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瞎跑能有什麽好玩的, 看著眼前的重越不由地嫌棄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笨,才記得一個土遁,其他人呢, 他們怎麽沒來,難道他們連一個土遁也不會。”
重越攤了攤手,“清歌姐姐說他們自己練習,不會來了,我覺得三石夫子的遁法很有趣,就追來了,可是我也不是天才,以我現在的能力可追不上夫子。”
三石有些高興道: “你覺得我的遁法有趣?”
“當然,夫子的遁法已經超越了五行遁術,自成一家,在遁術方面,以我看來,沒有誰可以超過夫子,所以還請夫子再教我一遍,學生很感興趣。”
重越認真給三石拜了拜,她可沒有誇張,三石的遁法確實很高深,她想學,想學透。
“你的眼光不錯,那我就再教你一遍。”
三石被誇得很開心,就衝這長角的魔族這麽誠心,他就再教一遍,上古魔族也向他求教,這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嗎?
重越連忙謝道:“謝謝夫子。”
“我的遁術是從五行遁術脫胎而來的,但是我嫌五行太少了,又太簡單,又給它加了一點,我的遁術就在一個字遁,萬般事物,皆由我遁,無所不遁,無不可遁。”
“小娃娃,記好了,遁不在術,不在物,在其間,在其空,凡物皆有隙,吾從隙間過,萬法變離間……”
重越聽得津津有味,這位夫子教學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去,三石已經講了十幾遍了,重越還是不願意放過他。
要怪就怪他自己沒忍住,玩上了重越給他介紹的鬥地主,好玩是好玩,但輸了就要給她講一遍,還得要有新意。
“可以了吧,重越,我實在沒什麽可以講的了。”
“一對三。”
重越隨手將手裡的牌扔了出來。
“一對六。”
三石連忙將手裡的牌打了出來,生怕重越後悔,抓著手裡剩余的牌,一邊偷偷看重越的牌,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什麽只會一個土遁,分明就是想掏空他的遁術,雖然他也不介意教給她,但是講太多遍了,他都想吐了。
“好吧,三石夫子。”
重越也覺得差不多了,不再折騰三石夫子了,將手中的紙牌遞給三石,“那這副牌就送給三石夫子了,還有我剛才說的其他玩具等我做出來再給夫子。”
三石滿意地將紙牌收起,“好,要快點。”
“那現在,夫子,我們來玩你追我跑吧。”
重越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紫色的瞳孔看向了樹上的樹葉,眼中一道亮光閃過,樹上便抖落下來密密麻麻的樹葉,從三石的面前閃過。
三石眨了眨眼睛,看著已經消失了的重越,又看了看手裡的牌,“不對啊,我手裡就剩一個炸了,我怎麽把牌收起來了。”
“還有是我跑你追,不是我追你跑啊。”
下一瞬間,三石也消失在了原地。
山林,地底,水中,天空,到處閃現著重越和三石的身影。
三石抓住從水中出現的重越開心地笑道:“哈哈,重越,我才是夫子,又我被抓了吧。”
“再來。”
重越趁三石不注意,又溜走了。
三石氣急敗壞追了上去,“輪到我了,該輪到我跑了。”
“抓到我再說。”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你這個小騙子。”
三石看上去很生氣,但是嘴角一直翹著。
另一邊,清歌見重越開始練起來土遁,也抓了一把土往身上一灑,遁身而去,其他人見了也紛紛選擇了最簡單的土遁。
“啊。”
流柒和清歌碰到了一起,捂著額頭跌倒在地上。
青辭正好遁在旁邊,看到清歌和流柒中間遁出了一個土坑, 不由地輕笑了一聲,“清歌,流柒你們沒事吧?”
“沒事。”
清歌和流柒連忙站起身。
清歌疑惑道:“流柒,你不是在那裡的嗎,怎麽跑到我這裡來了?”
她明明看見流柒離她遠遠的,而且不在一個線路上,怎麽就碰到一起了。
流柒撇了一眼剛才偷笑的青辭,又看了一眼她們造成的土坑,“大概是因為三石夫子的土遁術和五行遁術裡的土遁相似,但又不同,出於習慣我用了五行遁術,中途又換了三石夫子的遁術的原因吧。”
“那邊的天孫剛才笑得那麽開心,你不如說一下是為什麽?”
青辭觀察了一下她們遁術留下的痕跡,有些明悟,溫和道:
“三石夫子的土遁術不同於簡單的五行遁術,還包含了地行術,兩位雖然想練三石夫子的土遁術,卻完全拋棄了五行遁術,便將土遁練成了地形術。”
清歌點了點頭,認可了青辭的話, “原來是這樣。”
青辭解釋完,又笑著看向抱著雙手的流柒,“不知流柒可否滿意我的答案。”
流柒經青辭提醒後,沒有多想,也明白了她土遁為什麽會失敗,昂著頭低了低,“剛才三石夫子講的你都弄明白了?”
“不敢說全明白,只是三石夫子的遁法讓我有一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