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掉到地上,周觀月及時托住容語的頭,自己的後背卻撞到了身後的茶幾上。
響聲巨大,容語嚇了一跳,瞬間萎了。
“師父,你沒事吧?!”
周觀月看著她瞬間驚慌的表情,用吻安慰她。
“沒事,別擔心。只是聲音大,一點都不疼。”
“真的嗎?”容語有點不相信。
周觀月舔了一下乾澀的唇,啞聲道:“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我……”
地上有點涼,又好像不是很涼,容語的意識逐漸迷離,好像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海洋裡。
夜色逐漸濃鬱,晚上氣溫驟降,後半夜下起了雪。
但這些屋裡的兩人一無所知。
第二天太陽出來時,地上的薄雪消失無蹤,一點來過的痕跡都沒留下。
容語感覺臉頰上有個溫涼的東西,她半睜開眼,看到了周觀月過分精致的臉。
“師父,早--”
周觀月起身,對她道了早安。
“起床吃早餐,今天也要請假嗎?”
容語慢慢坐起來,揉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倦怠的說:“可不能再請假了,馬上年終大會了,正是忙的時候。”
周觀月只要一想到容語跟鬱斐一起工作,心裡就不怎麽舒服。
“要不辭職吧,朝八晚七,太辛苦了。”
“朝八晚七不是很辛苦吧?”
如果是一份三千塊的工作,朝九晚六都她都乾不下去,可一旦把工作時間跟工資掛上鉤,那就完全是等價的。
甚至還有點溢出。
容語升為部長之後工作內容確實多了,但沒有故意刁難人的上司,反而輕松了許多。
月薪十二萬,別說朝八晚七,007她都能接受。
周觀月捏一把容語的臉頰,賭氣般說:“可你每天都跟鬱斐在一起,我不喜歡她。”
容語原本還懨懨的,聽到她的話後眼睛亮了起來。
“所以師父吃醋了?”
周觀月松開手,把臉轉到別處,“沒這回事,不要瞎想。”
容語抱住她的腰,把臉放在她肚子上蹭蹭,“就是就是,我說是就是!”
周觀月眼裡浮上一絲笑意,摸著她的頭道:“真拿你沒辦法。”
吃了周觀月做的愛心早餐之後,容語滿血復活,拎起包就要去上班,周觀月拉住她的袖子。
“怎麽了?”
周觀月有些不高興:“你就這麽丟下我走了?”
容語後退兩步抱住她,在她唇上親一下:“我是去工作,晚上就回來了,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她用的是哄失憶的周觀月的那招,自然不管用。
“我送你去,正好我要回家一趟。”
這下輪到容語緊張了,忙問:“那你還回來嗎?”
“嗯,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
容語搖頭晃腦的說好,兩人牽著手一起出去。
暮色庭深離公司不遠,二十分鍾就到了。
好巧不巧,容語下車時,鬱斐的紅色跑車也囂張的停在了周觀月的車旁邊。
周觀月本不想下車,看到鬱斐之後,立刻就下去了。
“要是能趕得及,我中午來找你一起吃午飯。”
容語點點頭,剛要抬步離去,被周觀月扯進懷裡,隨即唇上覆上一個柔軟的東西。
“離鬱斐遠一點,她對你不懷好意。”
容語看著她小心眼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鬱斐本來要周觀月打個招呼,看到這一幕後,冷冷瞥了她一眼,徑直繞過兩人往裡走。
“容部長,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周觀月看過去,盯著鬱斐的背,恨不得把她的背剜出一個洞來。
“我去上班了,再見……月月。”
容語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公司大樓,周觀月倚在車上,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月月?
這是什麽奇怪的稱呼。
師父也不叫,沒大沒小,大逆不道。
容語放下包就去了鬱斐的辦公室,鬱斐先是把幾分文件交給她,隨後又說:“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容語不解。
鬱斐眉頭微蹙,道:“嚴素失蹤了,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所以這段是時間你要格外小心。”
“她為什麽要對我不利,我跟她除了工作上的小摩擦,沒什麽大的過節吧?”
鬱斐沉默了幾秒,然後說:“她就是前世背刺師父的人。”
容語眼神倏然緊張,腦中靈光一閃,什麽東西明晰了起來。
難怪見到她會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一跟她接觸就渾身不舒服,原來她是殺了師父的那個叛徒。
“既然你知道她是害了師父的人,為什麽要把她留在身邊?”
“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我一直在用魔教契約壓製她,就是為了不讓她再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可是前天她盜走了解藥,解除契約之後藏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