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虞悄拿紙巾擦嘴,語氣真摯,“替我謝謝阿姨。”
“悄悄,跟你說個事。”陸芸看著她,臉色變得嚴峻,“以後如果痛就告訴我們,不要自己憋著,知道嗎?”
虞悄愣了一下,緩緩地點頭:“好。”
陸芸見她答應得痛快,語氣緩和下來:“這次是因為運氣好,學姐很快就找到你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們不在你身邊,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該怎麽辦呢?”
虞悄垂下眼,細長的眼睫輕顫,低聲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很多時候,她習慣了自己獨立應對一切棘手的問題,因為身邊的朋友不可能一直都在。
陸芸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忍心說什麽重話,只是拍拍她的頭:“知道悄悄你很厲害,但偶爾依賴我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啦。”
虞悄微微頷首,抬起頭,目光明亮清澈,乾淨得仿佛夏日午後晴朗的天空。
她說:“謝謝你們。”
陸芸卻笑著搖頭:“你最該道謝的是謝學姐。”
“你倆都是Alpha,她抱著你下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大概是被排斥反應影響到了吧。”
她說,“我們兩個都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但學姐一路陪著你到醫院,應該是最難受的那個。”
虞悄一言不發,認真地聽著她的話。
謝學姐是真的待她很好。
好到有時不該如何去報答,欠下的人情有如滾雪球,越積越多,竟怎麽也還不完了。
每每替她擺平意外,又悄然離去,留下她一個人措手不及。
虞悄垂下眼,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撥弄著被褥上的褶皺。
寂靜的病房外,忽然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一道清澈明快的聲音響起:“有人嗎?我來看看悄悄。”
陸芸笑了笑,衝虞悄使了個眼色:“喏,人這就來了。”
虞悄抿了抿唇,默默頷首,無端地感覺到了一點緊張,心跳漸快。
房門打開,謝不菲大步走進來。
她披了一件修身的米黃色風衣,腳踩馬丁靴,纖細的脖頸上繞著淡青的圍巾,臉上戴著口罩,烏發搖曳,走起路來步步生風,漂亮而颯爽。
唯一令虞悄感覺有些奇怪的是,她好像把自己裹得太嚴實了一點。
陸芸很識相地說:“你們先聊,我出去轉悠一會兒。”說罷,貼心地給她們帶上門,腳步飛快地溜了。
病房裡的兩個人面面相覷,謝不菲摘掉口罩,朝她彎眼一笑,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
“現在感覺怎麽樣?”
虞悄說:“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謝謝學姐。”
“沒事就好。”
謝不菲不經意地把手放在病床上,托著下巴看虞悄,淡金色的日光盡數勾勒著她稠麗的眉眼,顯得格外好看。
她輕聲問:“你是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了?”
“不記得。”虞悄說,“當時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也沒什麽……”謝不菲勾起淡淡的笑,眸光流轉,“不記得也沒關系。”
甜蜜的花香悄無聲息地流淌,虞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別開視線。
或許是今天窗外的陽光過於耀眼,空氣悶熱,惹得她又有些心煩意亂。
謝不菲輕笑,又問:“悄悄知道自己信息素是什麽味道嗎?”
“不知道。”虞悄凝神,下意識地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淡淡的草木香瞬間彌漫開來,與鈴蘭的香味纏纏綿綿地交織在一起。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謝不菲僵了一下,雙頰迅速躥起緋紅,支吾道:“你……你先收回去。”
虞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多逾越,連聲道:“抱、抱歉。”
空氣中淡雅的草木香立刻消失得一乾二淨,謝不菲松了口氣,小聲地說:“下次不要忽然放信息素……”
虞悄十分歉疚,重複道歉:“學姐,對不起。”
同樣作為Alpha,謝不菲應該很不喜歡聞到她的信息素吧。
謝不菲望著地面,胸膛起伏。熱意未散,她的雙頰仍泛著一層薄薄的粉色,長睫顫動,十分明豔。
虞悄看了她一會兒,便感覺臉頰也莫名燙了起來。
她們坐得很近,能看見謝不菲撩開長發,將脖子上的圍巾弄得松垮了一些,露出白細的脖頸。
她伸出一隻手,纖長的五指並攏,輕輕扇風,攪亂了空氣中細微的氣流,一陣一陣地吹向病床上的虞悄。
虞悄卻感覺周圍似乎又熱了一點,被褥下的腳趾都無意識地揪起來。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謝不菲的頸側,有些怔愣。
她分明看見對方纖細的頸窩到鎖骨之間,赫然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虞悄的目光漸沉,心道:這是……誰咬了一口學姐嗎?
作者有話要說:學姐:是誰咬的,我不說;
日萬失敗,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orz丟個今天剛擼的預收吧(遁地溜走;
預收:《炮灰她隻想安心鹹魚》
曲棋穿書的第一天,就成了個修仙門派裡的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