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信你個鬼哦,壞女人就知道騙我!
容語沒有再計較下去,她掛念著桌上的海鮮粥,兩三下換好衣服,拉著冷寒霜去吃早餐。
粥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能入口,容語吃得滿足極了,甚至覺得自己被坑來做任務也沒有那麽糟。
比起之前累死累活玩命的任務,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最舒適的了,任務簡單到無法想象,幾乎是在談戀愛之余抽空做任務,也沒有完不成就重開的機制,簡直是她這種鹹魚的天堂。
冷寒霜點點容語的鼻子,把她從自己的思緒裡拉回來,舀了一杓自己的干貝鮮蝦粥給她。
“嘗嘗我的。”
容語一口吃下,不住點頭稱讚,冷寒霜被她憨憨的樣子逗笑,又喂她吃了幾口,末了按著她的後腦杓,用舌頭舔掉她唇邊的米粒。
容語一下子怔住,呆呆地看著她,冷寒霜咂咂嘴,一語雙關的說:“真好吃。”
容語連忙低下頭去,不再看她的眼睛,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被蠱到,然後任由冷寒霜予取予求,毫無反抗之力。
她不是一個沒定力的人,但冷寒霜的某些小舉動總是能讓她心動,很容易就會被誘惑。
冷寒霜看著她害羞的樣子,輕笑一聲繼續吃飯,時不時投喂容語,完全把她當小孩子。
吃飽喝足,容語躺到了病床上,冷寒霜依她所說,去“看望”冷叡。
好巧不巧,冷叡恰好就在這個醫院,正好省了很多麻煩。
容語完全不擔心冷寒霜會搞不定冷叡,冷叡在冷寒霜面前完全不是個兒。
十點左右醫生來問了她的情況,叮囑她按時吃藥之後離開,一個小護士手裡拿著藥片和水杯,對她笑得和善。
“不麻煩你哈,我自己來就行了。”
“冷小姐讓我務必盯著您吃藥。”
容語撇撇嘴,把苦澀的藥片塞進嘴裡,喝了一整唄杯水才壓下想吐的感覺。
打針吊水她不怕,唯獨吃藥不行,如無必要堅決不吃。
冷寒霜怕是看到她昨晚對藥抗拒,所以才特意讓護士盯著她的,人與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唉。
高級病房內,冷寒霜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長腿交疊,氣場強大,一副大佬模樣。
冷叡坐在病床上,頭上抱著紗布,過長的頭髮也因為要包扎而剃禿了一塊,眼睛露出來看起來精神多了。
“說吧,為什麽打架?”
“想打就打了,還能為什麽。”冷叡一臉桀驁,無所謂的答。
冷寒霜冷笑,淡淡道:“你把人家打進了icu,現在人家要告你,你覺得如果冷家不出面,你能全身而退?”
冷叡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扣著手說:“讓他去告,無論是拘留還是坐牢我都認了,反正冷家有我沒我都一樣。”
“你就不為你父母想想?他們一把年紀還要為了你奔波,結果你想去坐牢?”
冷叡冷嗤一聲,面露嘲諷:“他們只是覺得對我有愧罷了,真正喜歡的永遠是冷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冷叡的手微微握緊,眼神也變得冷了下來。他的變化沒有逃過冷寒霜的眼睛,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表情也很耐人尋味。
冷傲自出生起就被冷敖夫婦寄予厚望,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相對來說在冷叡身上花費的時間就比較少,所以他內心不平衡也正常。
在容若嫁給冷傲之後,冷叡更加受到刺激,變得遊手好閑、惹是生非,成了現在的樣子。
“想要的就自己去爭取,在這裡自憐自艾什麽用都沒有,或者說你是故意受傷住院,想博得誰的關注嗎?”
冷叡捏緊了拳頭,狠狠地說:“才不是,你懂什麽?!”
“注意你跟姑姑說話的態度。”冷寒霜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這件事我會替你解決,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冷叡:“什麽條件?”
冷寒霜挑眉:“不是不在乎告不告,想坐牢嗎?”
冷叡:“……”
冷寒霜起身,單手插進口袋,“出院了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條件是什麽。”
眼看著冷寒霜走到門口,冷叡急忙問:“容語她……怎麽樣?”
冷寒霜轉頭看她,眼裡暗含警告:“沒大沒小,容語是你叫的嗎?見叫小姑姑!”
冷叡抿了抿唇,看著冷寒霜走出去,表情泛起苦澀。
如果他當時好好對容語,她是不是就不會跟小姑姑走?
他好像一直在做錯的事,從來沒有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選擇。
冷寒霜回到容語的病房,容語已經睡著了,手抱著被子,頭髮遮了一半臉,恬靜溫柔。
冷寒霜撥掉貼在容語臉上的頭髮,手輕撫她的臉頰,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容。
她的omega真可愛。
冷寒霜把椅子拉過來,坐在容語的病床前,握著她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趴在床上,貼著她的睡了起來。
昨晚折騰一夜,後來又守著容語,一腰上沒睡,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容語隱約覺得有點施展不開,想翻個身手動彈不了,嘗試幾次之後氣醒了,睜眼就看到冷寒霜枕著她的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