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語說完徑直走近辦公室,“砰”的一下關上門,差點夾到嚴素的胳膊。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可顧忌的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誰有空跟你玩這些彎彎繞。
容語是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一堆事等著她呢,哪來那麽多時間維系不必要的人際關系。
嚴素站在門口,拳頭緊緊捏起,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色才恢復如常,看了一眼已經投入工作的容語,嚴素唇角勾起陰冷的笑容。
容語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種感覺就好像身後有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用陰鷙的眼神盯著她。
她連忙披上搭在椅子上的大衣,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被這種無端窺伺的感覺干擾,容語心神不寧了好一會兒,遲遲不能投入工作。
這邊周觀月打車到了目的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手裡捏著手機,表情逐漸冷下來。
接待她的是一個長得很面善的女孩,見到周觀月的第一眼,她的眼裡掠過驚豔之色,一直在誇讚她。
“周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美。”
周觀月看了眼偏僻的小道,隨口答道:“是嗎?”
“對啊!”
女孩回一句,又巴拉巴拉的說起來,給人一種很陽光健談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得很深了。
周觀月完全想不到,高樓後面會有這麽破敗的地方。垃圾到處堆疊,沒有人住的房子玻璃碎裂,門鎖掉在地上,門上是小孩的塗鴉,裡面是各種動物的糞便。
女孩見周觀月停留,連忙笑著說:“這一片本來規劃拆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又不拆了,周圍都發展了起來,所以這裡才顯得寒酸了些。周小姐,這邊請。”
周觀月收回視線,跟著女孩走進一個看起來稍微好點的房子。
進門光線昏暗,看起來陰森森的。
女孩打開手機手電筒,對周觀月道:“周小姐,面試地點在樓上。”
那張一直掛著笑容的臉收斂了笑意,在手機燈的照映下,顯得慘白陰森。
周觀月什麽都沒說,跟她一起上了樓,樓上稍微亮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去,兩人踩在發霉的木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繞過好幾個門,女孩在一個房間前停下。那房間門是暗紅色的,看起來像是乾涸許久的血跡。
女孩敲了三下門,聲音不大不小:“經理,面試的來了。”
裡面傳來腳步聲,門很快打開,一個長相平平的禿頭男人探出頭來。
他的表情跟女孩見到周觀月時如出一轍,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後,眼裡露出一絲貪婪。
他隱藏的很好,但周觀月卻能輕易捕捉。
“周小姐是吧,快請進!”
男人說完,打開門迎接周觀月,裡面傳來一股甜膩的花果香,跟這棟房子格格不入。
周觀月打量了一眼裡面故作高雅的陳設,毫無戒心的走了進去。
男人跟女孩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女孩離去,男人走進來關上門。
“周小姐請坐,喝點什麽?”
周觀月看一眼桌上的玻璃杯,淡淡道:“開水就行。”
男人低頭倒水,眼裡一閃而過竊喜。
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叫張全,看你年紀比較小,叫我張哥就行。”叫張全的男人把水杯放到周觀月面前。
“張哥。”周觀月從善如流,當著張全的面喝了一口水。
張全的眼神由緊張變得從容,在周觀月放下杯子後,雙手攤開放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道:“周小姐為什麽要來我們公司面試?”
“因為我需要錢。”周觀月言簡意賅。
張全摸摸並不存在的胡子,表情油膩:“來找我的人都需要錢,我不可能給每個人掙大錢的機會,關鍵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
周觀月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問:“怎麽個豁得出去法?我真的很需要錢,只要能賺錢,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張全確定周觀月喝了水,也不怕她逃,翹著的腿放下來,手肘放在膝蓋上,十指交叉,傾身看著周觀月。
“我們這裡有很多大客戶,以你的姿色,只要多接幾個客人,月入幾十萬不是事兒。”
這是張全基於周觀月的長相估的,豪不誇張。
周觀月聽了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道:“你想讓我出賣□□?你是拉皮條的?”
“瞧你說的,我只是給想賺錢的姑娘們一個機會,靠自己賺錢,不丟人。”
周觀月雙手環胸,依舊淡定。
“的確如此。”她話鋒一轉,問道:“那那些不願意的姑娘呢?”
張全猥瑣一笑:“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們聽話。”
“下藥還是囚禁?你不知道這些是犯法的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全身而退的辦法,你只需要乖乖聽話,照我說的做就行。”
張全說完,站起來朝周觀月走去,都已經這麽久了,藥該起作用了。
周觀月不為所動,在張全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時,狠狠抓住他的手腕,然後輕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