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人的……”
“天下人,我貴為公主,不可妄言這一點,我相信所有人都明白。”
靈犀還想說什麽,趙清歲卻微的手上使了些力道。
“至於背後說什麽,那便是眾口難調,是無法控制的。”趙清歲頓了頓,唇角揚起笑來,“還是,是駙馬想有子嗣?”
靈犀被她的笑,笑的熱意直往臉上撲。
“那我派人出去尋古藥回來。”
“不不不是。”
“那駙馬還有別的擔憂麽?”
指尖的熱,拂過臉頰,靈犀看著她像是在沐浴在金烏的照耀下,沒有任何可遁逃的地方,連心底隱藏的情緒也被挖掘出來,展露在金色光芒裡被包裹住。
靈犀說不出話來,坦然又認真的面對這些的時候,心底姿意妄為生長出來的枝椏突然破土而出,穿過覆在上面的落葉,穿過碎石,甚至在陽光的滋養下變得茁壯又生機盎然。
靈犀沉默的搖了搖頭,趙清歲唇角的笑深了幾分,帶著熱意的指尖抵在她的唇瓣之上,離的更近了,靈犀才聽見她笑著道:
“很好,那我們可以進一步仔細的討論你如何滿足我的願望了。”
“什麽……”
黑影壓下來之時,靈犀還有些怔,直到指尖的熱意被柔軟的唇所代替,她才反應過來。
黑影將她的未能說出的願望兩字,抵住,又輕輕地細細地碾磨掉。
柔軟與柔軟的碰撞,在一瞬間爆發出絢爛的火花,靈巧的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形,而後探入,從緊閉的牙關掃過,隨著身上的顫栗,打開一條縫隙。
雖然縫隙只是短暫開合,但還是被對方抓住了機會,舌尖順勢悄然而入,於內裡輕巧的打著圈,蹭過內壁,又勾著她追逐。
呼吸逐漸被佔據,連起伏也被主導。
身前人的指尖緩緩的搭於她的大帶之上,另一隻手則順著山柱的柱沿撫上她的脊背。
指尖隔著衣物,輕撫著她中間的脊柱,順之向下,又逆勢向上,以此反覆,身後的觸感輔以唇舌之間的感官,霎時湧上心頭。
身側的光影描摹出她們貼在一起的身影,落在另一側的牆邊,再順著往下看能看見靈犀緩緩卸力而松的掌心。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久到趙清歲微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頻繁的呼吐著氣,靈犀眼中浮上一層薄霧,上前輕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殿下你……”
“閉嘴。”
靈犀卡在嘴邊的“沒事吧”三個字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呼吸平緩下來的那刻,趙清歲捉住她的手,往床榻邊走。
靈犀被推下去的瞬間,腰上的大帶被解開,長袍敞開,又隨之褪去。
趙清歲俯身靠過來時,撐在她的上方,眼眸深邃又帶著幾分笑意,指尖點於她的眉心,順著鼻梁往下,最後停於趙清歲剛品嘗過還帶著紅潤光澤的唇瓣上。
眼中笑意更甚,緩緩道:“駙馬所稱會滾下床榻的危險習慣,我來親自查看,你有沒有改掉。”
靈犀微睜大眼睛,不穩的氣息,自鼻腔落在她的指背。
但還沒能靈犀思考這“查看”的深層含義,趙清歲已俯身而下躺在她的身邊,頭順勢枕在她的心臟上。
原本就加速的心跳聲,轉瞬被暴露出來。
身上的人唇角微彎,攬著她道:“睡吧。”
……
次日上朝,靈犀就接到趙琮的旨意,命她隨趙清歲一同參與後日的狩獵,當然同樣參與這場狩獵的還有丞相。
靈犀回大理寺和李才商討剩下的事情,也找畫工將她描述的白扇男子和那矮胖男子的大致面貌作出畫像來,分發給下屬後,小心的折疊一張放入懷裡,準備回去時帶給趙清歲。
工部那處,靈犀特意跑了一次,借著趙清歲的名義四處看了看,終於在虞衡司下的**廠裡看見了那矮胖男人。
狩獵當日,靈犀將趙清歲扶上馬車,放下帷裳,才接過護衛手裡的韁繩,翻身上馬。
狩獵的隊伍浩浩湯湯,旌旗蔽日。
靈犀身後背著箭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著弓。
這次狩獵不是田獵,只是一次小型的狩獵,趙琮命隨行的官員皆要參加,以時間為限,狩獵多者為勝者。
到達禁苑處,隊伍只是短暫的休息後,便開始比賽。
靈犀接到通傳時,正要從趙清歲的營帳裡退出去,趙清歲卻忽的叫住她。
“殿下?”
靈犀回身看她。
趙清歲上前輕撣了撣她的長袍,指尖順著衣領撫平,又緊了緊她之前夜晚受傷,手指上纏繞的紗布才道:“注意安全。”
淡香飄到鼻尖,只是幾息,已有淡淡的笑意浮上來。
“好,殿下放心。”
靈犀騎馬馳於山林草原之間,烈馬嘶鳴,還有動物四散奔逃穿過枝葉的沙沙聲,以及身側偶爾傳來的叫好的呐喊聲。
風貼著耳邊刮過,靈犀尋著一快速移動的動物身影,旋即搭弓射箭,一箭而出,命中目標的一瞬間,卻有另外一支箭,也沒入它的絨毛裡。
靈犀駕馬離近時,恰好碰上同樣來撿獵物的丞相。
“李丞相。”靈犀收了弓向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