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語恰到好處的放開她的唇，聲音含笑：“弄痛你了嗎？”

　　漉泠眸子裡彌漫著淡淡的水汽，聞言輕輕搖頭：“沒有……”

　　“你喜歡這樣嗎？”容語手在她胸口打圈，說話的時候唇有意無意的擦著她的唇瓣，但並不直接貼上去， 仿佛在故意戲弄漉泠一般。

　　漉泠被她勾得心癢癢， 主動把唇貼上去， 對方卻輕輕避開，不讓她碰到。

　　“先回答我的問題， 喜歡還是不喜歡？嗯？”

　　漉泠眸色暗了一下， 聲音略微沙啞：“喜歡。”

　　說完不等容語有所反應， 就按著她的後腦杓吻了上去，學著她的樣子在她唇上輕咬，動作溫柔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她不喜歡處於被動的地位， 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族中長輩曾說過，求偶的時候就要主動， 展現所有的魅力， 不然別的蛇會捷足先登。

　　容語被她毫無章法的親吻弄得喘不上氣來， 輕輕推她一下， 手上卻摸到了一片粗糲。

　　觸感不對，她又多摸了兩下，漉泠卻突然放開她，半直起了身子。

　　容語這才看清，漉泠前胸那一塊全是鱗片，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波光粼粼。

　　“這……”

　　漉泠連忙遮住她的眼睛，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容語不明白漉泠為什麽會這麽想，她的真身自己又不是沒看過。

　　拜托，身上長鱗片的蛇超酷的好嗎。

　　容語拿掉漉泠的手，在她胸前落下一吻，鱗片很涼，跟親吻正常肌膚的感覺很不一樣。

　　她甚至能感受到漉泠不規律的心跳。

　　“不會害怕，反而很喜歡，你不知道你長得有多好看，無論是人形還是真身，都很漂亮。”

　　漉泠心頭一陣悸動，目光灼灼的看著容語，赤紅的眸子裡似乎翻湧著某種情緒，怎麽都抑製不住。

　　容語被看得一陣害怕，默默往後縮了縮。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漉泠的食物一樣，下一秒她就要張嘴把自己吃掉。

　　意識到她的動作之後，漉泠唇角勾起：“現在想跑是不是有點太遲了，這可是你先挑起來的。”

　　下一秒容語被蛇尾卷起，很快就落入漉泠懷裡。

　　漉泠再次吻住她的唇，舌頭滑進去，跟容語糾纏在一起。

　　分叉的蛇信在嘴裡攻城掠地，容語感覺很新奇，主動配合著她，探索未知領域。

　　大約是感受到容語的熱情，那條沉寂不久的蛇尾蠢蠢欲動起來，重新纏到了容語的小腿上。

　　冰涼的觸感從腿上傳遍全身，不僅沒把溫度降下來，反而勾起了躁意。

　　容語伸手攀住漉泠的脖子，用吻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漉泠很快就不滿足於表面的淺嘗輒止，唇從她的唇上遊移下來，落在纖直的脖子上，輕吻著凸起的鎖骨。

　　容語咬著下唇，臉上泛起薄紅，眼尾處一條長長的印記一直到耳朵上方，然後“砰”的一下尾巴露出來，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挑飛，歡快的四處亂擺。

　　漉泠輕笑一聲，胸膛都在震動，“有這麽舒服嗎？”

　　容語被問的無地自容，乾脆把臉埋進她懷裡。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這破尾巴不聽話，她有什麽辦法？

　　漉泠下巴一癢，垂眸看去是兩隻火紅的耳朵，她愣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容語便嚶嚀出聲。

　　“不要摸我的耳朵！”

　　容語聲音細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更像是在撒嬌。

　　漉泠聞言眼裡漾開笑意，壞心眼的在耳朵上揉了兩下，果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容語瞬間化為一灘水，軟軟的伏在她懷裡，輕輕喘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狐狸的耳朵怎麽能隨便亂動？！

　　這條壞蛇！

　　漉泠靠近她的耳朵，聲音沙啞：“早知道你這麽可愛，我就應該在相遇的第一天把你帶回來。”

　　容語心想，你想帶我回來我還不樂意呢，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漉泠又笑兩聲，聲音清冷低沉，聽得容語心癢癢。

　　“那倒也是。”漉泠咬著她的耳尖，尾巴順著小腿往上，“所以現在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容語出聲之前，漉泠已經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只有亂搖的尾巴昭示著此刻的心情。

　　雨下了一夜，淅淅瀝瀝的雨聲蓋住了房間裡其他的聲音，夜色深沉，將一切都淹沒在黑暗裡。

　　容語紅著眼睛看漉泠，可憐巴巴的模樣別提多可憐，結果她還沒開口，漉泠就把她按進了懷裡，用別樣的方法堵住了她的嘴。

　　喂，讓我說話好嗎，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乖乖聽話！

　　漉泠聽到容語的心聲，唇角的弧度擴大，但她沒有放開容語，依舊我行我素。

　　這種事一旦開始，就沒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這是蛇族的宗旨。

　　容語汗水涔涔，頭髮貼在臉側，眼睛發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漉泠，天快亮了。”

　　“嗯，我知道。”

　　淡淡回一句，漉泠抱緊容語，長長的蛇尾舒展開來。

　　容語閉上眼睛，睫毛翕動，一口咬在漉泠的脖頸上，犬齒輕輕碾磨，出現了兩個細小的血洞。

　　“這是對不知饜足的臭蛇的懲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