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視線到處亂掃,什麽能用的武器都沒看到,而且懷堯用來卡住喪屍嘴巴的棍子,還是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掃把。掃把柄也不怎麽堅固,已經被喪屍咬壞了,開始裂開。
就在掃把柄被咬斷的同時,褚清一咬牙,抽出抵住喪屍喉嚨的雙手,兩手捧住喪屍的頭,死死抓著它,然後逆時針用力擰。只聽得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就見著喪屍的頭被褚清扭了一整圈,只剩下皮肉連接頭和身體。頓時,喪屍頭以下的部位不再能使上力氣,只有一個腦袋還在瘋狂的咬。
懷堯已經嚇傻了,拿著斷掉的掃把柄,看著突然面對著自己的喪屍,小臉煞白,連連後退。而褚清這時候,把身上壓著的喪屍推開,喪屍的頭只有層皮肉連在身體上,以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掛在身體上。
褚清滾到了一邊,慢慢站起身,她的肩膀被喪屍抓著,已經傷及骨肉,衣服破了,鮮血往外滲。很快士兵們趕來,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
不少管理者都來了,大家還暫時不敢靠近褚清。褚清喘著氣說:“沒事了,我把它頭擰斷了,誰來給它一木倉就可以了。”
士兵點點頭,走到喪屍面前,木倉口非得貼著喪屍的腦袋才敢開木倉。只聽見一聲“嘭”的木倉響,還在嘶吼的喪屍停止了掙扎。
懷堯過來扶著褚清,問:“你沒事吧?”
除此之外,也有好幾個基地的管理人員來安慰褚清,然後順便清理現場。人群中本來就有著根本控制不了的討論聲,大家都在害怕,來來回回地問這隻喪屍到底是怎麽出現在船上的。
管理者也來問褚清了,這裡面,侯隊和褚清關系更近,他來問也最方便:“怎麽回事,這喪屍是哪兒來的?”
褚清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來2號船給朋友送東西,結果我們倆正聊天呢,我就聽見有人在喊救命。然後一打開門,就看見有個女的被喪屍追著跑,我看一走廊上都只有她和喪屍,沒人幫她。我是搜尋隊的嘛,任務不止是搜物資,也得承擔起保衛基地人員安全的責任,所以我就衝過去救她了。”
“我也不知道那喪屍哪兒來的,等我看到的時候,就在5層的走廊裡,喪屍在追那個女的。”
侯隊皺眉問:“哪個女的?”
褚清指了指躲在一邊的齊燕說:“就她。”
侯隊嘀咕了一聲:“孟子軒他老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人群中有個人突然跑出來,大喊道:“哥!”
孟子豪驚怒交加,衝向那隻已經被擊殺的喪屍,跪在地上就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怒吼:“哥你怎麽會死在這裡!是誰?是誰殺了我哥!”
侯隊眉頭一跳,還真和他剛才猜的一樣,那喪屍真是孟子軒。褚清探出半個腦袋,驚訝地問:“侯隊,那是誰啊?”
侯隊歎了口氣:“那喪屍,唉,是孟子豪他親哥,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到處都找不到他人,沒想到這時候竟然變成喪屍出現了。我去問問齊燕,看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先控制一下情緒吧。”
然後侯隊又抬手,大聲勸船上的人趕緊回去。
但這時候,大家哪敢回去。
有人躲在人群中喊了一聲:“這喪屍從哪兒來的啊?萬一還有喪屍在船上怎麽辦!”
侯隊心想,這下難辦了,本來他想私底下好好問問齊燕。但有人非得把這事拿到眾人面前來說,那必然是要給個交代了,不然這些人哪裡能睡得安心。
隨便換位思考一下,本來應該是最安全的海上基地,突然就在你房間外的走廊出現喪屍追人的戲碼,但凡是個人,都不可能安心睡得著覺。於是接下來,大家都開始喊要查清楚喪屍從哪兒來的,不能就這麽回去睡了。
寧南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了褚清身後,戳了戳褚清的腰背,擔心地問了句:“怎麽了?”
褚清掃了眼旁邊的人,見好像沒人注意到這邊,懷堯剛才本來應該去處理房間裡殘留的痕跡,但她出來幫自己了,那麽房間裡的痕跡很可能沒處理乾淨,待會兒被發現就完了。褚清給了寧南一個眼神,示意她去船艙裡。
寧南皺眉想了想,然後動作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默默擠入人群中,速度極快地往船艙裡跑去。褚清收回視線,默默祈禱沒有人看見寧南的動作。
齊燕無奈地走到了人群中間,屍體就在她左腳邊,孟子豪抬起頭來看她:“嫂子?你怎麽在這裡?發生什麽事了,我哥他怎麽會變成喪屍的?”
齊燕臉上又是淚水又是汗水,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她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剛才我在房間裡準備睡了,聽見有人敲門,一聽是我老公的聲音。因為他消失好幾天了,他一敲門,我就很擔心他,然後就讓他進房間了。但是他進來之後,就總是說一些怪話,說什麽讓我收拾東西跟他走,我肯定不願意啊,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然後沒過多久,他就開始變得很奇怪,話也不會說了,就發出些奇怪的吼叫聲。我越聽越害怕,我就讓他出去,但是他聽不懂我說話一樣,然後再等他一抬頭,我就覺得他眼神不像人的眼神。我就害怕地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求救,後來確實有個好心人出來救了我。”
人們小聲議論著這喪屍從哪兒來的,突然有人說:“那喪屍是不是搜尋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