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蕭梓在宮中一次次接待著這些接榜的大夫,可惜得到的都是他們無能為力的答案,心中越發難過起來,面上不免的也露出幾分愁容。
燕明琅看見身邊伺候的人都十分擔心她,覺得對她們十分抱歉。
尤其是對蕭梓,看她那眼底滿滿的烏青,面色蒼白得都要跟她這個病人差不多了,肯定是夜間都沒有休息好。
燕明琅心中充滿了歉意,可是沒辦法,宮中太多其他人的眼線了,若是不將身邊人一起騙了去,他們總會從她身邊人的反應中看出些異樣的。
“阿梓,你去休息會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燕明琅不讓她繼續守著自己。
“陛下!”蕭梓不肯。
“聽話!朕現在感覺好多了,倒是你,整日整日地照顧朕,朕有些怕你比朕先倒下了。”燕明琅雖然笑著說出這話,有些開玩笑的意味,可是態度卻是強硬得很,不容她拒絕。
蕭梓無奈,隻好交待其他宮女好好照顧陛下,自己退下休息去了。
燕明琅眼看著她離開,說實話她真怕到時候自己沒事了,這丫頭反而出事了。
蕭梓這邊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仍是憂心忡忡的,但神情實在疲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只是睡中她的眉頭都是緊皺著的。
宮外的藩王們得知這個消息卻仍然有些不放心,各自又去尋了名醫來給燕明琅診斷,但是最後都得了個無藥可解的結果。
他們面上一副悲切的神色,心中卻都十分高興,也終於對燕明琅放下心來,看來還真的是中了無藥可解的毒了。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都派人去查探了到底是誰對燕明琅下的手,可惜絲毫沒有查到是誰下的手。
他們心中越發對其他人忌憚起來,隻覺得那下手之人實在是隱藏得深。
他們這邊沒查到到底是誰下的手,但是也不耽擱他們在京中結交大臣們的行動,在朝堂上也開始攬權起來。
燕明琅在宮中冷眼看著他們的行動,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甚至偶爾還會讓尉遲將軍給他們一點錯覺,覺得他們都拉攏到了尉遲將軍。
燕明琅的毒的反應越發地大了起來,他們也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燕明琅覺得她該做些什麽了。
這一日燕明琅又將他們召進了宮,怒道:“皇叔們應當知道了秦國做的事了吧?這秦國真的是欺我燕國無人了,竟然屢次犯我大燕邊境。”
她十分生氣,血色上湧,不由得拿出帕子捂住了嘴。她很快便將帕子收了起來,可是眼尖的眾人還是看到了那殷白絲帕上的一點紅色。
他們面上布滿了擔心的神色,心中卻再一次地放心了,這燕明琅果然沒多久日子活了!
他們面上神色依舊是關心,道:“陛下別生氣,對身子不好。”
“朕怎麽能不生氣。”燕明琅依舊一臉怒色,她道:“諸位皇叔可有願意前往邊境與那秦國軍隊一決高下的?若是打贏了秦軍,朕就將這帝位傳給他。”
“陛下!”他們聽了十分驚愕,沒想到燕明琅竟然會做出這個決定,再一看燕明琅尚未消散的怒色,心想,這果真是氣得狠了!
可是盡管他們都想一口應下,但是想著若是他們去了邊境,那留下來的人豈不是就佔了很大的優勢!
皇位可就沒他們什麽事了!而且若是這樣答應了,豈不是顯得他們只是為了皇位?考慮到這些原因,他們便都不想離開燕京城,紛紛勸燕明琅不要這麽衝動決定。
奈何燕明琅心意已決,他們怎麽勸都勸不住,他們沒辦法,隻好都找借口推辭著。
“陛下,不如讓尉遲將軍前去?”一位藩王突然說道。
燕明琅心中早就猜到了他們會將尉遲將軍拉出來,所以早有準備。她面上頓時表現出了苦惱的神色,長歎一聲,道:“朕也想過,可是昨日收到尉遲將軍的消息,說是身體不舒服,要在家休養幾日。”
那問話的藩王道:“那好辦,讓尉遲將軍休養幾日再去也不遲!”其余幾人也紛紛應和。
燕明琅無奈搖頭,道:“事情就是這麽巧。朕收到這個消息,有些擔心尉遲將軍的身體,便讓太醫去為尉遲將軍診治。”
“如何?”
“太醫回來告訴朕說是尉遲將軍的舊傷複發了,連床都下不來了,可要好好休養休養,起碼要幾個月才能好起來。”
藩王們沒想到是這結果,都有些驚訝,這麽巧的麽?
“朕也覺得實在是有些巧。”燕明琅突然又道:“為何尉遲將軍的傷一複發,秦國的軍隊便來侵犯我們大燕的邊境,可是朕想來想去也隻想到一個原因!”
“什麽原因?”藩王們雖然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連忙問燕明琅,想要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那就是這燕京城裡有秦國的探子。”燕明琅語氣平淡下來,“否則解釋不了為何這麽巧。”
藩王們面面相覷。
“朕已經派人在城內搜查了,可惜要等到有一個結果還需要些時間。”燕明琅無奈地說道。
藩王們大罵秦國,可是罵歸罵,他們也知道若是他們得知了敵國是這麽個情況,恐怕也是忍不住地要對對方發起進攻的,所以心中倒是還有些理解秦國的做法。
但理解歸理解,他們還是打算回去就將自己的人馬也派一些去找那個秦國探子,秦國探子肯定不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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