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擬半倚門扉,“初初,我幫你把房子修葺一新吧,這房子該重新蓋了,你住的也舒服。”
江初正在燒火做飯,鍋裡的芋頭還沒有熟,她抬頭看著薑擬,說:“不用,我不缺,這樣挺好。”
如果當初不是怕薑擬中暑,那台空調她都舍不得安置。
“我表姐呢,她是個有錢人,給了我一筆錢,我也算個有點小錢的人,你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江初聽的別別扭扭,她最不喜歡跟薑擬之間有這種金錢上的交易,感情是純粹的不需要那麽華而不實,不切實際的東西。
“沒有,你自己留著吧。”
薑擬摸了摸她的臉,湊過去親她的臉頰,笑的眼睛眯了眯,“要不,我給你買幾件新衣服,每天穿的衣服一個款式,你看後背那塊起毛團,你幾雙鞋子開線都不能穿。劉妞妞都知道打扮自己,你也該打扮起來。初初打扮一定很漂亮。”
江初越聽心裡越來氣,把她的手打掉,扭頭問:“薑擬,你在救濟難民嗎?”
薑擬眨了下眼睛,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看著像難民嗎?我穿這樣給你丟臉了嗎?”
“沒有……是你該換新,要對自己好。”
江初不喜歡像薑擬索取任何東西,哪怕這是對方自以為是的好,她不需要。她要的是相伴余生,可以一起出去約會逛街,喝白開水也是一種幸福。可是薑擬的觀念跟她相差太多,有時候卻聽不懂自己的話,她真正要的是她的真心呀。
江初氣得不說話,軟饅頭的臉鼓著腮幫子,置氣的不搭理她。掀開鍋蓋,翻炒芋頭,加點醬油,炒的色香味美。
她知道自己寒磣,薑擬越是有給她花錢的心思,她越怕自己在對方心裡就是個一窮二白的難民,好像暗自在說你看我們之間差距真的好大。
可能她住的地方更像難民窟。
江初被她這種好,搞得飯都沒怎麽吃,心裡都是氣,放下筷子去洗澡。
家裡有了電器,沒那麽單調無聊,薑擬吃了飯,坐在床上看綜藝,無聊打發時間。
漸漸,她聽著從房裡流出的水聲,腦子裡盡是江初衣衫褪盡的模樣,雪白.粉潤的肌膚,水晶般乾淨清純,懵懂的眼神,像朵罌粟霸佔著她的理智,口乾舌燥,感覺很是強烈。
她抿緊嘴唇,把電視聲開到最大聲。
夜晚的風靜止,悄無聲息。細細的光線藏著絲絲溫靄,朦朧的霧徘徊在屋頂,細浪般的感覺吞.噬著她。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鬧嗡嗡的。
像個遮羞布蓋住漆黑曖昧的夜色。
“初初,初初……初初……”
薑擬似貓般慵懶的趴在床上,汗浮在額頭,鬢邊潮濕,嘴裡柔情蜜意的吐出那人的名字,手指緊緊的攥住,刻在心裡最深處。
“砰”一聲響。
薑擬停下動作,余韻未消,紅唇烈焰如血,偏頭看過去。
江初從浴室走出來,懷裡抱著換洗的衣服,她穿著藍貓睡衣,呆呆傻傻,猛得怔在原地。
第21章 別鬧
江初像極了撞破別人好事的小孩,站在原地羞澀萬分,眼神飄忽不定,不知該看哪裡。
她甚至心裡冒出一個念頭。
薑擬這麽美的人,原來是有七情六欲,不是性冷淡呀。
薑擬眼角眯細,薔薇色的嘴唇嬌豔欲滴,“初初,一起睡。”
江初凝著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心尖顫了顫,手裡的衣服抱緊,說:“我,我睡小房間吧。”
“?”
“大床留給你,就不會擠了。”
“初初,你撞破了我的好事。不該彌補我嗎?”薑擬嘖一聲,笑容裡藏著罌粟,細瘦身材勾人的妖精般曼妙。
“我,我什麽也沒看見。”江初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薑擬並不在意,要的就是這種被她故意撞見的情形,江初心太沉靜,仿佛一汪水,任她怎麽攪動,都沒辦法升起漣漪。
“看見就看見了吧,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沒有七情六欲。你既然看見了,就沒什麽想問的麽?”
江初滯愣兩秒,說:“問什麽?”
薑擬垂下眼簾,疲軟道:“我自嫁給你這麽久,你都沒有碰過我,你我之間可曾坦誠相待過?是不是你壓根就不喜歡我呢。”
“我怎麽會不喜歡你。”說話,江初張嘴,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任何人。”
“那你為什麽不敢碰到我,你不想跟我做?除了不喜歡我,還能是什麽?”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猜測彼此的心思,有點尷尬。
江初腦子裡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認為那種事講究水到渠成,雖然她喜歡薑擬,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你不會騙我的吧。”薑擬眼裡閃過笑意。
“什麽?”
“你不是說你以前有過經驗麽,難道那是騙人的?你根本就沒有做過,所以才會逃避我,你不會?”
江初宛若被撞破心思,羞恥感讓她茫然無措,眼睛連看都不敢看她,脖頸處蔓延的一縷紅暈,暴露了事實。
她確實不懂怎麽下手,平時的欲.望被她克制住,沒有那麽強烈。
薑擬抓住她的手,輕輕搭在自己臉上,“你看看我,初初。”
江初手心顫抖,緊張的出了汗,緩緩的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