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等了等, 問她:“你明不明白?”
胸腔起伏, 熱氣徐徐散出來,靈犀才不太確定的說:“是因為我?”
秦歲有些好笑的說:“怎麽回事啊,衛靈犀, 我表現的不明顯麽?”
不是叫她小衛總,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秦歲的眼睛裡像是被揉碎的星光, 點點落下來, 帶著灼熱的溫度。
靈犀不自然的蹭了蹭鼻尖:“也不是不明顯。”
秦歲撥開她額角的碎發:“那是?”
靈犀微的避開她的眼睛,沒有說話。
秦歲明白了:“哦,是以為你是我的金主,我不得不那樣對你。”
秦歲頓了頓, 撥開碎發的手指沿著靈犀的輪廓往下滑, 兩指指腹收緊的瞬時,捏住了靈犀的耳垂, 她說:“是吧?”
像是滾燙的火星蔓延著燒過來,但秦歲微的使力又讓靈犀不得不直視著她的眼睛。
有些涼的耳垂,被兩面的熱意夾在中間,隨著秦歲的動作而逐漸染上一層薄薄的緋意。
靈犀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陷入兩難境地,她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半晌,靈犀才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沒有包養過金絲雀。”
“沒有經驗,不知道兩人之間是怎麽相處的。”
秦歲忽然很輕的笑了一聲:“你沒找人查過我嗎?”
靈犀搖了搖頭說:“沒有。”
“為什麽?”
靈犀想了想說:“秦歲,女,二十九歲,國外知名院校畢業,回國後進軍娛樂圈,後憑借《九曲河》獲得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前年的《冬夜》獲得國內三大獎裡,創辦年限最老的百花、金雞的最佳女主角,前段時間上映的《秋雨》年底應該也會再度被提名,成為衝擊華表的強力後選。”
靈犀不帶停的說完一長段話,秦歲微微斜倚著靠背,指尖蹭過她的耳垂。
靈犀說:“這都是百度百科裡,你粉絲總結的,很清楚,還有人做了時間線,不用查。”
秦歲卻半彎著眼問:“還有呢?”
“還有?”靈犀停了停又說:“生肖是猴,星座是天秤,生日是10月23。”
秦歲微點了點她的耳垂說:“所以,你沒有找人查,而是自己去網上看了我的資料?”
“嗯。”
秦歲的笑意漸深,指尖離開靈犀的耳垂貼著脖頸往下滑,又指尖微勾著她的襯衫領口,把人拉到身前說:“怎麽不來問我?”
甫一被拉近,熱氣徐徐的落在唇邊,靈犀驀地有些怔,後知後覺的靈犀才覺得秦歲一點也不像卸了妝的人。
怎麽皮膚這麽白,眉眼勾勒的這麽好看,唇角微彎著,又帶著幾分紅,讓靈犀絲毫都挪不開眼。
車裡靜靜的,靈犀一手撐在中間的扶手,一手抵在秦歲身後的靠背邊緣,襯衫的領口又被秦歲勾著,退不了。
腰身半彎,左膝蓋貼著秦歲的大腿邊,右膝蓋抵著她雙腿之間的座椅。
這樣微妙的姿勢下,同樣的,秦歲的右腳也卡在她的**。
靈犀余光掃了一眼,更貼切來說,秦歲的腿是貼在她的大腿內側。
真的很要命。
“嗯?”
秦歲淺淺的鼻音,無形之中撥動靈犀緊繃的弦。
要命的有些腿軟。
秦歲說:“說話。”
靈犀艱難的吸了一口氣:“這種資料不用問你,再多的網上也沒有了,”她稍許的仰了仰頭,“你想說自然會和我說的。”
秦歲說:“欲擒故縱?”
靈犀低低的說:“我哪敢,我只是覺得這是很私人的資料,要經過當事人的同意。”
秦歲很輕地笑了一下:“秦歲,出生在江南,除了苦瓜,沒有挑食的,什麽水果都喜歡,但喜歡的人只有一個,今年是喜歡她的第三年。”
“父母在部隊工作,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的早,家裡只有我一個獨生女。”
“從小父疼母愛,又受到軍人的影響,獨立的早。”
“現在名下有一家工作室,簽了一個歌手,兩個演員。”
秦歲忽的停了一下,很輕的勾了勾靈犀的下頜,目光深邃又柔和:“忘了說,我喜歡的人叫衛靈犀。”
靈犀又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不是她想做,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下意識的。
這次秦歲察覺到了,笑了一聲。
她的指尖緩緩撫過喉管,逆勢又撫回至原點。
之前被她捏過的耳垂也變得越來越滾燙,車裡的氣息都泛著熱意。
一息之間,太多的話,靈犀還來不及琢磨。
比如原來秦歲不喜歡吃苦瓜,和她一樣是獨生,父母還是軍人,又比如原來她名下有工作室,她現在的工作室主要是為她個人服務。
但靈犀更多的思緒還是沉浸在,秦歲喜歡她,喜歡了三年。
靈犀回想了很多,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像放電影般,快速滑過,但也沒能讓靈犀找到三年之初秦歲喜歡上她的分界點。
秦歲又給了靈犀一會兒時間,她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於是秦歲說:“小衛總,你這樣不行啊。”