽東西來,沒有也得找什麽回來。
童稚前頭剛打發人,牢頭就鼻青臉腫地來告狀了。說是常子龍故意跟他搭話,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腳下放了他的仗木,結果他一絆摔的鼻青臉腫。
童稚看著他被打成豬頭的樣子,他抽著嘴巴眼睜睜看牢頭睜眼說瞎話。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牢頭被打他不管了。只是別的他還是要問清楚道:“常公子可有什麽話讓你轉交給本官?”
牢頭捂著臉道:“他說他想吃秦鳳祥燒雞,和福瑞寶的八寶粥。”
“去買去買。”童稚打發他出去。
牢頭朝他伸出手到:“大人,這錢。”
童稚拿了三兩銀子給他。牢頭剛走沒多久,然後另一個官差就來通報,說是常子龍好像想起了錢公子之前跟誰還有恩怨,說不定可以幫他破案。
童稚早就知道案子和他無關,所以就拒絕前行。
結果,太子就一副驚詫的表情對著童稚道:“童大人,這是破案的好機會,你怎麽不去聽聽他怎麽說?”
“難道童大人不想早點破案,是想孤和你一起在太平間陪屍首過夜?”
話出,童稚瞬間憋住了氣,看她眼神都是對自己的質疑,他隻得硬著頭皮親自到地牢裡走一趟。
剛進地牢問常子龍誰有嫌疑,常子龍報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名字,然後說想吃燒鵝。
童稚決定懶得搭理他。
常子龍又拍著牢木喊道:“除了我,童大人還記得當時看守錢府的人還有誰,救下錢公子的人是誰?是我和禦台所的人!”
“然後眼睜睜看著我打錢公子,禦台所的人也在旁邊等我打完再拉開我。”
童稚被他一個口一個錢公子和禦台所的人,搞得十分頭疼。
他有些不耐煩道:“常巡都,你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我想說。”常子龍抱著牢木,將臉擠在欄中間,他擠出一點淚花說:“錢公子,他死的好冤。”
童稚立即瞪大眼睛,他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撫著胸口,差點沒被氣死。
這臭小子使喚他的人不說,還叫他過來說了那麽多廢話。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當下他便要甩甩袖子走人。
常子龍又喊道:“你檢查了錢公子的死因了嗎!”
童稚反口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常公子,你休怪本官我...。”他話還沒說完。
牢頭在外面衝進來跟嚇出魂一樣的表情,驚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又怎麽了!?”童稚轉身忍不住發火道:“如果沒有什麽大事,以後本官都不想見到你!!”
“大,大大,大人啊!”牢頭急的結巴道:“您不想見小的沒什麽,但是,但是您您的私宅,剛剛遭賊了。您夫人讓我告訴你,您的官印。”
官印?!!
童稚聽後,他隻感覺兩眼發暈,整個人往後要倒下去,還是常子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讓他沒倒下去。
最後,童稚撥開常子龍的手,他急匆匆回公堂,讓剩下的官差跟自己回家查案。
結果回去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夫人由於太緊張記錯了放官印的地方,所以以為被最近的小偷盯上了才嚇得報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