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某人還能是誰?
——自然就是此時此刻被震驚到說不出話,喉嚨更加發澀,心裡同時升上一股非常糟糕感覺的沈石漬了。
這是我乾的?真的?!我乾的?
沈石漬捂住臉龐,欲哭無淚。
他媽的,我把岸小真上了?!
沈石漬竭力鎮定住,強迫自己冷靜:不對!還有回旋余地!以沈石漬過往經驗來看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麽欲求不滿過,怎麽可能會留下這麽多痕跡呢?!
但、但是……這可是岸小真的身體。
沈石漬忍不住又看了眼。
實在是……如同雕塑般完美的身材。讓人不得不心生遐想,甚至,是心生畏懼。
更何況,岸小真怎麽可能允許別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唯一的例外只有……現在這個忐忑不安的沈石漬。
也許真是自己乾的。
但沈石漬好不容易要接受這個事實時,另一種情緒湧了上來。而岸小真也徐徐醒來,她困乏地揉了揉眼睛,一抬頭就看見了一臉不安的沈石漬。
“怎麽了?”
岸小真起來迷迷糊糊的,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和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石漬見她抬頭揉眼睛,因此又露出的一些肌膚,心裡居然又有點感覺升起。
但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時候!因為她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岸小真見沈石漬忽然癟起了嘴,眼淚幾乎就要掉下時,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到底怎麽了?”
她湊過去,沈石漬“哇”地一下就哭了,她連話都講不清楚,只是每每想到自己居然——居然奪走了岸小真的第一次以後就後悔得抓心撓肺。
不該喝酒的!
不該玩這麽過火的!
不該答應岸小真談戀愛的!
不該……
總之這些念頭一股腦兒地塞滿了沈石漬的小腦瓜,她邊哭邊想:完了完了我該不會要對岸小真負責吧!雖、雖然我肯定會負責的,但是……我還沒準備好哇嗚嗚嗚……
岸小真想開口說點什麽,但沈石漬卻光顧著自己哭,岸小真隻好等她稍微平靜了下來。然後沈石漬就啜泣著用手背抹掉眼淚,突然很沉重地把手搭在了岸小真肩上:
“不、不管怎樣……姐姐會對你負責的……”
岸小真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開心。或許就這麽稀裡糊塗地承認了也無妨——但岸小真終究是個誠實的孩子。
她歪著腦袋明知故問:“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岸小真不問還好,一問,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沈石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又哭了:
“岸小真,我——我居然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居然是和我這種人。你明明……明明不該和我……嗚,我、我真的好難過啊嗚嗚嗚嗚嗚嗚……”
沈石漬哭得厲害,岸小真在此刻終於開口。她很無奈地說:
“十字——不對。沈石漬。”
沈石漬一下子就停了,她眨著紅紅的、還掛著淚珠的眼睛,有些怯懦地看著岸小真。
岸小真的語氣愈發無奈:
“沈石漬,我們在做的時候,你一直都是下面那個。”
說這話的岸小真很淡定,語氣很平靜。但聽到這話的沈石漬卻不是很淡定。
岸小真頓了頓繼續說:
“所以,你沒有奪走我的第一次。”
她歎一口氣:
“真要負責,也該是我對你負責。”
岸小真的話讓已經哭得好累的沈石漬虛脫般倒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心想自己此時此刻應該松口氣才對啊!但為什麽……為什麽自己臉上燒得這麽厲害?
她半天才從腦袋裡擠出這樣一句呐喊:
什麽鬼啊沈石漬!!為什麽會這樣啊?!
你是不是也太不爭氣了點?!
這股子怒意一下子就衝掉了沈石漬方才的忐忑不安,她甚至產生一種想立馬推倒岸小真,翻身做攻的衝動——但沈石漬的醉意已經散去,理智讓她恨恨咬著嘴唇,心想這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岸小真不知道沈石漬此刻內心波濤洶湧,她戳戳沈石漬的肩膀說:“我餓了。”
沈石漬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情一口氣收了回去,最後化為一聲歎息,還有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走,應該還能吃個宵夜。”
然而說好不喝酒、說好不會再有下次的沈石漬在燒烤店裡又吹了兩瓶啤酒,雖然還沒醉,可沈石漬顯然覺得自己又能了,她紅著臉咬著牙指向岸小真說:“岸、岸小真……我跟你說!等我們回去,我一定會——”
岸小真及時堵住她嘴巴,她有預感沈石漬可能會說些很糟糕的醉話。等回了木屋,門一關,沒了岸小真阻攔的沈石漬果然又指著她說:
“這回我要在上面。”
她語氣很認真,但又因為喝了酒,嗓音又啞又軟,這話聽起來反而像在逞強。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岸小真明明笑著答應了沈石漬:“好啊,那我這次不動了。”
但做到一半的時候,沈石漬又退縮了,她猶猶豫豫的,讓岸小真第一次產生了想逗沈石漬的心情:“要不,下次再說?”
結果這次沈石漬還是在下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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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漬和岸小真“交往”的第五天,她們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被露營地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叫醒,詢問她們是否已經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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