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小魚發去消息:什麽時候結束?我可以在大廳等你嗎?
魚暴富:快了!他們還要去酒吧,我就不去了,你等我!
顧菀寧陰鬱的心情總算緩和了一點。
坐在大廳裡打了局王者, 明明已經很久沒有玩過遊戲了,系統竟然還會給她匹配到完全不帶腦子的隊友。
好氣……
她揉了揉眉心,打算去刷微博時,她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她身前:“我來啦!”
顧菀寧看著她露在外面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自己。
她收起手機,牽起小姑娘的手,十指相扣。
回到家,兩人帶著花生到樓下遛彎。
顧菀寧把這兩天的事和於笙說了下,最後強調了她們母女的關系——比陌生人強一點,比親人弱很多。
於笙大概明白了她們的關系,撓撓頭問:“既然這麽久沒聯系了,怎麽突然要見面了?”
“她後來生的女兒想見我。”顧菀寧掏出手機給她看新加的好友,“我不太想理她……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幼稚了?”
於笙搖頭:“這算什麽幼稚,我爸媽要是十幾年不管我,突然給我介紹疼愛的小女兒,我也不想搭理。”
顧菀寧歎了聲氣:“但我又覺得周靈沒做錯什麽。”
“哎呀,你總考慮別人,她們怎麽不考慮考慮你。你媽媽這麽多年都沒關心過你,還想讓你早點輟學嫁人,現在突然冒出來介紹新女兒,她怎麽不考慮你會不會難過。再說了,誰知道這個女兒見你是想幹什麽?第一次見面就姐妹情深也太假了吧。”於笙像個老大爺似的拍拍她,故意沉聲說,“所以啊年輕人,偶爾自私一點吧。”
顧菀寧好笑地彈她鼻尖:“就你嘴甜。”
於笙眼神亂瞄:“那還不是因為你甜……”
“嗯?”
“沒事沒事……唔。”
公園角落,花生抬起爪子,默默撥亂樹下的一撮草。
半晌,顧菀寧松開她,盯著那閃著水光的唇瓣看了看,不自覺地又舔了下唇。
於笙小臉紅彤彤的,又羞又急:“還在外面呢!”
“這邊又沒人,”顧菀寧戳戳她鼓起的腮幫子,“甜嗎?”
“咳……”於笙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還、還行吧。”
“只是還行的程度?”
於笙笑著跑開:“我錯啦!超甜的!”
玩鬧一會兒,顧菀寧又拉起她的手說:“我母親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需要準備的,對吧?”
月光透過樹葉枝椏,照出斑駁的地面。於笙盯著月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要說嗎?要現在說嗎?
她怕自己太久不回答,寧寧會多想。
飛快做完心理建設後,於笙深吸一口氣,猛地抬起頭說:“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走到結婚那一步,我要告訴你一個只有伴侶才能知道的秘密。”
她鄭重其事的樣子讓顧菀寧也正色道:“好,你說。”
於笙又提起一口氣:“其實,我不是人。”
顧菀寧:“……”
於笙緊接著又解釋道:“不是妖怪什麽的,我是……是類人……其實類人和人也差不多的,只是我們提前知道了一項確定的種族天賦,當然了,也有些種族沒有什麽有用的天賦……”
顧菀寧神色微妙,接下來,於笙給她解釋了類人的起源、科普了類人的常識,她只是點頭說“嗯”。
直到花生在一個地方玩夠了,衝她們汪汪叫了兩聲,這場類人知識講座才算暫時結束。
於笙一股腦把自己能想到的東西都講了出來,她忐忑地瞟著寧寧的表情,怕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玄幻。
事實上,顧菀寧確實覺得挺玄幻的……
她真沒想到,昨天臧天月說的什麽類人實驗室,竟然是這個意思。
接受倒是能接受的,只是這件事嚴重衝擊了她的世界觀,讓她對自己所處的世界產生了強烈懷疑。
回去的路上,於笙又給她講了胡奚是狐族的事情,這個顧菀寧倒是不意外,他那走哪撩哪的行為確實像人們平時說的狐狸精。
原來,真的有人生來就是狐狸精啊!
顧菀寧開始覺得這事情有點意思了,她問:“那你是什麽?”
於笙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祖上應該是雞尾鸚鵡,現在國內叫玄鳳鸚鵡,就是你之前給我畫過的腮紅雞。”
“……”顧菀寧移開視線,努力忍笑。
小魚剛搬來的時候,她覺得這人像個小雞崽,想不到還真是個小雞崽。
察覺到她對自己沒有什麽排斥感,於笙又有膽子撅嘴撒嬌了:“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不是我沒有,”顧菀寧憋著笑,轉移話題道,“臧天月和章蜜也是類人吧,他們是什麽族的?”
“章蜜的你還是自己問吧,我說出來好像不太好。”於笙想了想,神神秘秘地說,“至於臧天月嘛,你看她像什麽?”
顧菀寧回憶著她那張特別的臉,猶豫著開口:“……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