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長老伸手拍了拍重越的肩膀,輕聲喝道:“越兒,冷靜,別落進別人的陷阱裡。”
重越聞言,捏了捏拳頭,渾身一松,雷電也隨之消失。
“先看看帝姬是怎麽回事吧。”
十二長老托著清歌走進房間,將其放在塌上,伸手搭在清歌的脈上。
過了好一會,十二長老才收回手,臉色古怪道:“奇怪,除了精神疲憊,其他的一切正常啊。”
“等等,我再用神識看看。”
十二長老兩指撫過雙目,眼中凝聚精光,去掃視清歌,但數次彈飛重越的金光再次出現,這次比以為更加強烈一些。
“啊!”
沒有防備的十二長老捂著雙眼,跌坐在地上。
重越一驚,連忙扶起十二長老,“師父,要不要緊,眼睛怎麽樣?”
十二長老搖了搖頭,拿開雙手,眨了眨眼睛,“沒事,就是眼睛稍微疼了一點。”
重越看著十二長老通紅的眼睛,擔心地問道:“師父,你真的沒事嗎?”
十二長老站起身,擺手道: “沒事,這點傷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為師沒看出什麽來,但這帝姬肯定被下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很有可能是天界為了對付重越你,重越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記住不要輕舉妄動,至於帝姬,你先看住她。”
說完,十二長老便急匆匆地走了。
十二長老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向屏風,“古澤,你可以出來了?”
古澤看著十二長老通紅的眼睛問道:“你眼睛是怎麽一回事?”
“神識反噬,不是什麽大礙。”
“越兒那裡恐怕出事了。”
“什麽?”
古澤緊張地問道。
於是十二長老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古澤。
古澤沉著臉道:“這應該不是塗山帝,天界才有可能這麽做。”
“我去查查,等我消息。”
古澤說完又看了一眼十二長老紅通通的眼睛,伸出手,指尖抵住對方的額頭上,撫平對方混亂的神識。
“神識反噬可不是小問題,接下來好好蘊養吧,不要再被刺激了。”
“這點我知道。”
十二長老點了點頭。
“我走了。”
古則轉身消失,十二長老揉了揉有些刺疼的眼睛,拿出一塊白布,倒上了傷藥,纏在了眼睛上。
“這下舒服多了。”
“尊境的攻擊果然不是好受的。”
十二長老搖了搖頭,盤坐在塌上,運功養傷。
重越席地而坐,臉色陰沉地看著圓光鏡中的青辭: “青辭,你到底對清歌做了什麽?”
青辭冷著臉:“重越,我自問我對得起你了,沒有因為我的立場,而阻攔你和清歌,反而將清歌送到你的身邊。”
“而你一而再而三的逼我,你別太過分了,重越!”
“哈哈哈……”
重越聽後冷笑了起來,“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
“你知不知道,清歌她當著我的面說喜歡你,一遍又一遍的念你的名字,你說,到底誰過分!”
青辭皺著眉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越你在胡說什麽,你瘋了嗎?”
“我要是瘋了,第一個就殺了你。”
重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次她第一次想要殺一個人。
青辭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這不都是你逼的!”
“這不是你想要看到嗎,你還裝什麽裝!”
“先假意把清歌送到我身邊,但暗地裡早就在清歌身上布下了肮髒的手段,以此來激怒我,掉進你的陷阱裡。”
“你想要對付我可以,為什麽要害清歌,讓她現在神志不清!”
“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清歌,我都答應你。”
重越死死地盯著鏡中的青辭道。
“我沒做,我什麽也沒有做,我堂堂天界太孫,還沒有這麽齷蹉,下作!”
“重越,我再告訴你一次,我青辭堂堂正正,從不屑於用這種手段!”
“你再這麽詆毀我,我也不再顧我們之間那少得可憐的情誼了,我們徹底翻臉!”
青辭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重越一點也沒有被打動,質問道:“不是你,是誰!”
青辭砸著桌子,吼道:“我如何知道!”
重越看著青辭臉上不作假的怒氣,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沒有看出表演的成份。
真不是他嗎?
“不是你,也是你們天界乾的,我早晚會知道。”
重越不甘地留下這一句話,斷掉了聯系。
青辭神色不明地看著圓光鏡中的的自己,被重越這麽懷疑他心裡當然是憤怒的,但是重越的話,讓他又不得不重視。
如果重越的話都是真的,他確實是被懷疑的對象,那時候他的名聲……
是誰,是誰在害他?
會是他大伯,東海龍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