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溪老早就想見容語,只是每次傳信的鳥都空手而歸,直到昨天才得到回應,她在修煉場上等容語,見到她之後迎了上去。
“溪師姐,找我有什麽事啊?”容語笑著問,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師溪打量她一眼,道:“怎麽覺得你跟上次不一樣了?”
容語心道可能是修煉有所突破吧,表面卻道:“有嗎?哪裡不一樣?”
師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轉移了話題:“近來滄州凶獸為禍,附近的村民來求我們出山幫忙,不日我和許師兄便要前往滄州,你去嗎?”
容語搖搖頭:“我師父不會讓我去的,你注意安全,要是凶獸把許榆叼走了,你別救他,隻管自己逃命就是了。”
師溪沒忍住笑了一聲,道:“你說話怎麽這麽好笑?”
本就長得好看,神色舒展開的時候,有一種萬物回春的感覺,容語覺得眼前豁然明朗了起來。
辭別師溪,容語去找許榆,別的弟子告訴她許榆被掌門叫走了,她隻好失望而歸,回去之後繼續不知疲倦的修煉,身體慢慢有了變化。
“怎麽覺得靈力吸收的快了一點呢,是我的錯覺嗎?”
容語喃喃一句,繼續修煉,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
天將亮的時候她才躺下,還沒睡多久房門就被師父踢開,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容語拿起衣服遮住眼前的春光,連忙問:“怎麽了師父,但發生什麽事了?”
“衣服穿好跟我去清輝堂!”
蔚渺說完轉身就走,容語套上衣服跟出去,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了清輝堂。
容語藏在師父身後系上衣帶,看了一眼周圍站著的人,冷不防跟許榆的眼神撞上。
對方似乎是對她心存怨恨,看她的眼神十分不爽,容語也不慣著他,伸出手豎起中指。
許榆不明白她動作的含義,冷漠的眸子裡出現了一絲疑惑,容語收回視線不再看他,把注意力放在已經坐在尊位上的師父身上。
放著這麽好看的美人師父不看,跟渣男有什麽好糾葛的,給他臉了。
掌門師聯坐在蔚渺左手邊,笑著問:“想必師妹知道我請你來所謂何事吧?”
蔚渺淡淡道:“不知道,師兄不妨直說。”
師聯噎了一下,繼續道:“先前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明日孩子們就要出發了,還得早做決定才是。”
蔚渺瞥容語一眼,轉臉看向師聯:“沒考慮過,我徒兒修為太低,參加不了這種為民除害的事,師兄還是多派兩個自己的弟子去吧。”
容語看著屋子裡站著的人,有些猜出掌門說的是什麽事,可這件事她從未從師父口中聽說,難不成她一開始就存了保護她的心思?
容語略有點感動,然後就聽她說。
“人就在你眼前,你自己看,是不是廢物一個?到時候凶獸沒降服,再把命搭進去,那豈不是白費了我這些時日的付出?”
容語:“……”感動的太早了。
掌門看容語一眼,覺得蔚渺說得沒錯,剛要作罷,許榆開口了。
“渺塵靈尊,各位長老都派了關門弟子,您不派弟子前去不合適吧?您是大陸最強,更是我們凌霄派的招牌,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是嗎?”
蔚渺看他一眼,本就冷漠的眼神更冷,“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質問我?”
許榆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師父王臨不樂意了,打狗還得看主人,蔚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斥責他的徒弟,明擺著不把他放在眼裡,豈能忍?
“師妹,不管他有沒有資格,說的話卻在理,我們都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下山,不能你一個人搞特殊吧?”
此話一出,在坐的長老們紛紛附和,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矛頭一致對準蔚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蔚渺我行我素慣了,被人這麽逼迫,更加不樂意,剛要開口就被容語搶了先。
“我願意跟各位師兄弟姐妹一起下山降服凶獸!”
蔚渺噎在喉嚨,眼神冰冷的看容語一眼,容語看著她,認真地說:“師父,讓徒兒下山吧,我保證不丟你的臉。”
她知道師父想保護她,但她總不能一直活在師父的羽翼下,有些事得學著自己去解決。
這次下山不為別的,隻想把許榆這個陰險的男人毒死,等下回去就去挖毒草!
蔚渺知道容語不想讓她為難,眼神緩和下來,問:“你真想去?不要為難自己。”
容語點頭,眼神堅定。
蔚渺無所謂道:“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各位師兄師姐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沒有我就回去了。”她打個呵欠,看起來累極了。
目的達到,那些長老也不再說什麽了,說太多他們也怕蔚渺生氣,一個個安靜如雞。
蔚渺施施然站起來,走到容語面前問:“你是跟要我一起回去,還是跟你的朋友待在一起?”
容語總覺得師父說話的時候看了師溪一眼,心虛道:“我跟師父一起回去。”
蔚渺袖子一揮,兩人便到了縹緲峰頂,容語甚至連沒看清,師父就已經不見了。
容語往回走,想著收拾一下行禮,細想卻發現沒什麽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