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封面很簡單,一個德軍製式頭盔就佔滿了海報。
孟養一咬牙,點擊了播放。
為了營造氛圍,孟養還關掉了客廳的燈。
電影剛開場,一切都非常平靜,平靜到孟養想換電影。
劇情往下推進,某小組攜帶了專業器械進入了喪屍區。
BGM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氣息,孟養偷偷瞄了眼劉稚,觀察著她的微表情。
突然,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喪屍叫聲響起,屏幕上出現了喪屍的腦袋。
孟養被嚇了一跳。
劉稚一臉平靜地開了盒酸奶遞給了她。
孟養接了,勉強維持著斯文,繼續往下看。
BGM更詭異了,孟養心裡已經開始發毛了。
這部電影的導演似乎特別喜歡在特別平靜的片段加上恐怖元素。
孟養被冷不丁地嚇了好幾次,手上的酸奶盒都被捏扁了。
“你是不是害怕。”劉稚問孟養。
“不,不怕啊。”孟養結巴了一下。
劉稚笑了。
“真不怕。”
“嗯。”
一個小時後,電影進入了高-潮部分。
小組進入了喪屍地下基地,成排的實驗品和生化武器擺在一起,畫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孟養死撐了半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次播到恐怖片段,她直接撲到了劉稚懷裡。
劉稚擁著她,拍著她的背。
“換一部吧。”劉稚的喉音熔鑄暗夜裡
這聲音讓孟養有了安全感。
“你覺得恐怖嗎?”
“還行。”
“不換。”孟養死鴨子嘴硬,“就剛剛這段恐怖,這段過了我就不怕了。”
“嗯……”劉稚的聲音裡藏著笑意,“要不先從我懷裡出去。”
“不要。”孟養抱得更緊了,“我冷。你懷裡暖和。”
“不好。”劉稚模仿孟養的語調,“我熱,你身上暖和。”
孟養:“……”
“好了,不逗你了。”劉稚說,“看電影吧。”
底下的劇情更為恐怖,小組成員被喪屍軍隊捕獲,打了一劑針,從活人硬生生變成了喪屍。
導演給了他一個臉部特寫,活人的生氣在一瞬間被抽乾,那張臉變得枯敗死寂。
孟養看了半小時就撐不下去了。
她乾脆不看屏幕,專盯著劉稚看。
她用目光,在暗夜中描摹劉稚的眉眼。
劉稚怎麽這麽好看。孟養越看越喜歡。
劉稚其實也有被嚇到的時候,不過她的反應都很平淡——蹙個眉,略微仰首就過去了。
“女朋友定力太好了”孟養在心裡慨歎。
長久保持著一個動作難免不適,孟養換了個姿勢枕在劉稚懷裡,四處亂瞟,最後和貓對了眼。
黑暗裡,貓的眼睛發著瑩瑩的光,孟養想起了電影的片段,忍不住驚叫了下。
這回劉稚真的被嚇到了,她摟緊了孟養,順著孟養的視線看了過去。
燈被打開了。
毛孩子們排排坐,一臉好奇地看著媽媽。
虛驚一場,孟養捂著胸口,松了口氣。
“還看嗎?”劉稚憋著笑。
“不看了。”孟養從地上爬起來,悶悶不樂道,“不準笑。”
“嗯。”劉稚應了聲,尾音發著顫。
“我去睡覺了。”孟養鬱悶道。
她往自己房間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了自己的被褥全在劉稚房間。
今晚劉稚沒關門,三個毛孩子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孟養挨個擼了一遍,告誡它們半夜不要打擾人睡覺。
毛孩子們的眼神都很無辜,尤其是奶團。
它用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媽媽們,好似昨晚的撓門事件與它毫無關系。
“你怎麽怎麽壞呢。”孟養捏著奶團的小爪子,壓著聲音“惡狠狠”道。
劉稚空出了一大半的位置給孟養,側臥著等著孟養過來。
孟養走過去,掀起被子,整個人都悶了進去。
“關燈。”被子裡傳來一聲喝令。
劉稚故意沒搭理她。
“關燈。”孟養重新發號施令。
劉稚拿著專業書,翻了兩頁。
孟養終於從被子裡探出半個腦袋。
“睡覺悶在被子裡不好。”劉稚推了下眼鏡。
“熬夜更不好。”孟養小聲道。
“我在看專業書催眠。”劉稚補充道:“睡前看專業書有助睡眠。”
孟養凝噎住了,繼續悶頭睡覺。
劉稚關了燈,湊進她,溫柔地拉下被子,整理好。
“晚安。”劉稚說。
孟養別過腦袋,看著劉稚的側顏。
這個悶油瓶怎麽變得這麽會撩了?
“敢情你不解風情全是裝的?”孟養越想越不對勁,直勾勾地盯著劉稚。
“我悶,不代表我不解風情。”劉稚看著孟養地眼睛,認真道,“我話少,不代表我是根榆木。”
“你還會兩種模式切換?”孟養好奇道。
“不會。”劉稚道,“寢不語。”
……
沒工作的這些天過得非常漫長。
法定春節假期過去了,劉稚和孟養前前後後看了四五部電視劇,七八部電影。
所有片子都是孟養選的,劉稚在這種場合一般充當人形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