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定好,劉稚截了圖,準備發給孟養,已經到了圖片編輯的步驟,劉稚猶豫了。
同一時刻,孟養盯著對話欄,有些疑惑。
不一會兒,劉稚收到一條消息。
孟養;“?”
劉稚打下一段話,看了一遍後又刪除了。
孟養:“?”
“是有什麽事情嗎,你直說。”孟養回復道,“這麽斷斷續續的,我看著也難受。”
劉稚:“沒什麽。”
孟養:“……”
半晌,孟養發了個油瓶的圖片,劉稚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還有事,先不聊了。”孟養回復道,“拜拜悶油瓶。”
劉稚沒回復。
到了晚上,孟養再打電話給劉稚,劉稚還是不告訴她實情。孟養越問她嘴巴越嚴實。這把孟養弄得愁到後半夜才入睡。
周六劉稚踏上回首都之路。
飛機落地時剛好下午兩點。劉稚從機場到家將近四點。
電梯上行時,劉稚還有些恍惚。
不過分別兩周,她就能感受那種近鄉情怯感。
家裡很安靜,開門時鞋櫃處又探出三個小腦袋。
劉稚矮下身,張開雙臂去抱奶團。奶團小心翼翼,往她身邊走了幾步,劉稚摘下口罩,露出整張臉。
“奶團。”劉稚喚它。
奶團直接撒丫子衝了過來。
劉稚又抄起格格,梨花坐在鞋墊上,不為所動。
奶團壯實了許多,格格也恢復的很好,幾乎看不出臉上的傷口了。梨花仍是家中的老大,領著兩個小弟走得更有大佬風范了。
這兩周她不在家,孟養一直睡在劉稚的房間。三個毛孩子的小窩也搬到了她房間裡。原本整潔的房間此刻亂糟糟的。
劉稚剛放下奶團和格格,梨花就帶著它倆跳到了床上,趴在了亂糟糟的被子上。
看了這遭賊似的房間,劉稚腦殼有些痛。
她將毛孩子門趕下床,換了張床單,把被子拍打好,疊的整整齊齊。
做這些時,毛孩子們就排排坐,坐在地板上看著她整理,劉稚走到那裡,它們就看向那裡。
草草收拾了一下房間,劉稚備了些熟菜,熬了粥。
五點半劉稚下樓,撐著傘往首醫附院去。
首都這些天陰雨連綿,灰暗的天空充滿了壓抑感。劉稚仰首,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她穿著馬丁靴,不甚在意地上的水坑,走得比其他人都要快些。風衣沾上了濕潤的水汽,衣角隨著劉稚的步伐擺動。
五點五十,劉稚剛好到附院正門口。
她立在綠化帶邊,雨傘遮住了臉。
六點零七分,孟養從醫院出來,步伐匆忙。
這個點,人有些多,孟養沒撐傘,隻想迅速穿行通過。
快到正門時,她偏首,剛好瞧見了那道身影。
孟養苦笑了下,覺得自己快瘋了。
失神的那片刻,孟養踩中了水坑,鞋子和褲腳都濕了。
“孟養。”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她就被傘罩住了。
孟養鼻尖一酸,她顧不得身邊有什麽人,下意識摟住了劉稚。
劉稚僵了下,接著擁住了她。
孟養把腦袋埋在她懷裡靜了下。
劉稚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肩背,鼻尖抵著孟養的發。
“好了。”劉稚聲音輕柔,“不要擋著別人通行。”
孟養把眼淚蹭在了劉稚的風衣上,吸了兩下鼻子,終於舍得從劉稚懷抱裡出來。
劉稚牽住她的手,孟養就這這個動作,將劉稚的臂彎抱在懷裡。
“好了。”劉稚說。
她騰不出手,隻得用臉頰蹭了蹭孟養的發。
“這幾天不在家,衣服上都沒我的味道了。”孟養悶聲道。
劉稚嗯了聲,尾音上揚。
“我們的衣服都是一個洗衣液的味道。”孟養紅著眼眶說。
劉稚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麽盼著給我洗衣服?”劉稚道。
孟養兩隻手都抓住了劉稚的左手。
“盼著劉醫生給我洗衣服。”孟養理直氣壯。
劉稚扣住了她的右手五指,心臟也被捂的熱熱的。
“給你洗。”劉稚眉眼含笑。
“洗多久?”孟養得寸進尺。
劉稚沉默了片刻,眼神裡多了幾分鄭重。
“你想要多久?”劉稚問。
孟養沒答。
良久,劉稚道,“我活多久,給你洗多久。”
孟養去看劉稚的眼睛,鼻子又酸了。
“不肯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
劉稚嗯了聲。
孟養往劉稚身邊擠了些,弄得劉稚沒踩穩,又踩了個水坑。
“好好走路。”劉稚說。
“不要。”孟養孩子氣的又將劉稚往水坑推。
劉稚被她氣笑了。
“我穿著靴子,再怎麽我的鞋也不會濕。”
“我鞋子和褲子都髒了,回去你給我洗。”孟養一臉傲嬌。
“行。”劉稚應了,聲音裡有了寵溺的意味,“我給你洗。”
孟養壓下揚著的嘴角,又往劉稚身上貼了貼。
……
到家,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脫下外套就像卸下一身疲憊。
劉稚的服務很到家,孟醫生抱著貓在餐桌邊坐著,熱好的菜和盛好的粥一樣一樣地端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