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這樣想,不過若是你這會內力全失,渾身無力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燕明琅邊說邊用力推開她,然後飛快跑向她的人那邊。
明瓷猝不及防地被她用力一推,差點沒摔出去,不過她也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內力好像是被什麽抑製住了,用不了了。而且肢體酸軟,真的沒什麽力氣。
待她站穩,燕明琅已經被她的人團團圍著護住了。
“你什麽時候動的手腳?”明瓷抬頭盯著那個站在許多人中間的燕明琅問道。
“我以為你應該挺清楚的。”燕明琅淡定說道。……
明瓷聽了這話突然想起自己靠近這人時聞到的那一股香味,她頓時明白了。
“你很好!”她驀然抬頭,眼睛裡滿是興奮和躍躍欲試。
燕明琅見她這反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明瓷留下這句話後便用輕功飛快地離開了。
“主子,我們不追麽?”侍衛頭子詢問道。
燕明琅目光卻定在了那人剛剛站的地方,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見那人剛剛站著的地方那裡有一攤新鮮的血。
她應該在她自己身上扎了很深的一刀,否則哪裡流得了這麽多血。燕明琅心中感慨,對自己都這麽狠,怪不得還有力氣用輕功。
她抬起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於那人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燕明琅完全沒把它放在心上,自己明天就離開這個地方,她們哪裡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
但是燕明琅失算了,她打算的好好的,第二天就離開燕北。可是她沒想到半夜就有人摸進了她的房間,而且還上了她的床。
“誰?”她才剛說了一句話便被人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來,渾身也動彈不得。她隻好將眼睛睜大一點,試圖看清楚,可惜房間裡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見人。
“我說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有些熟悉的聲音在燕明琅耳邊響起,她頓時呆住了。
“姑娘不覺得驚喜麽?”那人這樣問道。
燕明琅不說話了,這種情況應該沒人會覺得驚喜吧……
另外,自己的那些侍衛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明瓷問是問,但她根本就沒想要讓這人回答她,所以她才連這人說話對應的穴道一起點了。
“對了,姑娘你不要指望你的侍衛了。”明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聲音裡帶了點笑意說道:“雖然我沒對他們下殺手,可是他們一時半會也是醒不來的。”
燕明琅:……
明瓷不再和她說話,只動作迅速地將這人裹在被子裡扛出了客棧,然後便將人放進了自己的馬車裡邊。
她一揚鞭子 ,那馬叫了一聲就自己跑了起來,然後她轉身就進了車廂。
燕明琅被裹在被子裡面,什麽都看不見,聽到了馬的叫聲,她才知道自己是被扛到了一駕馬車裡。
她心裡正想著這事,卻突然覺得眼前的黑暗被人扯了開去,原來是那人拉開了被子讓她的腦袋露了出來。
馬車裡沒點蠟燭,但是車壁上卻鑲嵌著幾顆夜明珠,車內充滿著夜明珠的瑩潤的光亮。
燕明琅還是覺得有些懵,她到現在都覺得不真實,所以她頭半夜好不容易從這人手中逃了出來,下半夜卻又被這人擄了來麽?
這真的不是夢麽?她為什麽這麽倒霉?
☆、被綁
明瓷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由得笑了,傻傻的還挺可愛。
她在燕明琅旁邊坐下,為燕明琅整理著她亂糟糟地頭髮,突然笑道:“姑娘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是在私奔?”
燕明琅聽到這話眉頭緊鎖,私奔?有這樣被綁著私奔的嗎?這明明就是綁架……
她再一回神,就發現面前這人直直被綁地看著自己,看得她心裡都忐忑不安起來,這人又想幹什麽……
“哦,我忘記了,姑娘你被我點了啞穴了。”明瓷突然笑了,“我還說姑娘怎麽半天不說話。”
燕明琅:......
明瓷於是給她解了穴道,“姑娘這麽看著我,我可是會害羞的。”她一本正經地笑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燕明琅覺得自己要學會自動忽略她不著調的話。
“嘖。”明瓷似笑非笑,“姑娘壞了我的計劃,我可不得找姑娘要些賠償。”
“我什麽時候壞了你的計劃了?”燕明琅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撞見了“他”殺人麽?她也沒做什麽啊,還不是這人自己不放過她。
明瓷瞥她一眼,沒在說話,只在一旁坐下,然後撩開衣袖。
燕明琅這才看見她的手臂上有幾道很深的刀傷,血都沒有止住,還慢慢地淌著。
“你......”她覺得這應該就是這人為了逃跑而自己弄出來的傷口,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半響冒出一句話,“你對你自己可真狠。”
明瓷正給自己包扎上藥,冷不丁地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不由頓住了,語氣倏地冷淡下來,“這不是對自己狠,這是讓自己能活下來。”
這話讓燕明琅無言以對,其實是這個道理,只是這話從這人口中說來,總覺得暗含著腥風血雨的殺氣。
燕明琅不由得對這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明公子”這麽一個浪蕩風流的形象,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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