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連忙將手放了下來,一臉正色道: “告訴你也沒有用,你的懲罰就是來摘果子,難道我提前告訴你,你還能躲過去。”
重越在一旁附和道:“這就是夫子給你的懲罰,你難道真的以為就是讓你摘一個果子,我看你也不是那麽單蠢嘛。
重越話中的輕蔑之意任誰都聽得出來,玄騰的臉都黑了。
“如果你輕輕松松就摘下了果子,那夫子對你的懲罰豈不是兒戲,你水淹夫子的地盤又算什麽,你之前在夫子面前那麽乾脆的認罰又算什麽。”
重越著臉色不停變化的玄騰,臉上笑意漸深, “既然已經認了罰,自然要遵守,這麽淺顯的道理,身為東海龍君之子的你不會不懂吧,還是說你想反悔?”
清歌看著被重越說得臉色十分難看的玄騰,心裡很是暢快,不由地對重越這個小破孩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流柒和嶽重看著吃癟的玄騰,臉上的笑容很是開心,惹了他們魔族就想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沒有那麽便宜
道理全在重越那裡,玄騰無法反駁,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當然會認,等一下我會去香果林將那顆樹上的果子摘下來,清歌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們都受了罰。”
玄騰也不會白白吃這虧,至少要將清歌拉下水。
清歌她雖然之前對玄騰挑起爭端感到不喜,但以後大家終究還是同學,本想給他一個台階下,現在居然想拉她下水,頓時什麽想法也沒有了。
“哦呀,堂堂的東海龍君之子不僅不對清歌姐姐道歉,居然還想拉被自己拖累的清歌姐姐下水,這樣的行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是。”
重越一副在看小人一樣看著玄騰。
玄騰捏了捏拳頭,又放了下來,咬著牙道:“好,都是我的錯,這一切本就由我來承擔。”
說完,玄騰甩了一下衣袖,怒氣衝衝地衝進了香果林。
清歌開心地看向重越說道:“重越,你真厲害,謝啦。”
重越看了一眼清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眯眯地說道:“沒關系,只要你記得答應過我們什麽就可以了。”
清歌手一頓,笑容不自在道:“我不會忘記的。”
嶽重不由地說道:“流柒,我覺得老大越來越像魔尊了。”
流柒撇了一眼後知後覺的嶽重,“你現在才發現,我早就看出來了。”
青辭上前說道:“清歌,重越,玄騰他已經受到了懲罰,還請你們原諒他,不要和他計較。”
藍若也怯生生看著清歌她們,“我哥哥不是故意,請,請你們原諒他。”
“這個給你們賠罪。”
藍若拿出剛才哥哥讓她藏起來的藍靈珠遞給清歌和重越。
清歌擺了擺手,“我還沒有這麽小氣,他接受了這次處罰,我也不會再對她怎麽樣。”
“藍若把藍靈珠收起來吧,我不會趁火打劫的。”
雖然她有點眼饞藍靈珠,但是身為塗山帝姬她也有不少好東西。
重越拿了三顆藍靈珠,對藍若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之前你哥哥惹惱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藍若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謝謝。”
清歌見藍若又看向了她,在對方的目光下不由地拿了一顆,“那我就拿一顆吧。”
重越將另外兩顆分給了流柒和嶽重,保命的東西多一樣是一樣。
青辭見此,也放松了許多,接受了藍若的歉禮,就代表原諒玄騰了。
白蘇對這個上古魔族又有新的認識,是個不簡單的,她得讓白昂注意一下。
白昂幸災樂禍道:“姐姐,你看那個玄騰剛才臉的真是黑,讓他哼我,活該。”
這個傻瓜,白蘇嫌棄地又離白昂離遠了一點。
當玄騰背著一筐香果從香果林出來時,所有人都紛紛遠離了他,即使早就知道了,他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香果我已經摘完了,現在告訴我應該怎麽去除掉身上的氣味。”
他們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啊,他封閉了嗅覺,但總覺得還是能聞到。
清歌用袖子捂著鼻子說道: “這個臭味會在你身上持續一年。”
玄騰驚愕道: “一年!”
他要頂著這臭味一年,那不是他妹妹就要遠離他一年嗎,到了這個地步了,玄騰想到的還是他的妹妹。
重越他們聽到後,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被罰到香果林來。
“也有其他的方法,但你還是會頂著幾天臭味。”
“什麽方法?”
比起一年,幾天又算什麽。
清歌說道:“先把香果送過去,我再帶你去給你祛除臭氣的地方。”
“藥玉兒,把我放下來吧,我再也不敢偷你的藥了。”
在一個洞府門口,倒吊著一個人,地上有幾隻白兔拿著搗藥杵敲著那人的腦袋,就像在搗藥一樣,時不時往那人的腦袋上放了一些看起來很古怪的東西。
前來的清歌看到門口倒掛著的人,眼前一亮,走到他面前,戳了戳對方的胳肢窩,“啊呀,這不是三石嗎,又被玉兒姐姐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