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宇和他爸爸等人,坐在會議室裡,臉色極為難看。
“怎麽回事?”
“突然有艘船拉響了警報,其他船的人全醒了。”
“哪艘船?”
“好像是之前副所長讓抓人的那艘船。”
蘇賀明看了眼自己兒子,重重地咳了一聲:“讓人去問問,什麽情況。”
那人還沒轉身走出去,就聽見了外面的廣播聲。
褚清站在謝園旁邊,開啟了廣播,說:“蘇所長,大半夜的,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這個廣播是在她們自己這一艘船內部播放,順便褚清還讓謝園和其他幾艘船的工作人員開啟了對講機。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摸不著頭腦問:“什麽去哪裡?”
有不少人已經走到了甲板上,看向蘇銘宇她們的船,驚呼道:“誒,所長她們船怎麽起錨了,怎麽沒人通知我們起錨啊,這是要幹嘛?”
謝園收到了所長那艘船的通話請求,她點開,裡面傳來蘇賀明憤怒的質問。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褚清拿過對講機,笑著說:“蘇所長,你們半夜起錨,生怕被我們發現,難不成是要去什麽好地方?”
對面蘇賀明沉默了,接著好像換了個人和褚清說話,蘇銘宇冷聲質問:“褚清,你想幹嘛?”
褚清冷笑:“呵,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自從綁架我失敗之後,就拒絕和我通話。怎麽,心虛了?懷堯在你們那兒對吧,你故意阻攔她和我見面,安得什麽心,我難道不知道嗎?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拋下我們,獨自逃跑,你覺得我會讓你們得逞嗎?”
“什麽拋下你們,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蘇銘宇咬牙道。
“你們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難所,在哢拉斯山對吧,我沒說錯吧。她們的物資肯定能夠接納我們七艘船所有人,但是你卻想甩掉我們,獨自逃跑,你覺得你這個行為厚道嗎?我們在地下避難所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修船,先把你們那艘船修好了,你們一船的人,全是基地的核心人物。而轉頭,你就為了這麽點恩怨,把我們拋下,你有沒有良心?若是懷堯知道你故意把我拋下,你看她會怎麽想?”
聽褚清提到哢拉斯,蘇銘宇就知道褚清已經知曉一些東西了,至於是怎麽知道的,他發誓非得把這個走漏消息的人扒出來。不過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他不以為然地說:“哦,她知道又怎樣,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和我上過床了嗎?她現在是我這頭的人,拋下你們,她也不會說什麽。”
褚清掃視了一眼駕駛室裡的人,嘴角帶笑:“大家都聽見了吧,我沒騙你們。”
言罷,褚清淡定自若地說:“哦?上過床了?若當真她心向你,你又何必禁止船上的人到甲板上來,不就是擔心她看到我嗎?有些時候,有的人哦,他越強調什麽,他越缺什麽。你呢,估計連她一根毛都沒碰到吧,這麽害怕我們見面。”
蘇銘宇慌了,什麽“大家都聽見了”?褚清在和誰說話?
算他不是特別傻,褚清開著船內的廣播,又連通了和其他五艘船的對講機,頓時,她和蘇銘宇的對話,傳遍了除蘇銘宇以外的六艘船。雖然大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聽到了哢拉斯避難所,還有一部分對話,傻子都明白,蘇銘宇她們找到了哢拉斯避難所,想要拋下她們,半夜溜走。
六艘船的人都沸騰了,叫囂連天,恨不得現在衝到蘇銘宇那艘船上去,把她們全部拉出來質問。就連六艘船上本來留下的避難所工作人員,也都非常不滿。她們累死累活給蘇銘宇打工,結果就落個被拋棄的下場?
並且在短短的時間裡,六艘船也迅速起錨,一點都沒有放過蘇銘宇等人的意思,甚至把船開得非常近,幾乎站在甲板上就能蹦過去。六艘船把蘇銘宇那艘船圍在中間,有股不給個說法不讓走的意思。
蘇銘宇是真沒想到褚清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哢拉斯避難所的事,也沒料到褚清竟然把他談話的東西,直接廣播出去了。這下子,她們的事直接暴露在眾人面前,百口莫辯。
她們船上是有木倉,但不多,也就三把,他和他爸爸還有她妹妹人手一把,連祁楚曼都沒撈著。因為國內是禁木倉的,且他爸是市長,不是警察局局長,極寒剛開始的時候,最重要的物資也並非木倉支。且沒有喪屍,她們的木倉就只是拿來防身而已。若是惹急了其他船上的人,她們就得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到達哢拉斯避難所。
最後沒辦法,蘇賀明一把搶過對講機,跟所有人坦白了哢拉斯避難所的事,也承諾了會帶領所有人前去避難,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人。當然,有前例在先,大家也不太信任她們的話,所以現在七艘船,用鐵鏈連起來了,且日夜都有人輪班放哨,以防蘇銘宇那艘船偷偷逃跑。不止如此,每艘船的船長還找蘇銘宇等人要哢拉斯避難所的位置信息,她們也需要自己來辨別位置和方向。
後半夜鐵鏈一連起來,褚清就笑了,她甚至可以直接順著鐵鏈爬過去。雖然有不少人知道了她和蘇銘宇的恩怨,但那又怎樣呢,她們也只會認為這是私人情感問題,什麽情敵啊什麽同性戀啊,末世了,不觸及到自己的利益,誰管你啊,頂多背後嚼舌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