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燕明琅聽了這話以後連忙搖頭,“不是的。”她又看向那衣服,果然都沾滿了血,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傻得不行,早晚都要脫的,她還糾結個半天。
“那我幫你脫掉衣服。”燕明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低頭幫她把手從褻衣:中拿出來。
明瓷見她的臉紅得不行,知道不能再逗她了,萬一逗壞了可不好。她老老實實地讓燕明琅幫她脫下了衣服,然後包扎。
燕明琅又從拿來一件乾淨的褻衣給她換上,然後將染血的紗布和衣服都收拾了。
她全程沒有再說話,做完了這些以後臉還是紅得不行,眉頭也緊緊皺著。
明瓷看她這模樣,便問起了刺客之事。燕明琅聽她問起正事,便一臉正色道:“五甲抓去審了,但是好像沒審出什麽。”
“正常。”明瓷一點都不意外,這種刺客一般都是死士,問不出才是正常的。
“那怎麽辦?”燕明琅的神色是掩飾不住的擔心,不知道是誰要殺她,那就無從防范,明瓷豈不是要每天生活在被刺殺的危險中!
“怕什麽?”明瓷無所謂地笑了,“你以前難道沒有被人刺殺過嗎?加強護衛就好了。”
加強護衛哪有針對地防范來得有效!燕明琅不讚同她的話,再說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想來刺殺她,只是都走不到她面前就被暗衛解決了而已。
等等,她突然想起那次在慶華殿就被人掐了脖子,差點要被人掐死了,可惜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以前還懷疑是眼前這人做的呢。
“不會真的沒有吧?”明瓷見她神色異常,揚眉問道。
“有,不過沒有你這麽嚴重。”燕明琅回神說道。
“哦?”明瓷好奇了。
燕明琅將自己被人掐脖子的事情告訴了她,她之前還一直瞞著這人。
明瓷沒料到是這件事,她一下子僵住了,這件事……
“你怎麽了?”燕明琅察覺到她的僵硬,不解地看她。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明瓷抿了抿唇,開口道:“那次其實是我下的手。”
“什麽?”燕明琅驚愕地站了起來,眼中生起了怒氣,“真的是你?”
“對不起,那時候我……”明瓷解釋的話停住了,沒什麽好辯解的,做了便是做了,那時候她的確是想要殺掉明琅的。
燕明琅見她說了半句便不說了,略微一想便猜到了她的想法,她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怎麽樣,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明琅。”明瓷叫住了她,“那是以前,現在我對你下不了手了。”
燕明琅隻停了一步,聽她說完後抬腿就出了房間。
明瓷靠坐在床頭,面上露出苦澀的笑。
燕明琅出了房間以後還是很生氣,她實在沒有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想要殺她,雖然說是以前。
不過自己其實也沒有太過意外不是麽?燕明琅苦笑,她不是早就懷疑這人了麽?現在也只是證實了而已。
她現在為什麽又這麽生氣呢?燕明琅搞不懂自己生悶氣的原因。
她站在雲華觀的走廊上,注意到四周守衛森嚴,她不由得想起今天早上來這的時候,這附近可是一點侍衛都沒有。
要是早上這外邊有侍衛,也不會那宮女在房間裡邊和明瓷打鬥了那麽久都沒人發現。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燕明琅眼裡閃過懷疑。
“廢物!”一間普通的宅院裡邊,趙梓瀟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給摔了出去。要這些人有什麽用,讓他們將燕明琅帶走也辦不到,要他們去殺了那皇帝也失敗了,還能幹什麽!
跪著的眾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任務沒有完成還泄露了蹤跡,他們萬死也難辭其咎。
“主子,那皇帝的人追查到這附近了。”有人突然跑了進來說道。
趙梓瀟神色越發冷峻,沒想到那人動作這般快。
“主子,太子殿下讓您去跟她會合。”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人這時也開口說道。
趙梓瀟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說道:“那就去吧。”
眾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這位祖宗可終於不任性了,他們快速地從這座宅院撤離。
趙梓瀟他們來到了燕國接待外賓的驛館,她走進秦國太子的房間喚道:“皇兄。”
趙堯恪聞聲回頭,溫聲道:“終於知道回來了麽?”
趙梓瀟挺直著身子沉默不語。
趙堯恪無奈搖頭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那燕國皇帝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偏偏一意孤行要派人刺殺她。”
“現在那位皇帝盯上了我們,我們這次來的任務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完成了。”趙堯恪微微歎氣。
他們這次來是想與燕國結親,因為秦國這一年來內亂不止,但是燕國卻一改從前的弱勢,漸漸有了強國之態。
他們的探子打聽到燕國竟欲對秦國開戰,可是秦國因為內亂,這時候卻半點沒有還手之力,一旦開戰怕是要陷入弱勢。
所以他們才來到燕國,希望可以聯姻,雖然說這個法子並不能解決這事,但好歹能拖延些時間。
趙梓瀟依舊沒說話,她自然知道那位皇帝不好對付,從那人進宮第一天就知道了。
趙梓瀟想起自己還在燕明琅身邊時,第一次看見明瓷時便明白了這人和她相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