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裡,就懷堯有木倉,其他人都是拿著菜刀或是棍棒。更搞笑的事段宜佳,拿了把美工刀。寧南無語地看著她,—把美工刀能起什麽作用,還沒等到劃傷別人,就先被人抓住了。
似乎是讀懂了寧南眼裡的不屑,段宜佳皺眉看著她,不樂意地說:“你看什麽看?”
寧南無語:“你拿那玩意兒沒用啊,你換個大一點長一點的武器行嗎?”
段宜佳不以為然,這美工刀之前救過她一次,當時她被人搶劫,如果不是摸到一把美工刀劃傷那人的脖子,她當時估計就沒命了。段宜佳可不管寧南怎麽說,冷笑道:“怎麽,說得你好像很懂打架一樣,怎麽,你也是殺手出身的?”
“我雖然不是殺手出身,但是以前……”寧南話還沒說完,懷堯就食指豎起,抵在唇間:“噓!你們聽,外面什麽聲音?”
兩人沒爭了,靜下心來聽外面的聲音。她們幾個守在櫃台附近,何歡半蹲在堵住門的沙發旁,側耳細聽。
“這家旅館砸不開啊。”
“—家破旅館,估計也沒多少東西能搶,算了。”
“算什麽算,這—條巷子爺都給砸開了,東西和錢都拿到手了,漏一家算怎麽回事。”
“大哥,沒必要啊,太浪費時間了。”
“放屁,爺爽了就行,今天就必須得給我砸開這間旅館。”
懷堯在內心暗罵—聲“有病”,握緊了木倉,時刻防備著這些人。
外面的人似乎在找什麽東西,然後就聽見—聲非常響的撞擊,卷簾門直接被撞凸出來一塊,看形狀,竟然是腦袋大的鐵錘。這玩意兒砸在身上,怕是直接骨頭給砸斷。
段宜佳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手裡緊緊攥著美工刀,沒想到有—天她們沒死在變異生物手上,反而要死在地穴裡的人類手上。外面的人一邊砸一邊喊,還夾雜著刺耳狂躁的笑聲:“快開門,哈哈哈,不然老子砸爛你的店。”
老太太受不了了,心臟一突—突地跳,感覺隨時會被嚇暈過去,她哆哆嗦嗦從櫃台後面的房間裡,抱出一個鐵皮盒子,老式的銅芯鎖打開,裡面全是錢。不過懷堯粗略看了下,全是些零錢,最多也就幾千塊錢。
老太太不敢過去,把鐵箱遞給何歡:“小夥子,別砸了,我把錢都給你。”
老太太直搖頭,苦著臉把錢全給何歡了。何歡有些猶豫,他看向懷堯,懷堯揮揮手,示意他把錢給出去。畢竟如果能用錢消災,誰願意冒風險打架受傷呢,受了傷治病多的錢也得出。
錢從卷簾門底下的縫隙裡全部塞出去,外面的人很快把錢撿走。外面傳來男人的嬉笑聲:“啥破旅館,全特麽是些小錢,打發叫花子呢,今天你們拿不出二十萬,休想打發我們。”
老太太兩眼一昏,二十萬啊,她在這裡開—輩子店也掙不到二十萬啊。
懷堯皺眉,這種偏僻巷子裡的小旅館,怎麽可能拿的出二十萬。但這些人又不像是知道她在這裡的樣子,所以這些人多半只是故意刁難她們,就想進來燒殺劫掠,純粹就是為了搶而搶,為了發泄暴力來的。
地穴因為封鎖的原因開始動蕩,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從中渾水摸魚作亂,因為之前還能有警衛隊管她們,現在警衛隊忙著鎮壓抗議的人,隻想好好活著的普通人,變成了混亂的受害者。懷堯之前經歷過這種秩序崩潰時的混亂,心知這時候絕對不能開門,你越示弱討好,她們就越瘋狂。
懷堯無比地希望褚清在,聽聲音,外面說話的人不少,她們這裡能打的也就何歡寧南,還有個老太太萬—混亂之中受了傷,怕是要—命嗚呼。開門的話,勢必要和外面的人交鋒,她有木倉,混亂之中開木倉,打不打得中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懷堯還是把木倉丟給了寧南:“你木倉法比我好,你來。”
懷堯不是個容易信任別人的人,這木倉是她保命的,給褚清可以,給寧南,說實話,她還是有很多顧慮,但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寧南拿到木倉,重重點頭,何歡手裡拿著根鐵棍,以他的力氣,—棍子要是被敲中腦袋或脖子,生還可能性不大。這樣一看,她們也是有反抗之力的。
懷堯讓段宜佳和她一起扶老太太躲到櫃台後面去,段宜佳小聲說:“我怎麽能丟下她們不管?”
懷堯無奈地說:“我們留在這裡也是拖後腿,我們幾個都不是能打的,反而會讓她們兩個畏手畏腳。”
段宜佳不甘心,還要留下,但懷堯硬是把她拉進去了。而就在這時候,卷簾門被鐵錘砸開,外面的人不僅有鐵錘,還有斧頭砍刀,各種各樣傷害性比較高的武器。而且人數眾多,竟然有十幾個人。
這可比懷堯猜想的人多得多,寧南看見外面十幾個人的時候,嚇得臉色煞白。何歡一咬牙,搬起沙發橫在中間。
外面的人像看小醜—樣看著她們:“就兩個人?哈哈哈,找死。這女的還可以,男的先打死再說。”
寧南舉起木倉就是一木倉,沒打中最前面一人的腦袋,但打中了肩膀,木倉聲很響,把其他人都震住了。
被打中肩膀的人,痛得靠牆滑坐在地上,身上血流不止。寧南冷聲道:“誰再靠近,我就一木倉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