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卻不想聽這些,埋怨地看著一號:“可是,我好想抱抱越兒,為什麽,為什麽,你這麽狠心,讓我現在才知道啊。”
“因為你的父君若是知道了,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越兒的,甚至會引起四靈的關注。”
二號撲到一號的懷裡,無聲地哭泣著,臉上的面具也滑落了下來,露出的面容赫然是桃溪的臉,不甘道:“為什麽越兒要受那樣的苦!”
“從她出生的時候就受盡磨難,長大了又要遭受那樣的折磨,未來更是一團迷霧,這對她不公平!”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有多害怕嗎,古澤!”
古澤緊緊地抱住了桃溪,“所以我們要守護好她,不能讓她遭受那樣的命運,給她一個可以掌控自我的未來。”
桃溪聽後離開了古澤的懷抱,抹盡臉上的淚水,蹲下身將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聲音沙啞道:“你說得對,我們要給她一個未來,我要看著她成長,看著她成親,未來一片坦途。”
“越兒,現在估計已經在獸靈界了,我們去找她吧。”
“好。”
獸靈界,重越讓滾滾回自己的族群,非白也跟著去了。
看著非白和滾滾走遠了,重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陰沉地捂著胸口處,對著空氣大吼道:“給我從我的身體裡滾出來!”
若有有其他人在,必定會以為重越在發瘋。
有些深沉的男低音在重越的心中響起: “本座恢復了你的記憶,你就是這麽對待本座的。”
重越冷笑了一聲,“呵,你要是真心助我,也不會威脅我不要暴露你的存在。”
原本她不會這麽快恢復記憶,這個自稱太一的存在喚醒了她的記憶,並以撕裂她的心臟威脅她,之前的大部分痛苦都是因為他。
“我警告你,離開我的身體,休想蠱惑我,我不會聽你任何一句話。”
她才不相信他是太一,要真是太一,怎麽不一開始就出現,最多就是個心魔。
“放肆,怎麽跟本座說話,按照身份,本座也是你之父,你身上的血脈都來自於本座!”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不給你吃點苦頭,都不知道怎麽尊敬於本座。”
忽然重越心口一陣劇痛,如同刀割一下,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大汗淋漓。
重越咬著牙悶哼了一聲,彎曲的腿重新直立了起來,抹去額頭上的汗,臉色漸漸變得如常:“呵,你以為這點痛我就會怕了,你要是讀過我的記憶,就應該知道我並不怕這些。”
自稱太一的存在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懷柔道: “本座不讓你暴露我的存在,也是為了你好。”
“本座是太一,魔族之祖,曾經以一己之力鎮壓六界,顛倒乾坤,而你又是我血脈的繼承者,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就是禍端,會想盡一切辦法滅了我們。”
“即使你的身生父母,你的師父,你的愛人也會下狠手,為了六界,為了大義,他們不會在乎你和他們的感情。”
“你以為我會信,平白無故讓我警惕他們,你不過是在挑撥我和他們的關系罷了。”
“你要真想蠱惑我,拿出點真本事來,就你這伎倆,你能騙誰!”
重越越聽越覺得對方是在廢話,反而嘲笑起了對方。
自稱太一的存在顯然被激怒了,音調一下拔高了起來: “你以為本座是在欺騙你嗎,有本座的血脈,你達到天道境是必然的。”
“但是與天合道的父神絕不允許有其他人威脅祂的存在,當初本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全世界抵抗,而你日後也不例外。”
“天界不是你的最終對手,一旦你暴露,四靈就會來滅了你,那時你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父神的眼中。”
重越神色不定,“所以你是我唯一能救我的稻草。”
“沒錯,當初本座為了躲避天罰,分裂了靈魂碎片藏進了血脈結晶中,等到能繼承本座的血脈便會蘇醒,而這個血脈就是你。”
“本座會幫你盡快達到天道境,讓你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四靈,對抗父神,甚至代替祂,掌控整個世界。”
這種畫大餅的話,真是爛到透了,這個心魔真蠢。
“那你呢,你什麽目的?”
“本座當然是要親眼看著你毀了父神,這是本座的執念,只要你完成了,本座自會煙消雲散。”
“本座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吧,本座不會奪舍於你,本座不屑於之。”
重越抬起腳,向著混沌所在的方向走去,“你要是剛才也這麽說,我就相信了。”
“你演太一演得一點也不像,混沌口中的太一從來都是不留過夜仇,霸道慣了的存在,如果真是太一,他應該是自己去報仇,也不會威脅我。”
“你這個心魔,最多你也是太一的心魔執念,別想騙我。”
她在心裡罵了他這麽久,對方居然沒反應,要麽是忍了,要麽不能讀取她的記憶,應該是在破圖那個時候對方蘇醒了,她那會有點不正常,怨氣很深。
“你以為本座是心魔,你等著,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不要來求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